第三十一章 情义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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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君用功法进入结界。

        白天的狐宫,凤蝶群舞,蜻蜓沾水,莺歌燕语,曲院清幽。

        他隐去身形,找寻鸾儿。

        在他心里,委实不希望鸾儿在这。

        他曲曲绕绕,见狐族侍女、童子、家奴忙忙碌碌,扫院子的,在树下摘果子的,但来来回回的下人们都很有规矩。

        他心中想,看样子狐族规矩很大,管理也是很严谨的,只是未想到我那兄长原来是好色之徒!

        想到这,文殊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酸酸涩涩,眉稍反感的向上扬起,长睫毛下,眼里清澈的有一抹伤感,英挺的鼻梁微微抽动。

        这时他听到下人们喊,“参见大管家。”

        文殊君抬头向前看,见蟒天龙管家和夫人一起慢悠悠走过来。他躲在一旁的树下观看,然后悄悄打探。

        蟒天龙两道浓浓的眉毛高挑入鬓角,一直都带着笑意说,“无须多拜,你们都好好的做事,过几天就是二皇子的大婚之日,切不可懈怠才是。”

        蟒天龙夫人眉毛柳叶,目带温柔,白皙皮肤衬托淡桃色嘴唇,也算是俊美,体态轻盈,罗布裙随风飘逸。“大家忙过了这少些时日,必然都有赏,且忙去吧。”她摆手示意下人们都去各自忙去。

        文殊君知道,只要是找到管家,必然就会找到白狐阡祖所在,他暗中跟随。

        别苑暖风轻垂柳,梨花树下卧美人。

        游蝶常绕兰亭舞,紫燕短歇落屋檐。

        竹林别苑,紫竹楼里,雅居仙卧,屋内一切精雕细琢。绿竹椅白玉石桌,白玉杯盏,紫玉茶壶,层层纱幔。

        靠竹窗处,无数盆花花草草,竹床上铺着千年蚕丝锦被,阳光透过窗口竹枝丫,斑驳地斜射在睡床上的白狐阡祖和鸾儿的身上。

        阡祖一袭白色睡袍,头发披散铺在木枕上,鸾儿枕着阡祖臂弯,睡着的脸像一个孩子,脸色更胜似一朵开着的桃花,粉嫩粉嫩的。

        日上三竿,二位还未起来。

        恩爱数日,正是,如胶似漆蜂蝶舞,深情似海龙凤舒,蜂蝶日日采花蜜,恩爱夜夜云覆雨。

        蟒天龙每日都会和夫人偷偷到这处别苑来伺候阡祖,这边有两个家奴和两个婢女,伺候主子起床净面漱口、穿衣、用膳。

        两个家奴拿着阡祖的紫色袍子、靴子、腰带、随身的玉饰。婢女端着绿色玉盆盛着温泉水、早茶。

        阡祖吩咐过,早上鸾儿喜睡,都不许吵闹声响,穿衣洗漱也都在外庭拿过来伺候,对鸾儿心细至极。

        文殊君也跟着来了,见蟒天龙走到门口弯下腰,贴着竹门轻声喊,“主上该起床了,主上,起床用早膳”反反复复喊着,但不敢太大声,似乎怕别人听见。

        白狐阡祖梦中醒来,慢慢将熟睡在他臂弯的鸾儿挪开。

        这些天鸾儿可能是太累了,逃婚到至今,都像战战兢兢的小兔子,又是怕又是喜,又是忧又是愁,情绪很不稳定。

        阡祖千方百计哄她开心,生怕慢待了她。怕鸾儿想家,又怕鸾儿知道他要娶妻的大事,千万倍的小心翼翼。

        阡祖悄悄下床,一步一回头的慢慢走到门口,轻推门,又赶紧将门关上,用手势示意下人不要出声,然后带着下人轻轻离开卧房到正厅。

        厅内一色香木,地中间一张紫玉茶桌,四个紫玉盘龙椅子。左侧书房,书架香木上磊着各种书籍卷轴,前面一张白色玉石案桌,一张竹椅子,桌案上面放着青石宝砚、笔筒,筒内插的数根毛笔画笔。右边竹墙上,挂着许多鸾儿的画像,各种姿势,美妙至极。

        下人服侍阡祖洗漱穿衣。阡祖便问,“来时可有人跟着?”

        蟒天龙忙回答,“主上放心,我等特别小心,绝无人跟来。”

        蟒天龙夫妇都清楚,金屋藏娇绝非小事,这屋子里要是藏着一般人倒也无妨,却藏着九天的仙女,这可是牵连狐族的大事,岂敢疏忽。

        阡祖听罢,略感安心。

        文殊君见阡祖走了,便现身,轻轻推开睡房的门。

        文殊君心海翻腾,他并不希望屋中藏着是鸾儿。他谨慎的往前走,表情凝结,似十月寒霜,脚步很轻很轻。

        文殊君长长的身影越来越靠近几层的纱幔,他用纤长的手指拨开纱幔,既期盼又矛盾的眸光直视着前方,似乎充满等待和迷茫。

        鸾儿睡眼惺忪的慢慢张开眼睛,还好像在梦里,云里雾里的困倦之意,还在甜蜜的眯着眼,似睡非睡。

        文殊君打开最后一层纱幔,竟然傻了。

        但见鸾儿身上盖着白色蚕丝锦被,穿着淡绿色素衣,长发披散枕旁,一脸痴笑,小嘴润红,却淡淡微张。

        特别是那副白玉的长耳坠,炫目的垂在睡枕上,闪闪耀眼。

        那种懒散睡姿,让文殊君感觉沉沦却心碎,恍然却难以相信,这眼前一切是真的吗?

        鸾儿一翻身,醒了,发现眼前却站着文殊君,刹那间傻了。

        文哥哥?这是幻觉吗?很快她看清楚了文殊君,他脸色毫无血色,叫人感觉从心底的冷!

        那表情似喜非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自打她从小和他在一起,从未见过他这样!

        鸾儿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文哥哥,是你?真的是你吗?”

        文殊君的手都在抖,心想,“鸾儿,这就是我的未婚妻鸾儿?一袭睡衣,早已经和所谓的义兄睡在一起?他们既然如此待我?”

        鸾儿顿感羞愧,捂住脸,“啊”鸾儿像天崩地裂一样的撕喊,“啊啊啊啊啊”她连忙用被子盖住脸。

        文殊君急速的走过去,他想问个明白。

        他疯狂的掀开鸾儿的被子,捏住鸾儿的手腕,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眼神像凝固一样,声音低沉到让人窒息,“鸾儿,你,怎么会在这?”

        “啊,好痛,你握痛我了!”鸾儿不敢大声喊,怕招来外人,“放开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啊?”

        她使劲挣脱,可是文殊君此刻不管那么多,眼圈红了,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你怎么会,在这”

        鸾儿见他神情不对,“文哥哥,你这是干嘛?我是鸾儿你吓到我了”。

        文殊君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却感觉自己失控一样。他定了一下神,见自己把鸾儿捏的像老鹰抓兔子一样,赶紧松开手,心中说,“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她,我是怎么了?”

        文殊君自知失礼,忽然明白所来的目的,但也觉得愤恨不已,“鸾儿你,你怎么在这?这都不是真的,对吗?”

        鸾儿赶紧下床,慌忙拿过衣服要穿。

        文殊君一步步逼近她,“你在夫君面前不需要穿衣服,我们订过亲,你是我夫人,还穿衣服干嘛?你在大哥面前都不用穿,你何必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就像是要疯了一样。

        鸾儿不停后退,“文哥哥,我,是我对不住你,你听我说”

        阡祖这边穿完衣装,刚要坐下用早膳,忽然听鸾儿大叫声。

        阡祖斜看了一眼蟒天龙夫妻,猜测是有人跟来了,转瞬去了鸾儿卧房。

        蟒天龙夫妻自知事情不好,也随后跟着去了。

        鸾儿被这种场合惊的手足无措,她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状况。

        她被文殊君抓的手腕还很痛,却又被文殊君一步步紧逼,“文哥哥,你是怎么了?”她觉得文殊君眼神中有杀气。

        阡祖进来,迅速来到文殊君身边,将锁妖链变幻成一根软绳,把文殊君手腕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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