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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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冠英乘机问:“葛院长,你看邵科长是不是有意识的——?”

        葛院长却并不苟同:“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因为当时邵科长喝醉了,作为旁观者,也只能从现象来猜测,很难下结论。尤其连旁观者都不是的我,就更不好说了。不过,究竟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究竟邵科长的脸贴没贴到小马的脸上,往没往怀里搂小马,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最有发言权!”

        祝冠英见她把自己欲说,因不到火候而未说的话道了出来,不禁一阵高兴,刚欲赞同葛院长的说法,已对他心理反应有所领悟的范冰漪,担心此类问题他问起来多有不便,尚有犯忌之嫌,便抢先说:“葛院长,是这样,邵科长的妻子患癌去逝已经两年了,也该续弦了,有人给邵科长介绍了一个对象——比邵科长小一巡,而且还是个老姑娘。老姑娘托人了解时,不知谁说邵科长作风有问题,并具体说出了邵科长借跳舞之际如何如何……为了慎重起见,老姑娘的同学又托我了解一下。我是本着宁拆十座庙,也不破一家婚的想法来了解的。不过,事情的真相还是应该了解清楚的,只是在向了解人反馈情况时,可以酌情考虑……葛院长,既然你当时也不在场,我可不可以单独向小马了解一下?我以为当时邵科长毕竟喝醉了,不是有这样一句话,酒后无德吗?即使有点出格的行为,也是可以谅解的,我也可以为邵科长圆滑一下。”

        葛院长听了这番颇具人情味的话,不免释然,基本解除了疑惑与戒备心理,又加之见祝局长亦用坦诚的眼神望着她,就更不好意思推辞了,便挂电话把马其丽叫了来。

        范冰漪先是笑盈盈地端祥着个头适中,皮肤白皙,有着一双水灵灵大眼晴的马其丽。但却并不急于切入正题,而是先套近乎取得她的好感和信任,便关切地问:“小马,你好漂亮呀!今年多大啦?”

        因为范冰漪来过几次敬老院,马其丽稔熟,所以并不拘谨,大方地说:“二十二了。”

        “不像,从面相上看,顶多二十。高中毕业,还是——?”

        “高中”

        “看样子你挺聪明,学习成绩一定不错,怎么不考大学?”

        她懊丧地:“我爸下岗了……”

        “噢!不过,你也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读成人大学,等拿到毕业证后,争取调到镇政府工作。”

        “我是想考成人大学——已经参加了高考辅导班。不过,即使毕了业也不敢奢望到镇政府工作。”

        “为什么?”

        “——没有门路,我们家的人既没有和镇政府领导沾亲的,也没有带故的。”

        “也不能这么说,可以想办法找门路嘛,好好念吧,等你毕业了大姐我帮你想办法!”

        马其丽果然信以为真,眼里闪出欣喜和感激:“谢谢范大姐!”

        为了营造更为融洽的气氛,她故意逗趣地:“谢那么早干什么?等给你办成了再谢也不迟啊!”

        马其丽充满憧憬地笑了。

        范冰漪感到铺垫得差不多了,笑着转了话题:“小马,大姐问你点事……”

        “什么事?”

        “两个月前的一天,邵科长来敬老院,喝醉酒和你跳舞时,据说一支舞曲没跳完,你就把邵科长甩了,能告诉大姐为什么吗?”

        马其丽脸上飞起红晕,并倏地意识到她所谓对自己关心和许诺的用意。

        范冰漪见她现出羞涩,以为有难言之隐,忙诱导地:“甭顾虑,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讲,也包括葛院长。而且,我了解这个情况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邵科长谈了个对象,那个对像托人了解邵科长,不知谁把邵科长和你跳舞,舞风不正的事说了。那个对像托的了解人又了解我。你尽管实事求是地说,我向了解人反馈情况时可以圆滑一下,尽量成全邵科长……”。

        “……”

        范冰漪见马其丽仍缄口不语,便又谆谆诱导。

        而范冰漪岂知,她的印像已经在马其丽心中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邵太起虽然在跳舞时与她靠得近了一点,嘴不时的凑到她耳边说点什么,而且在她向他提出劝告时他仍然如故,致使闻到他嘴里的酒味和异味即恶心的马其丽,忍不住欲呕吐,把他晾在了舞厅——奔向了卫生间……但她却认为他当时毕竟喝醉了,且又未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不应该看着是作风问题。或许,她也有成全范冰漪所谓婚事的美意吧。感到不应该再沉默了,以免给范冰漪一种欲盖弥彰之感,一反忸怩之态地说:“那天我和邵科长跳舞时,邵科长说话时把嘴凑到我耳旁,嘴里的酒味熏得我直恶心,跳“华尔兹”时刚转了几圈就想吐,所以,一支曲没跳完我就去了卫生间……”

        范冰漪虽然心里凉了半截,但仍抱有一线希望:“可是,有人看见邵科长的脸往你脸上贴,胸也往你胸上靠……”

        “不是贴在我的脸上,而是因为邵科长说话时受音乐干扰,怕我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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