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在南州的最后几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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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折磨。但是她没有找到,所有的痛苦和担忧一下子变成了逃跑的期望。当然,为了瞒过梅洛,她佯装成一种万分痛的样子,梅洛和他的军官们对于这个苦命的女人表示同情,尽管这不能掩盖他们作为胜利者的冷笑。

        全体巴西军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他们在享受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阿妮达利用胜利者们的得意忘形,在天黑的时候骑着一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马,在丛林里跑了好几天才来到了瓦卡利亚(她是知晓这些军事情报的,作为一个晓勇的女将)。

        这件事情成为了民间报界广为报道的著名事迹,两个热恋的情人又重逢了。叶又吃了一波狗粮,这下两天的口粮又省了。郁闷呐,这个狗系统居然把我的生育能力给禁止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整编。这个在南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瓦卡利亚整编(真实历史是没有的,这个是穿越者的蝴蝶效应)。

        那是一个阴天,朦胧乌黑的云笼罩在天空,整个大地都是阴沉沉的,在林子里的一个空地上。

        由于陆军的兵员素质实在是低的堪忧,1840年2月7日,加里波第召集了所有在瓦卡利亚的部队,总共有600多号人。并发表了著名的演说:

        “各位革命的志士们,现在我们是失败了,但是不要灰心,我们的力量尚且犹存,撤退只是暂时的,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这是不可能的),革命!什么是革命?

        那就是为了自己所从事的正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行为,那才叫真正的革命,真正的革命家,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屈服,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低头,始终都带有一种高昂的士气,他们有勇敢有忠诚,他们是为了人民而战的,

        可是再看看我们的队伍里,混进来了什么些东西?革命的军队不需要那些败类,同样的我也能理解你们当中有些人的情况,你们出生入死,为了共和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你们现在很心灰意冷,很垂头丧气

        甚至于出现了迷茫和无助,现在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落,那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在我们自己,那些士气低落的,没有坚定的信仰,亦或者是不理解我们所正在进行的正义战争,更不会是为了人民的,

        既然这样,那么,那些想要中途退出的,现在靠右边站,把枪支弹药上缴了之后,领路费就可以走了。那是愿意留下来继续出生入死,为了共和国的事业的,现在向左边站。”

        500多人面面相觑(海员们是最坚定的,他们还在会场维持纪律),没过一会儿,便有300多号人嚷嚷着要离开。他们纷纷把枪弹留下,还在了一个木桌子前面领取路费。

        剩下200号人基本上都是坚定的共和党人,这些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人,这些才是真正能组成革命军队的人。这次事件意义重大,因为他在真正意义上开创了什么是革命的军队,什么是为了人民而战的军队。

        我们在共和国的军队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只要战事尚未迫在眉睫,那些所谓的军人,便不愿意呆在所谓的军旗之下。这就是华盛顿的军队和其他任何军纪不严的军队都染上了恶习。

        加里波第在战场纪律上极其严厉,现在在叶的劝说之下,他几乎都成为了所谓大兵们口中的屠夫。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马瓦卡莱的司令部集合,孔卡维斯终于在战略上做出了一件正确的事情——集中力量攻打现在防守薄弱的里奥格兰德。搞笑的是,这个共和国的首都,直到后面才被攻了下来,此前一直都在巴西人的手中,而且即使攻下来的时候也很快就仓皇逃遁了。

        我们差不多有1000多人,两门大炮。但实际上,就算以我的眼力,也很明显的看出里面真正可以用的只有400号人,其中一半还是改编出来的。

        虽然一直批评共和国的军队是乌合之众,不过他们的任性却也可以值得称赞: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们沿着湖和海之间的蛇形地带推进,我们只有一件单衣单裤,每天却要行走四十公里。

        7月16号午夜,我们终于抵达了诺尔特要塞,在这里,我们即使是下着雨也累的不想找地方躲雨了,就这样躺在地上被雨淋着,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这支军队的元气快要消耗殆尽了。

        部队又减员了几十号人,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懦夫,逃离的这个为了伟大事业而聚集成的军队。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着为这个事业而战,而是单纯的想要为自己谋利。

        这些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战士,冒着滂沱的大雨,顽强地走在大路上。每个人都感到寒冷彻骨,甚至四肢发麻,但是谁也没有吭声,勇敢的向着前哨要塞前进。

        孔卡维斯这个时候超常发挥,指挥就仅有的部队进攻里奥格兰德。

        当我冲进去的时候,那些驻守的大兵们目瞪口呆的,我和朱诺等人三下5÷2,就把他们解决了,还有两个懦夫投降了。

        在我们的逼问之下,确切的说是威逼利诱之下,这两个家伙带我们绕到了一个堡垒的后面,此时,共和党人的军队在高昂的欢呼中,突破了前面的三道防线,他们已经顾不得上什么阵型了,直接乌压压的一大片冲了过去。仅存的零散步兵们根本挡不住他们,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我们突然发起袭击,保卫这个城堡战略要点的四个堡垒中的一个,东北角的堡垒被我们攻陷了,另外两个堡垒很快也被蜂拥而至的大兵们拿下了。

        偏偏这个时候,孔卡维斯脑子进了水,他开始可怜起了战士们的伤亡,认为战士们完全是靠精神的力量才坚持到现在。命令部分部队修整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它直接导致了我们的军队失去了秩序,那些仅有的,仍然在攻击帝国堡垒的部队,还是我们真正值得依托的部队,但是这个堡垒异常的坚固难啃,共和党人丢下了30多具尸体,之后只能将他们围起来。

        那些认为除了吃喝穿强之外,已经无事可做的大兵们被军官们召集了起来,但是呢,在他们当中,有人因为用力砸别人家和商店的门把步枪砸坏了,另一些人把打火石给丢了,最后,那些共和国真正精锐的部队发了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攻击这个堡垒,眼瞅着这个越来越顽强,守备最严的帝国堡垒,就要攻克了,谁知道里面的指挥官已经杀红了眼,拉响了炸药和那些军队同归于尽。

        那些大批正在进攻的士兵们,炸的血肉横飞,就像大火燃烧的萤火虫一样,抛上了天空。剩下的大兵已经没有什么素质可言了,加里波第那悲催的改编部队,还没来得及发挥它的历史意义,就这样覆灭了。

        这群乌合之众被这种景象吓得很惨,他们仓皇失措,士气跌落到了冰谷。他们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抢劫了,就这样呆呆的摊坐或者躺卧在那里。

        这个时候格伦费尔的舰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立刻组织了两栖登陆,企图用那点微薄的兵力包围住这些共和国的主力。

        毫无主见,踌躇不决的孔卡维斯,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沿着半岛向赛腾布里纳撤退。

        1840年9月16日,阿妮达下的家里薄地的第一个儿子——梅诺蒂。高兴的加里波第决定让叶当他的教父。于是乎名字就变成了奥托梅诺蒂。

        11月,帝国的军队从南部开始,源源不断的调军队追击,共和党人的军队就像是夹着尾巴的狼,惶惶不可终日。

        巴西帝国的特别行动队还突袭了一次司令部,罗塞蒂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加里波第看着这位好友的尸体,沉默不语。

        卡纳巴罗的军队正向北部山地移动,他的目的是避开敌人,把这仅有的主力完好无损的带回共和国本土。但是这意味着放弃地盘和丧失信心。

        “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从胜利者的大追击变成了失败者的大溃逃。”叶在加里波第旁边发牢骚。

        南美洲的军队的人数看上去确实很多,但是别忘了,他们一直有个传统,妇女儿童是会跟着丈夫的军队行走的。

        这个长达650公里的行军,既荒唐又愚蠢,他们的敌人虽然也跑了那么多路,但是两军从来就没有遭遇过。

        这个时候在加里波第决定让这个跟他一起饱受风险的年轻女人享受一点太平。而且他对共和国的军队已经失去了信心,他好不容易改变出来的一点仅有的血脉,就这样被葬送掉了,就好像你好不容易发育起来了,队友却突然间投降了一样的心情。对此事持同样态度的,还有叶一行人,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愚蠢的指挥官了,也不能说他愚蠢,只能说他没有在关键的地方起到关键的作用。

        他们一起向孔卡维斯申请了一个无限时间的假期,孔卡维斯满口应允了。至此,他们退出了南州的战争。

        战争又打了四年,尽管将军们之间经常激烈争吵,共和党人还是控制得住战局。只是品尝到了权力滋味的将军们,开始抢班夺利,这就使得人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马志尼的理念还有共和国的事业而奋斗,还是为了将军们的野心战斗。

        1844年11月14日,加里波第的老对头,巴西帝国别动队的大尉队长,进行了一次夜间突袭,不仅活捉了卡纳巴罗,还杀死了伊特尔,并且把共和国仅存的主力全部打散。这才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战争。在战争结束的前两年,孔卡维斯已经隐退了。

        和平,终于在宣布某一次大赦并给予南州某些自治权之后,在一八四五年三月一日,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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