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遇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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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钱,买了个质地不错的木匣将屠狗刀绑在马背上,自己再提剑另外骑乘一匹马往回赶。
  这些马倒不是他再花钱采买的,而是他直接抢来的……
  要说梁发还真是和马贼犯冲,这回程的路上大波折没有,小波折不断,梁发随手用铁尺模样的宰鸡剑杀散了三个不成气候的小马帮,剑下毙命马贼近四十个……待到梁发回到华山山脚下时,他身后已跟了六十多匹无主马。
  “要不我先别回山门,就近把这些马卖掉算了?这么多马也能换一笔不小的钱财了,毕竟华山上那种环境也不适合养马。”梁发勒马山脚,止步不前,用大手抓了抓尚未长出胡须的光洁下巴,自言自语道。
  话音未落,梁发便听到自远处传来又急又怒的叫骂声与刀剑对砍的声音,而他耳目敏锐远超常人,轻易就锁定了声源方向。
  梁发本就是人来疯,更何况眼下他已回到华山山脚下,已是自家地界了,自然不会打什么“闲事莫管”的念头,所以他纵马就朝声源处奔去。
  很快,梁发看到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人,正拿着一件奇门兵器,与一个满脸沧桑的执剑中年人在拼斗不休,至于那叫骂声都是执剑中年人发出的,他明显占据上风,边打边骂,那猥琐男连还嘴的余力都没有,一心自保。
  梁发胆大心细,第一眼就发现那沧桑中年人穿着的衣裤虽破,但却明显是华山门人的独有服饰,其施展出的剑法,也是建立在华山基础剑法之上去演化的华山高阶剑法。
  一边是一看就贼眉鼠眼的外人,一边是陌生的同门前辈,该帮谁还消多说?
  梁发咧嘴一笑,伸手往自己衣兜里摸去,他一路上又顺手弄了不少适合当暗器的浑圆石子。
  “少侠救我!这人是被华山派赶出山门的贼子,在此拦道抢劫,害人性命!”那猥琐男虽被压制地连还嘴功夫都没有,但却率先注意到了打马过来的梁发,于是他立刻扯开公鸭嗓呼救。
  “放你娘的屁!”那沧桑中年人闻言大怒,手上剑招施展更狂更快:“赶出山门?我封不平才是华山正统!他岳不群算个什么东西?华山掌门,他配么?沐猴而冠罢了!”
  “少侠休要听信此人胡言乱语,此人名为秦伟邦,乃是日月神教中的奸邪妖人,他来我华山地界必是为了刺探情报,对我华山不利!对付这等邪魔外道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烦请少侠和我封不平共同诛杀此獠!”

  封不平狂怒之下,不仅剑招更狂更暴,说话的语速语调也是快而迅猛。
  但他这番话却让梁发打消了丢暗器帮忙的念头。
  因为他抨击老岳,让梁发很是不爽。
  “他岳不群不配当华山掌门,难道你封不平就配吗?”
  梁发这么一句反问出来,封不平还未答话,秦伟邦就喜于形色,开始了第一句还嘴:“对呀!这位少侠说的极是,他岳不群就算做不得华山掌门,那也轮不到你封不平做!你封不平连他岳不群的老婆宁中则都不如!好歹那宁中则还盘靓条顺,你封不平个病痨鬼有掌门相么?”
  “狗东西,给老子收声!几时轮到你说话了?”梁发破口大骂,终于还是摸出浑圆石子朝秦伟邦掷去,宁中则待他几如亲子,极为照顾,若是旁人说老岳几句,他还能气定神闲,可他绝不容许旁人拿宁中则调笑说事。
  梁发掷出的浑圆石子,打寻常马贼一打一个准,打秦伟邦这种级别的奸邪妖人依旧是一打一个准,那速度奇快、力道极重的石子砸在秦伟邦人中上,打的秦伟邦牙齿脱落、鼻腔、口中尽皆喷出鲜血。
  封不平抓住这个空当,长剑抖动就欲一剑穿喉、取了秦伟邦性命,但这时一柄黝黑厚重、说是巨剑不如说是铁尺的古怪兵刃架住了他的长剑。
  是梁发。
  他又一次不体恤牲畜,靠着一掌拍马借力,闪身前冲,以根本不需要剑鞘的宰鸡剑架住了封不平的剑。
  当然,梁发也不会给秦伟邦什么好待遇。
  梁发一边说着“剑下留人”,一边飞起数脚,将秦伟邦的双臂、双腿尽数踢断,至于卸下巴的环节则被梁发略过了,因为方才秦伟邦先前的求援已暴露他是个软骨头,这类软骨头是不会轻易咬舌自尽的。
  “好俊的豹尾脚!你也是华山门人?”封不平回撤剑招,连退数步,面上带着一丝欣喜,与一丝警惕,仔细打量起梁发来。
  “华山内门三弟子,梁发。”梁发也懒得遮遮掩掩,直接自报家门:“你口中那位沐猴而冠的华山掌门岳不群,是我师父。”
  “听你自称封不平,该是和我师父同辈的,按理说我得喊你师伯或者师叔,但你既然对掌门出言不逊,我就只能先代掌门教训你一番。”
  “老子这剑重达四百五十斤,别说老子欺负你,你先出招吧!”
  梁发这一番话让本就脾气暴躁的封不平再一次怒上心头,他怒极反笑:“好!好呀,好一个岳不群,好一个华山气宗……看来气宗练的气,是说话狂放的大口气,而不是内功真气!”
  “四百五十斤的剑?就是我们华山历代老祖,也没有人能运转自如,你区区一个小辈,夸口你的剑重四百五十斤?”
  “这剑看着是挺沉,但你若想在我华山剑宗正统传人面前玩儿以力破巧,那你就是自讨苦吃!”
  “今天,我就代你师父教教你什么是天高地厚!”
  “废话真多,赶紧出招!”
  梁发的态度将封不平进一步激怒,于是封不平不再说教,也完全不顾及辈分差距,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出剑!
  然后……
  然后他就被梁发随便挥出的一剑拍飞出去了。
  宰鸡剑虽形似铁尺,但本质到底是一柄无锋钝剑,制式上还是有剑锋、剑身的区别,考虑到面积越小压强越大,梁发随便挥出的这一剑是用宽厚剑身去拍,而不是用剑锋去拍。
  且他还收了力道,那天他跟风清扬拳指相撼时也是收了许多力道的。
  因为他要隐藏实力,所以他别说在华山上,就是华山周边活动,他也绝对不全力施为。
  尽管梁发已经严重放水,但宰鸡剑的重量摆在那儿,封不平被狠狠拍飞出去数米,跌落在地后别说虎口绽裂,握剑的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被宽厚剑身擦碰到的半截身子也是痛到了失去知觉的地步。
  “你……你这是什么剑法?”封不平强忍剧痛,出声发问。
  落败给气宗小辈,他能接受,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但他一定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什么剑法,老子那是剑作刀用,方才老子用的明明是刀招!”梁发嗤笑一声:“这一招叫做劈柴剁菜!”
  “劈柴剁菜……劈柴剁菜……哈哈哈!好一招劈柴剁菜!”封不平惨然大笑,“我华山剑宗正统传人,如今竟被气宗小辈随随便便使出的刀招击败……且那无锋钝剑,怕是真有四百来斤沉重……原来练气一道、竟能厉害如斯……”
  “今日之败,我已将华山剑宗脸面丢尽,无颜再活在世上了。”封不平说罢,挣扎着还能动的半边身子要去捡跌落在地、弯折了的长剑,看那架势八成是要自刎。
  梁发无语凝噎,而后一脚踢开那柄破剑,再大手一探将封不平从地上拉起,二话不说将手掌探至对方心脉,一股极为熟悉、但又有些似是而非的浑厚内力登时传入了封不平体内。
  “我……你……”封不平欲要再说话,却是猛地吐出一大滩淤血。
  “别婆妈废话了!我帮师叔你疗伤,速速气沉丹田意守灵台!师叔你敢硬接我方才一招,伤势绝不会轻,这会儿要不赶紧治疗怕是会留下暗伤。”
  听得梁发口称自己为“师叔”,再加上浑厚内力确实源源不断涌入,封不平一时间也不再婆妈,老老实实听凭梁发吩咐,在梁发输送内力的辅助下运功疗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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