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独孤九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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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那就是练混元功的配套外功混元掌!
  所以面对足蹈迅猛无比、声势骇人的高位扫踢,令狐冲不退不进,前踏一步,掷针后复又空置的左手猛然探出!
  独孤九剑·破掌式可不只是破解天下间掌法……创出独孤九剑的“剑魔”独孤求败之所以称其为破掌式,实则是要破尽天下间一切拳掌腿爪的徒手白打功夫!
  令狐冲这秉持剑意、汹涌澎湃的一掌,裹挟着自四肢百骸传导来的混元功劲力,狠狠地拍在了……足蹈小腹下三寸的那个关键要害处。
  一时间,鸡飞蛋打!
  足蹈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而后就见他萎顿在地,双手捂住了坤部要害,整个身子都不住抽搐,那张脸更是痛得极度扭曲。
  手舞足蹈兄弟,常年修炼外家硬功,磨砺出了极其坚韧的神经,但这样坚韧的神经似乎也不全是好处,眼下足蹈就因为神经过分坚韧没能痛昏过去……
  恐怕绝大部分男人,在遭受刚才那种重击后,都会觉得直接痛昏过去要比清醒着舒服得多……
  “傻逼,好腿不过腰都不懂啊?没我三师弟十分之一的速度力量,就别学他动辄踢那么高的腿!”
  同为男人,造成足蹈鸡飞蛋打惨剧的始作俑者令狐冲,却对足蹈没有任何同情,他不仅不同情,还要对败了的对手冷嘲热讽!
  “吔!受死罢!”鬼影一声暴吼,声音高得连音都破了,伴随着尖锐难听的吼叫,鬼影身影疾动,拉近距离贴上令狐冲暴露的背后命门,手中两只淬毒匕首就要向令狐冲的脖颈两侧扎去!
  鬼影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他直到此时都还记得手舞的提醒——令狐冲身上可能穿了皮质软甲,甚至是比寻常皮质软甲更高级的防护用具……否则根本无法解释戏宝的抛掷与手舞的抓击都对令狐冲没造成任何伤害!
  令狐冲突然爆发的战斗力已经远超了鬼影的预估,这个经验老辣的杀手在这一瞬间就判断出,接下来他的攻击机会只有一次!
  且那一次必须是背身偷袭!
  必须偷袭!绝不能像几个同僚那样和令狐冲正面放对!
  而且若偷袭一击不中,那他鬼影就要立即施展自己的独门轻功“鬼影步”仓皇逃命!
  (黑道杀手本就该一击不中立即远遁!玩儿强杀的不是黑道杀手,是他妈的山匪强盗!)
  脑海中闪过这个坚持多年的理念,鬼影把握住令狐冲言语羞辱足蹈的空当,果断出手偷袭!
  鬼影所用的匕首,在兵器划分里,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存在,它无法归属到刀类,也无法归属到剑类……但独孤九剑里仍然归纳总结了破解匕首技法的诀窍!
  在独孤九剑当中,匕首这种特殊兵器,和钢鞭、拐子、峨眉刺、斧钺、铁牌、铁椎、铁尺等乱七八糟的近战短兵一起,被归纳统属到了“破鞭式”当中!
  独孤九剑·破鞭式,令狐冲参悟得还不是很透,但要对付鬼影却已足够了!
  只见令狐冲连头也不回,手中长剑耍出一朵漂亮剑花,而后他就似是要自刎当场般将剑回转!
  兔起鹘落间已连败三个杀手的令狐冲,忽地发失心疯要横剑自刎?
  怎么可能!
  令狐冲这一下赫然是剑作刀用,他将长剑回转的同时,身子一矮步伐一换,施展出了再基础不过的刀法招式——缠头裹脑!
  这招缠头裹脑,别说令狐冲这样名门正派出身的大派内门弟子了,就是双旗镇上的打铁匠人指不定都能耍出来。
  令狐冲手中碧水剑的剑锋端得是锋锐无匹,伴随着这一招缠头裹脑施展而出,上一刻还凶神恶煞如地狱恶鬼般往前爆冲的鬼影,下一刻就像个滑稽小丑一般,自己将那满是褶皱和老人斑的瘦长脖子往碧水剑剑锋上撞!
  一剑封喉?
  不!
  便他妈的没有什么一剑封喉!
  令狐冲的出招速度太快,施加劲道太足,碧水剑也实在太过锋利!
  再加上鬼影这一次偷袭前冲实在卖力,两个互斥方向的力道冲撞到了一起……
  血花四溅!
  鬼影的颈骨被碧水剑猛然斩断,好大一颗死人头冲天飞起!
  令狐冲虽从梁发那儿沾染了打斗中少不得说粗鄙之语的坏习惯,但到底没被梁发彻底带歪……眼下他一招缠头裹脑杀了鬼影,终究是没有无聊到去嘲讽死人,反而珍惜另外三个杀手还没缓过来的短暂空当,长剑连出数下,将剩余三个杀手的手脚筋尽数斩断!
  “虽说除恶务尽,但这些年来你们天池十二煞每次作案动机都成谜,似乎不完全是为了钱财杀人,所以我得留点活口拷问用。”令狐冲说罢,飞起三脚将三个废了的杀手踢昏过去,然后才走到酒楼柜台前,把吓傻了的账房先生从柜子底下拽了出来。
  “老伯别慌,贼人已被我解决了,劳烦你去报下官,就说天池十二煞意欲行刺我华山派门人,反遭我华山派擒获;这些是方才我师弟砸坏酒楼的赔偿。”令狐冲闯荡江湖时日不短,也是见过了几次大风大浪,深知安抚人心最有用的办法是什么……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衣兜里摸出好大一枚银两,在账房先生的眼皮底下来回晃动了好几下,白花花的银两终于将账房先生从恍惚中唤醒。
  “不!不!不需要什么赔偿!大侠您稍等片刻,小老儿这就去报官!”账房先生险些伸手去抓银两,但他一个紧跟着激灵,硬生生止住了本能冲动,然后慌里慌张地就往外跑去。
  跑了两步,他意识到自己跑反方向了,于是再调转过头迈动老腿儿往衙门跑去。
  令狐冲叹了口气,耸了耸肩,然后就蹭蹭上了楼梯往楼上去。
  他不是担心师父师娘以及师叔的安危。
  他是担心梁发癫劲上来把这酒楼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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