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烟火藏生 死人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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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忽然便颤了颤,王艳瞳不知道这是否也是叫做心疼。一直以来,对于身边出现的女子,他有的从来就只是怜惜或是敬重,对自己的母亲,许是因为从小面对到大的关系,尽管他一直明白母亲的苦楚,但更多的,也只是敬爱。却从来不曾这般---心疼的时候心也会跟着轻轻的跳动。
牢房的门被粗大的铁链拴着,王艳瞳只恍若未见,手里的铁刀过处,几根臂粗的柱子应声而断。
赵烟树一直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着,神情甚至带了些安详的意味,王艳瞳忽然间有一种感觉-----这一切明明都是被别人莫名的连累,眼前的女子却没有半分怨怼,或者可以说---无论何时,她都在以一种异乎平常的心等着死亡的到来。
心下暗叹:这人,到底是经历过何等样事,逼得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甚至绝望到与死神为伴?
王艳瞳蹲下身子试了一下赵烟树的鼻息,只是觉触手的肌肤极其冰凉---已是没有了气息。心下一惊,又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她的脉搏----还好,虽然微弱,毕竟还有跳动。
把人揽在怀里,王艳瞳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最好先离开再说。却见赵烟树身下被围裳所遮住的地方有鲜血写就的几行字----
“若身还未僵,便赤身入冰水,刺十指,逼毒从十指出,或可一活。”
王艳瞳忽然便有一种不能言说的感动---这人,毕竟没有彻底的放弃她自己。
终于在孙成一掌拍在背上的时候,孙俏再支撑不住,眼睁睁看着孙三孙人狼狈逃出洞外。假山外隐隐的“隆隆”声开始传来,孙俏知道----堡主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伸手抹去唇边血迹,她已经没有了力气逃出去,也没能力去阻止那些人的离开。以前常听人说,每个人临死前都会想起很多生前的事,却原来,是真的。
----在赵大夫的屋子里被毫不犹豫的舍弃,在三位长老面前毫无尊严的赤露了身子。自己这一生,好像就只能做为一个细作而存在,不管是长老安排在少堡主面前的,还是堡主安排在长老面前的。孙俏忽然又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被堡主看中做为细作时训练的那段日子---真的很好啊!那个时候堡主总是说---他们是将要有作为的,在训练结束后,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新的身份,而现在这些辛苦训练,是他们以后傍身的筹码。可是就算只能作为一个细作,自己却还是没有完成堡主的最后一个任务。
孙俏忽然想,哪怕,只是完成了一点点,也算是对这自己的这一生有了交代。
感觉头顶上的假山摇动加剧,孙成心知不好,抬腿就要冲向洞外,却忽然脚上一紧,低头一看,竟是已经昏迷过去的孙俏紧紧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力气之大竟让他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成长老!”
听见属下惊呼,孙成忙吩咐道:
“快砍了她!”
听见头上刀风大作,孙俏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刻放开了手里的腿转而拖住持刀之人。
孙成忙使出全力飞出洞外,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身体一轻,已被一股巨大的冲力冲出丈外,勉强护住了头,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孙成恍惚之中回过头,只见眼前一片飞沙走石,哪还有半个人影?
那孙俏一生遗憾至此,也算是拖了个陪葬的。
王艳瞳抱着赵烟树正欲跨出牢房,忽然间便是一阵不可抑制的地动山摇。王艳瞳当机立断,立即停在了原处,把人小心放下,快速取了几根牢房的柱子搭出个简单而窄小的空间围住两人,只这一瞬间,头上的假山一阵摇晃,很快便天崩地裂一般塌陷下来。王艳瞳盘腿坐在地上,把赵烟树护在怀里,“物主”被他发挥到极致,只为护住这小小的一片空间。王艳瞳一直紧紧的注意着头顶的情况----这牢房在假山深处,这个时候跑出去时间一定来不及,不过还好他先前注意过,这假山面积虽广,却是极矮,想来顶上并不如何厚实,若硬是要找出一条生路,也只有这顶上可循。
两人身旁的石块越堆越高,渐渐的已经快要盖过头顶的柱子,王艳瞳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正在最后一块巨大的石块砸上来时,黑暗里顶上忽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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