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再顾往事 心亦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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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娘?”
王艳瞳吃惊的看着和自己擦身而过的赵烟树,直到她几乎消失在视线里才下意识的一把拉住。
“七公子!”赵烟树停住脚步回过身,眼里的清明一闪而逝,很快就整个湮灭下去。
王艳瞳慌忙把人抱住,怀里的人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绝望让他忽然间又想起那个下着大雨的树林和那个执着而又单薄的身影,不一样的面容,却是一样的气息和一样的眼眸,还有自己心底里瞬间浮出的一样的懊悔和心疼。
懊悔是因为又让她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发生了这些事,然而心疼是什么原因,王艳瞳来不及去思想,打横抱起赵烟树又走进了才刚走出几步远的空月客栈。
“王郎君,赵娘子这是怎么了?”
“在下也不清楚。”王艳瞳对好心走上前来询问的掌柜道:“麻烦掌柜去找个大夫来。”
客栈掌柜点头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吩咐大堂里的闲汉去请大夫。
“门主。”罗锦门的弟子自从在街边看见何阳显时,就一直被他满脸的煞气惊住,好半天才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何阳显依旧只是定定的看着空月客栈的方向,刚才的一幕又一遍一遍的在他面前回放----那个在他面前宁愿自残以保清明的女子,在那个人的面前,竟然就那样简单的、毫无戒心的昏睡过去。
“王艳瞳吗?呵呵····”何阳显沉沉笑道,“即便你是丞相之子又如何?江湖可不比庙堂,有一个雄厚的背景就可以肆意妄为的。”那些人只会因为你的来头越大越想挑战,因为那是出名最好的捷径,“既然你惹上了我罗锦门,这个便宜自也容不得别人拣去。”
“门主?”
“何事?”
忍不住颤抖一下,罗锦门弟子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请门主回去商讨明日之事。”
何阳显皱眉,“如此重大之事,怎么现在才说?”
“弟子······弟子知罪!”
“罢了。”何阳显道,“大街上别动不动就跪下,回去!”
“是,多谢门主开恩!”
会是个满意的结局的!何阳显临走又回头扫了一眼富丽华贵的空月客栈,今日本来只是想大战之前随意走走,却不想会遇上赵烟树发生的这样一件事,更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被别人拒绝得彻底的事实,不过,这样更坚定了他的一些决心不是吗?
“树娘,醒了?”
赵烟树抬头,看见立在自己身旁的王艳瞳,愣了一会儿才开口,浅笑道:
“七公子,又麻烦你了。”
“不必客气。”王艳瞳端过一边的汤药,“树娘,你的内伤大夫已经看过,说是并无大碍,大夫留下了调养的药方子,也不知道是否靠谱,这是才刚熬好的,树娘你看一下能否入口?”
“自然是对症下药的。”赵烟树一开始便已经嗅着药味了,忍不住笑道,“而且还是很好的药方。”
伸手去接药碗才发现之前被簪子刺伤的手腕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已经没有了之前锥心的疼痛,掌心里有着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只是却不能正常的动作了。
不动神色的把受伤的那只手放好,赵烟树单手接过药碗,药香浓郁,刚好的温度。
见她喝完,王艳瞳伸手接过药碗。看着那个走到桌旁的红色背影,赵烟树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着把视线转回到包扎好的手掌上。
刚才醒来一直没有注意,此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屏风外的围子榻上,背后也枕着厚厚的被褥,身上也盖着薄薄的一床褥子,才发现一直不觉得冷的原因是因为离围子榻不远处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窗户也打开着,清凉的空气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屋子里的每一处,使得屋子里并不显得闷热。
“树娘。”
赵烟树回过头,见王艳瞳手里拿着一只银簪,很简单的簪身,只在尽头处雕刻着一串小巧的梅花图案,簪子却有着一个和一般的簪子很不相同的地方,就是簪头极其的尖利----正是自己先前握在手里的那一只。
“这是你的吧?之前一直看你带着它。”王艳瞳看着尖利的簪子,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说道,“上面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
赵烟树伸手接过,正想撑起身来,却不想动作过大,脸上有什么东西滑下。
“哎!”王艳瞳伸手接住她脸上滑下的白色帕子,复又重新覆上,“这里也上了药的,那个大夫说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
两人的距离离得太近,赵烟树一时愣住,直到王艳瞳清朗澈透的嗓音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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