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炼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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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淮墨就要把那个根骨给炼化了。

        郁柏澜站在旁边,看着他。

        眼看着淮墨就要直接坐在地上,郁柏澜忙上前,转换出一张小毯子,铺在他面前:“坐这里坐这里。”

        淮墨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地上凉,”郁柏澜解释道,“哎呀,你啊,就算是修炼,也得学会享受啊。”

        淮墨轻哼一声,抚了抚衣裳,还是坐在了地毯上。

        郁柏澜这才满意,站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着淮墨。

        “你出去。”淮墨突然说。

        “为什么?”郁柏澜不解,“我怕你出事啊,我得留下来看着你点儿。”

        他可没在开玩笑。

        炼化根骨,是要动骨头的,根据原文的设定,是稍有不慎就会出事的,轻者受伤,重者修为尽失,最好是能有人再旁边辅助照看。

        郁柏澜可不想让淮墨再受什么苦了。

        “出事?”淮墨语调一扬,微微颔首,“我不需要你看着我,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这么多年,那么多次命悬一线,他不都是自己扛过来的?

        区区一次炼化根骨,他不需要别人帮助。

        这么犟?

        郁柏澜挑了挑眉,看着态度坚决的淮墨,微微一笑,非但不走,反而后退两步,双手抱臂,往墙上一靠,开始耍无赖:“欸,我就是不走,我就要留下来,淮小墨,除非你把我打出去。”

        “不要给我起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淮墨眉心一抽,咬了咬牙,“之前的那个什么小公子……你不嫌隔应吗?你再这样,以后就继续叫我主子。”

        倒是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郁柏澜被他给逗笑了:“好啦,先别管这么多了,开始吧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淮墨双手放在膝盖上,握了握拳,像是在思考,随后抬起头,叹了口气:“也罢,随你。”

        然后,他面对着郁泊澜,袖子一抬,面无表情地脱掉了上衣。

        郁柏澜:……

        !!!

        只见眼前,是光滑细腻白皙的大片肌肤,修长优美的脖颈,小巧玲珑的锁骨,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再配上淮墨那漆黑的长发,不近人情的表情,有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感,好像高山之上的神袛,不可亵玩,却偏偏又带着一股诱惑力,让人不禁想要靠近。

        郁柏澜怔愣了足足两秒,突然手一伸,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深吸一口气,然后低下了头。

        艹。

        要不要这么的……奇怪。

        他激动个什么劲儿,都是男人,他又不是没见过别的男人的上半身,干嘛搞出这么大的反应。

        不对!也不对!

        他不能这样想。

        淮墨,绝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是那种超越性别的美,这么一个大美人,突然在他面前这么一露,他有点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就是单纯地,对美的喜爱对吧。

        呸!

        可去他丫的可以理解,他可真是个禽兽。

        呸呸呸,好色之徒,他可真够无耻的。

        郁柏澜只觉得脑袋此时成了一团浆糊,他的思维好像绕了一大圈,最后不知怎的,拐到了一个奇怪的点上。

        郁柏澜此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臭流氓,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正当他在这狠狠唾弃着自己时,却突然听到淮墨发出一声闷哼。

        他一惊,连忙收起了那些思绪,抬头看向淮墨,只见那枚小小的根骨,此时正紧紧贴在他的颈部,似乎要和他融为一体,而淮墨此时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牙关紧咬,汗水正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郁柏澜给吓到了,彻底收敛了心思,忙走上前,蹲下,双臂环在他的两侧,双手蓄满灵力,随时准备着任何突发情况。

        万幸的是,淮墨只是看起来吃力了一些,过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灵力波动,紧接着,根骨便进入了淮墨的颈部,消失不见了。

        “唔。”淮墨轻哼一声,浑身脱了力,向前倒去。

        郁柏澜下意识地俯下身,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淮墨喘息了一会儿,这才缓了过来,说:“好了,炼化完了。”

        语气仍然很稳,甚至是毫无波动。

        他顿了顿,又说:“我都说了,我不需要照看,我自己可以。”

        “是是是,你自己当然可以,”郁柏澜帮他顺了顺气,“还不许别人不放心你了……”

        说完这话,他突然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和淮墨的姿势……是多么的亲密。

        就连触碰过淮墨的后背的指尖,此时都有些微微发烫。

        他弹了起来,后退两步。

        淮墨一愣:“你怎么了?”

        郁柏澜没有回话,而是突然转身,走了出去,然后“碰”得一声关上了门。

        半晌后。

        淮墨慢慢收回了挽留的手臂,垂着头,有些无措。

        自己这是……被讨厌了?

        郁柏澜走出门后,便靠着墙,喘着气,他想了想,突然伸出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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