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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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夏嘉年回道。

        灵夫人忿忿在夏嘉年胸膛轻轻捶了一下,“讨厌!那山庐居士在通天寺取舍利子的事情是皇上授意的,后来他带着舍利子去了蓬莱岛,皇上大发雷霆说要将他缉拿归案,但不知白远和他说了什么,这事又不了了之了。”

        “他在床上和我说的,错不了。”

        灵夫人靠在夏嘉年宽阔的胸膛上,眼神又渐渐迷离起来,她握住他的手往下,“大人?”

        夏嘉年轻轻转了一下身,握住了灵夫人的腰。

        白瑾瑶很紧张,因为夏嘉年这样站的角度刚刚好在她的正对面。

        她听到灵夫人像猫儿叫了一声,然后夏嘉年地视线突然透过层层叠叠的书籍,准确地看向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

        白瑾瑶的心似乎猛地被擒住了。

        此时韩秋烟、苻佑、灵夫人都无关紧要了,连身边的书架和书籍好像都消失了。白瑾瑶只看到了夏嘉年的脸,他嘴角好看的弧度和耀眼的眸子。

        她的心突然嘭嘭嘭剧烈跳动起来,似乎被夏嘉年就站在她的面前。

        某一瞬间,她似乎懂得了为什么灵夫人愿意铤而走险。

        正当白瑾瑶屏息到快要窒息之时,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书斋离亭子远,下人们应该是觉得我们不会走那么远,因此没有打理好。”钟离烨说道。

        “那怎么办啊?我都快渴死了!”热得心烦意燥的池书竹说道。

        池书南拿出帕子帮池书竹擦了擦汗,宽慰道:“无妨,我们沿途再找找。”

        纵然天气炎热,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池书南身上的恬然与雅致。

        池书竹看着出神的钟离烨,不禁暗笑这不知是第几个倾倒在姐姐裙下的公子了。

        池书南也察觉了异样,她对那种目光不陌生。只不过,她悄悄看了一眼钟离烨,他看自己的眼光,并无觊觎之意,更多的是欣赏。

        她的脸上渐渐爬上一丝红晕。

        “姐姐,我可以上去看看吗?”池书竹象征性地询问,就抬脚上了二楼。

        钟离烨回过神来,歉然道:“唐突了。”

        两人背对而立,不再说话。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白瑾瑶叫苦不迭。

        “怎么会有人来的!”灵夫人压低声音叫道,扶了一下松动的发钗。“我明明叫了丫鬟在外头守着的。”

        “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得找信得过的人啊。”夏嘉年不慌不忙道。

        灵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自己的人是被收买了!

        “这个贱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灵夫人狠狠道。

        夏嘉年好似突然想起一般,“这里还有一条道可以离开,娘娘?”

        灵夫人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夏嘉年,后者反应快,轻轻偏了脸,那红唇便落到他的嘴角边。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睡了!”灵夫人说完拎起裙摆消失在了书架后。

        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白瑾瑶只要池书竹只需要再转一个弯便可以看到自己。

        这时夏嘉年来到了她的面前。

        白瑾瑶还保持着震惊捂嘴的姿势,宽大的袖子滑了下去,露出她雪白滑腻的手腕。

        夏嘉年盯着她手腕一个鎏金玛瑙手镯看了一瞬,而后把她扛上了肩膀,从窗户跳了下去。

        等到池书竹走上二楼,只看到了一个被风吹开的窗户在轻轻晃动。

        白瑾瑶被夏嘉年扛着上了一棵树,此时正扶着树干轻喘着气。

        夏嘉年站在树干上盯着白瑾瑶看,白瑾瑶也抬起头,两人交换了眼神,而后又各自别开脸。

        他知道她不会说出去。

        她也知道他知道她不会说出去。

        夏嘉年突然发现,白瑾瑶并不是一如既往的呆,她有的时候只是懒得深究。

        就像今天的事情,她要是一琢磨,就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抓奸这种事情,离了现场就没有说服力了。

        白瑾瑶现在对夏嘉年的看法很复杂,她不知道她对韩秋烟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他方才和灵夫人说的是什么事情,更诡异的是,她现在不敢直视夏嘉年。

        她一看到他就有心悸的感觉。

        这是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

        叶子嫩嫩的绿绿的,像是镶嵌在树上的翡翠。

        夏嘉年轻松地跳下了树,整了一下衣襟,准备离去。

        “哎,那我呢?”白瑾瑶探出头问道。

        “等会别人来了我怎么解释啊?”白瑾瑶苦着脸,“总不能说我自己飞上来的吧?”

        夏嘉年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身后白瑾瑶抱着树干哀求的样子好不狼狈。

        也许是白瑾瑶的样子太过无害,他最后还是转回身子伸出了手。

        “你接得住我吗?”白瑾瑶说道,“你要是走开,我就没命了。”

        不过,如果他真的想杀自己,自己早就和阎王爷做朋友了。

        白瑾瑶看看四周,而后视线定在夏嘉年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笑了。

        关于这一年初夏的记忆,白瑾瑶记住了两件事。

        一是他稳稳接住了自己。

        二是,他怀里有甜甜的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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