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日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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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我那该死的青梅竹马,黑狼现役队员,日向翔阳先生的生日还有两天,而我已经为了那一段时间能够获得几天奢侈的假期而累死累活的加班一个多月了。

        真就是加班一个月,休息一星期。

        清晨的阳光时那么的明媚,我却无法细细感受这美好,只是觉得这阳光挺充足的,批文件挺合适的。想到一会儿要开会我就头疼,不止有他们痛苦不想开会不想挨骂,我也不想开会不想骂人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这都是些什么狗屎东西。

        对不起,粗鲁了。

        我这一个多月泡在办公室拿出了我当年高中时代肝<火蓝之心>的十倍肝力来肝工作,公司里的人就陪着我加班一个多月。还挺不好意思的,可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诚恳地和他们说可以不用加班正常下班的,可他们非是不听呢。

        多么优秀的员工。

        秘书更是优秀。

        我几点睡她几点睡,第二天还要比我提前一个半小时起来准备工作。

        门被敲响,秘书进来后通知我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我叹气,秘书也叹气,两人对视一眼又共同叹气。

        在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前往会议室,看着会议室里面强颜欢笑的大家,我想说我也是这样的呢,亲亲。这一场会开的我们双方都很疲倦,都因为点什么他们都清楚,我也就不说了。

        会议结束已经十二点多,我可以确定我走会议室的时候看见他们松口气。

        倒也不必如此。

        回到办公室吃午饭,我吃完之后和秘书说道:“和他们说一声,这个月加班费双倍,宵夜报销。”

        原本因为休息不足看着气色不好的秘书瞬间回满气血值,热情地回答:“是!”

        “你这个月记得领双倍工资,辛苦了。”我瘫在皮椅上,享受一下珍贵的午休时间。

        秘书立刻摇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总裁,您的工作预计明日中午就可以全部结束了!”

        一听到这个我也精神了。

        哪有什么热爱加班的人,我那么喜欢加班,自然是因为那珍贵的七天假期。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的霸总都是虚假霸总,当霸总哪有那么轻松!

        这时听见明天就解放了,我瞬间觉得这满身的劳累得到了释放,心情也变得愉悦。

        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我就没离开过这座位,这七天假期再不来,可能就要得痔疮了。

        晚上秘书又陪我住公司,可能是这么长时间太累,她在在座位上睡着了。我到暗门后面的卧室拿一张毯子,轻轻地给她盖好毯子。

        起身时我看见了屏幕还亮着的笔记本,上面是还没完成的工作,点击保存后合上了电脑,转身回去继续加班。

        我可真是个贴心的老板呢!

        感觉眼睛酸痛,我放下笔,盖好盖子揉揉眼睛,结果揉着揉着就往桌子上一趴。

        于是贴心的老板睡着了。

        梦里我又见到了日向翔阳,只不过这次的内容是我们两个人小时候的事情。

        我被妈妈扔给外祖父外祖母养的,当时转到宫城县的一家幼稚园内,因为半路插班,我和那些小孩子也不是很熟悉,也不想和他们熟悉,因为我觉得他们没有一个人的思想有我深沉。

        那时候也是有够臭屁的了。

        幼稚园有个地方是我的最爱,人很少。而且当时正值夏季,那个地方也很凉爽,没事我就抱着书过去。本来是挺岁月静好一画面,偏偏有个叽叽喳喳的人在旁边破坏气氛。

        “哇,你是从东京转来的吗!”

        “东京有东京塔吗!东京是不是很大呀!”

        “你叫新垣月吗?我可以叫你月吗!”

        “月!我是日向翔阳哦,和你一个班的!”

        我合上书撇了一眼日向翔阳:“聒噪。”

        “聒……聒噪?什么意思?”日向翔阳迷茫的挠了挠头,不解的看着我。

        哦,对。他们听不懂这个词什么意思,我顿时觉得这里没人能够理解我,也没人能跟我玩。

        这大概就是无敌就是寂寞吧。

        把书放在身侧,我叹气,怜悯地看着日向翔阳,连「聒噪」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以后可怎么办?

        “就是你很吵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我似乎并不知道将来要发生些什么,这个人不仅现在不知道「聒噪」什么意思,以后连「愚问」也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你终于愿意理我啦!要和我做朋友吗?”日向翔阳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洁白的大门牙闪的我眼睛痛。

        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树上的蝉都没有他能叭叭,现在可能是因为叭叭不过他自闭不叫了。有没有什么能够让他自闭闭嘴的东西?

        他真的太能说了,我恨不得把手里的书扔到他脸上,或者直接作搬砖把他拍晕过去,“别自说自话叫我名字,谁要和你做朋友?”站起身我就走,想我东京幼稚园小霸王,还没躲过谁!真是落魄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算了,说了他也听不懂。

        “那你和我做朋友就好啦!”

        这个人他就是个傻子,他听不懂人话!我气的回头朝他喊道:“我都说了谁要和你做朋友!”

        “对呀,所以说你和我做朋友就好了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

        “你说的呀,谁愿意和我做朋友,没人和我做朋友的话,你和我做朋友就好啦!”日向翔阳说完拍拍胸脯,一副「我好聪明」的样子。

        我凭要什么和你做朋友?

        意识到这个话题再争论下去也是无休止,我东京小霸王认输,我走。

        梦里的画面一转,是我被幼稚园的虚假·小霸王·真·熊孩子带头困在常呆着的那棵树下。原因非常的真实,只因为我那个时候非常的高冷酷炫拽,不和班里的人接触。熊孩子带人圈踢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听见他暗恋的小公举说了一句“新垣好酷呀”。

        他觉得他不是小公举心目中最酷炫的那个小男孩了。

        我被人围在里面也不见慌乱,文明人有文明人的解决方式,我决定和他讲讲道理:“你别是自作多情,看你肚子上这肥肉,你酷炫的起来?赶紧回家减肥吧。”

        熊孩子一气之下把我推到在地上,随后就给我脸来了一拳头!他居然打脸!

        两个跟班就在那里嘻嘻笑笑给熊孩子造势:“新垣就该和泥巴呆在一起!就该和泥巴呆在一起!没爸爸的小孩!”

        “我妈妈说了,不能和没爸爸的小孩在一起玩!”

        “因为新垣太坏了所以爸爸不要你啦!”

        脸上的疼痛一直在提醒我被人打了这件事情,但比起算账,还是先澄清一下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我认真看着这三个傻子,要照顾到他们的智商所以需要斟酌用词,在心里好好的斟酌用词后说道:“是我和我妈不要他的,我妈很有钱。”

        熊孩子是县里富人家庭的孩子,闻言哼哼几声说道:“我爸爸才是最有钱的人!”

        这大概就是傻子了,企图和傻子讲明白话的我更是傻。为了不继续降低自己的智商,我站起来拍拍土准备离开,正好这个时候打铃,他们也离开了。

        晚上回家,我发现我妈居然也在,这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情。脸上的伤痕被她看见,她瞧我一眼也不说话,我知道她这是等我自己主动坦白交代明白。

        “妈,我让人给打了。”

        我可以发誓,这句话说出来的本意是让我妈给我做主,不是让她给我后脑勺来一下子的!捂着后脑勺,我皱着一张脸说道:“我让人给打了!”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自己打回去啊。”我妈说的时候还有点不耐烦,眼神也有点鄙视的意味。她领着我去上药,捏着下巴和上药的动作是少有的轻柔。

        我挺感动的,总算有了点母女相爱的那种感觉了。

        “你会怪我吗?”

        我妈这一句话给我吓得不轻,连忙说道:“妈妈你说这话怪吓人的,咱俩之间这样真挺吓人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怪你。”

        “对了,请问我是哪个垃圾桶捡回来的?”

        “有害垃圾桶。”

        好的,母女情谊就此破裂。

        躺在地上吹着风,忽视隐隐作痛的脸,现在确实挺惬意的。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耳边的声响惊得我直接做起来,扭头往后一看,刚才躺着的地方旁边摞着好几张碟片。

        “我以前学拳击和散打的视频,学会了明天自己去报仇。”

        那你这有点为难我,一晚上怎么学的会,而且我是文明人啊,文明人怎么可以动手。在看见我妈那个眼神后,我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说了,就会死。

        我的直觉是这么和我说的。

        武侠小说里遇到高人传功的主角,或是什么大魔法师的传承,这样才能一步登天。

        我就是个普通人,真的做不到一晚上就学会什么拳击和散打。

        但我聪明啊,我把我外祖父浇小花苗的小喷壶顺走,装上辣椒水和芥末的混合液体塞进书包里。

        幼稚园的中午有午休时间,在熊孩子和他的走狗们睡着之后,我趁着老师出去跳下床翻出来我的小喷壶。哦不,我外祖父的小喷壶,总之我拿着小喷壶往他们仨脸上一喷就开始用拳头砸。

        让你打我脸!

        疼痛使人清醒,睁开眼的熊孩子眼睛必不可免的流进辣椒水,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幼稚园的上空!旁边的两个跟班醒了之后也感觉到了他的酸爽,又是两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让你打我脸!

        我妈当然被叫过来谈话,对方态度还挺牛。

        “你女儿仗着我儿子老实就欺负他,都给我儿子弄成这样了,赶紧道歉!”

        新垣女士从来不惯着这种人,我往后退一步将舞台留给我妈,

        “明明就是他欺负月!”

        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日向翔阳突然蹦了出来,难得这么气势凛然,尤其还是对着这个熊孩子。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新垣女士眉毛一挑,张口说道:“那小孩子的事情你也别插手,你儿子不服就自己想办法。”

        “自己儿子教不好就别怪别人帮你。”

        “多新鲜呐,三个打一个不说,现在自食恶果还能来要说法。”

        “我早些年要是有你这个脸皮,最少早成功两年,真挺佩服的。”

        看着目瞪口呆的日向翔阳,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中午的太阳正好,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可我却觉得只有日向翔阳那站的地方最为明亮。

        蠢死了,我看着日向翔阳朝我露出的笑容想道。

        从这个奇妙的午间开始,我有了一个比较在意的人,他叫日向翔阳。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在这个幼稚园每天再也不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美丽,而是有一个蠢得要死的人拉着我到处玩。

        那些玩具我就没感兴趣过,拿着他塞过来的布娃娃,我敷衍的动了动布娃娃表示有在玩。

        看着笑容灿烂的日向翔阳,我忽然觉得手里的布娃娃应该没有我想象中的无聊。不然我为什么会笑呢?

        画面又变了。

        当时正是黄昏,云朵被夕阳染上色彩,道路和路两旁的房屋也被镀上一层暖色,偶尔有几只鸟从天上飞过,不知去往何处。

        背着书包走在路上,我越想越觉着这景色衬得我十分像一个背着剑背对夕阳行走的剑客,总之就是好帅的那种!

        路过小公园,我听见了争执声,其中一道声音我很熟悉,是日向翔阳的。感觉到发生什么事情,我皱着眉往那边走去。

        熊孩子和他的小跟班站在日向翔阳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道:“我说了,班上所有的人都不准和新垣月玩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新垣月就是一个被爸爸抛弃的坏孩子!是坏孩子!”小跟班们立刻跟上。

        日向翔阳气得要死,“月才不是这样!她最好了!比你们要好得多!”

        熊孩子气急,挥起拳头就要动手。我急忙把书包卸下来扔过去,趁着书包脱手的这一功夫在四周寻觅了一下趁手的武器,

        一块疑似施工后遗漏的半块搬砖映入我的眼帘。

        就是你了,好兄弟。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过程记不太清,总之到最后地上躺了一个,另外两个嚎啕着跑掉了。一扭头就看见了日向翔阳呆愣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称得上是狠辣,他会害怕也正常。

        手一松,搬砖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看着依旧呆愣的日向翔阳,从书包夹层翻出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讲述清楚,我妈并没有骂我也没有凶我,只是说让人过去送熊孩子去医院,等人到了就自己回家去找外祖父外祖母。

        人来得很快,我伸手一捞书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没什么,就是少了个朋友。

        听完我说的,外祖父就让我自己去外面跪着。

        碎石子跪着还是很痛的,我胡思乱想着如果给我本书就好了,也不用给我面前放个电视。我想到很多事情,唯独没有反省过下死手打人这件事。

        再来一次还会上去吗?

        会的。

        太阳的余晖逐渐被黑暗吞噬,天色已然暗下。

        家里的门被敲响,外祖母从我身边走过。门开了,是隔壁日向阿姨来道谢的,日向翔阳也在。

        他见我跪在地上,当时就哭了,跟着眼泪一起出来的还有鼻涕。我看着他鬼哭天愁那样,还有那涕泪交横的脸,直接撇开头装作不认识。

        太丑了,又丑又蠢。

        罚跪就这样结束了,日向阿姨抱着我,郑重的说道:“谢谢你,小月。”

        膝盖的疼痛不再难以忍受,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谢谢,还是因为日向翔阳那张尽是鼻涕和眼泪的蠢脸。

        “没事的。”

        从这个热闹的傍晚开始,我有了一个稍微有点在意的朋友,他叫日向翔阳。

        很快就到暑期,气温从热变为更热,每天全靠空调续命。

        夏日少不得夏日祭,宫城县的夏日祭还有三天。至于为什么这么清楚,我侧过头去看那边兴奋的日向翔阳,当然是因为这个人一直在念叨,烦死了。

        我还没去过夏日祭,在东京的时候没有人会陪我去。放学就被司机送到家,一个人在公寓里面坐在沙发上看书,电视里放着动画片。公寓里唯一的热闹就来自电视机里播放着的动画片,每日如此。

        看着房间里叠得整齐的淡粉色浴衣,我猜到这是外祖母准备的,要好好的谢谢外祖母。

        夏日祭就在日向翔阳的唠叨中到来,日向阿姨领着我和日向翔阳前往夏日祭。

        一到地方,穿着浅蓝色浴衣的日向翔阳握住我的手就一脸兴奋的往里跑,我们在捞金鱼的摊子前停下。

        ···也不是特别想捞金鱼啦。

        五分钟后,我握着已经是最后一个的破掉了的网和池子里的金鱼面面相觑。

        旁边的日向翔阳已经欢呼一声,显然是捉到金鱼了。

        破游戏!

        “月,我的给你!”日向翔阳将老板装好的金鱼递给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我,不是他自己努力捉到的吗?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咧开嘴漏出大板牙笑了。

        “因为月从一开始就超想要的吧!”

        自作多情,谁想要了。

        一手拎着装金鱼的塑料袋,一手吃着刚刚买的苹果糖,耳边是日向翔阳叽叽喳喳的讲话声,日向阿姨眼里含笑的注视着我们。

        恰好此时到了烟火表演的时间。

        烟花升到高空,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瑰丽而又绚烂的绽放着,璀璨的烟火让人看的目不转睛,我却在看日向翔阳。

        这里比东京要好,我在这一刻如此想道。

        夏日闷热的假期要怎么度过?

        家里庭院前吹起塑料泳池,外祖父正举着水管往里蓄水。我和日向翔阳坐在緣侧上脚耷拉下来,吧哒吧哒的踩水玩儿,手里还捧着外祖母切的巨甜无比的大西瓜。

        从初夏到严冬,我在宫城不知不觉已经呆了这么久。

        外面下了好几日的鹅毛大雪终于停歇,日向翔阳憋了好久,终于等到雪停跑来我家找我来堆雪人。

        “我们来堆雪人吧!”

        “····好无聊啊。”

        “什么!?堆雪人才不会无聊呢!”

        日向翔阳说完吭哧吭哧的用小手捏着雪团,等到足够大,他就开始在地上滚雪球。我就坐在緣侧上吹着冷风看他在那里忙活,也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人也能玩儿的那么嗨是怎么做到的?

        “月!能帮我找一找雪人的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巴吗!”

        叹口气,我站起来去厨房给他找东西,胡萝卜倒是有一个,眼睛?眼睛用啥?

        脑袋里灵光一闪,我噔噔噔跑到外祖父的书房,搬凳子取下两个东西就去找日向翔阳了。

        等日向翔阳装饰完雪人,我觉得这大概是最贵的雪人了吧。

        堆雪人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在雪地里滚着雪球准备再堆一个雪人的日向翔阳,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稍微捏实朝他扔过去。

        当然是紧张刺激的打雪仗了!

        我俩打的不可开交,到最后我直接举起一个巨大的雪块往他脸上糊。

        “啊啊啊啊!月你太狡猾了!”

        我冷笑一声,正要继续抓雪球,就听见外祖父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新垣月!你把我书房里的黑珍珠拿去给雪人当眼睛!?你这雪人是金子做的!?”

        糟,外祖父不是出去下棋吗?

        新年一到,日向阿姨和我妈带着我和日向翔阳去神社祈福。新垣女士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她还是推掉工作来陪我,还是挺感动的。

        台阶上的雪被扫得很干净,日向翔阳颠颠颠的往上跑,自己跑就算了,还不忘记拉上我。

        等到神社,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冷冷的空气冰的嗓子痛。那边的日向翔阳自是活蹦乱跳,我忍不住说道:“我说你啊!第一次来参拜吗?”

        “当然不是啦!”日向翔阳说道。

        额头青筋绷起,我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这么激动拉着我蹭蹭蹭往上跑干什么!”

        “因为···因为···”

        他要是因为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必定在他睡午觉的时候掐死他!

        日向翔阳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笑着说道:“因为这是和月一起来神社的第一年,所以就太高兴了!”

        这人是傻子吧。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嘟囔道:“以后又不是不能一起来。”

        “!!我听见了哦!月答应我以后也一起来参拜!!”

        “小声一点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因为是新年伊始,神社内的参拜者比较多,我和日向翔阳在手水舍洗手漱口后就去排队,妈妈和日向阿姨就在我们后面。

        排队花费不少时间,日向翔阳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还是蛮让人崩溃的。

        我们两个站在拜殿前面,每个人拿出从那妈妈那里得到的500円投进箱子。拉过那根绳子晃动铃铛,我朝着拜殿拜了两下,拍了两下手。

        悄悄许下愿望,随后我拜下最后一拜。

        “月!你许了什么愿望呀?”

        “不告诉你。”

        这是一个冗长的梦,但足够美好,是个美梦。

        我睡醒支起身子,发现天已经露出鱼肚白。我活动活动酸痛的身体,发现做个这么长的梦没有觉得很累反而精神奕奕的。

        继续做着没有做完的工作,等到天大亮,秘书也醒了过来。

        她特别慌张的和我不停道歉,我挥挥手表示没事,“去买两份早餐,我俩准备吃早饭吧。”

        “好的!”

        等她回来,我们两个解决掉早餐就又开始工作。直到中午我终于做完了这些任务,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我能感觉到秘书和我同时松口气。

        “辛苦了,可以正常下班休息了。”我说道。

        秘书连忙摇头,“您才是辛苦。”

        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谷地仁花,那应该是找我商量日向翔阳生日的事情。我去暗门后面的卧室冲个澡换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前往赴约。

        “有什么特别重要和特别急的事情给我打电话,每天晚上辛苦你跟我汇报一下工作。”

        “好的老板,假期愉快。”

        “谢谢。”

        大家住的地方都不相同,最后折中选择了山口忠的租房为会议地点。

        开车去的时候我在路上的蛋糕店买了点蛋糕和饮料,车上还有带给谷地仁花带的礼物。

        什么?礼物有没有月岛萤和山口忠的?

        当然不可能有了。

        将车停在附近,我拎着东西往山口忠家里走。

        给我开门的是谷地仁花,她留了长发,脸上已经没有少年时的稚气和青涩,也不再像高中时期那么不自信。

        见我拎着一大堆东西,谷地仁花连忙一边让开一边伸手去接,嘴里还说道:“月酱真是的,每回都带这么多东西来!”

        “想到要见到仁花酱就很开心呀。”我抬起手捏捏她的脸,看着她变得通红的脸蛋见好就收。

        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看见月岛萤,他有些不耐烦:“我说你又不是和谷地几个月没见,你是幼稚园的小孩子离不开玩伴吗?”

        “你这种从小怪癖到大,除了山口善良和你做朋友之外,怕不是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吧。”我一边脱鞋一边讽刺回去。

        谷地仁花连忙笑着打圆场:“好啦,我们快进去吧!”

        双方暂时休战,因为一会儿商量怎么给日向翔阳过生日还有机会吵。

        一进去就看见一张方桌和四张软垫,山口忠坐在地上,他听见动静过抬头往这边看,瞧见我之后说道:“新垣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看,山口君也这么说。”谷地仁花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一边拆开盒子一边说道,“所以月酱下回就不要再买啦。”

        我一屁股坐在软垫上等着分蛋糕,嘴里吐槽:“你俩还真是妇唱夫随。”

        “什什什什什么!?!?”谷地仁花一个激动蛋糕差点扣在桌子上,她脸色爆红地说道,“月酱!成语不可以乱用的!”

        “我我我和谷地还没在一起!”山口忠也脸色爆红的回答道。

        见我还要继续,月岛萤敲敲桌子:“我说···赶紧能不能开始?”

        “嚯,没想到你对翔阳居然这么上心,真难得啊。”

        月岛萤闻言眉毛一拧:“哈?”

        “嘛嘛——我们开始讨论怎么给日向过生日吧。”山口忠温温和和地化解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对呛。

        谷地仁花提议道:“其实我一直提前联系泽村前辈他们,想着能不能把日向过生日那天空出来,聚在一起给他庆生。”

        我用叉子切下一块蛋糕,一边吃一边想着主意:“地点就在宫城县我家吧,正好他休假期回去看看日向阿姨。”

        “做饭可能要麻烦仁花酱帮我啦。”

        “这有什么的,当然可以!”谷地仁花笑着应下来。

        三两下就利落的敲定日向生日计划,月岛萤叹气,他颇为无语:“所以就这么几句话在群组里说不行吗?”

        这个人真的很不懂,不过我会原谅他的,毕竟可怜孩子缺少友谊的灌溉。

        “你不懂,这叫有仪式感!显得我们很正式!”

        “哈?”

        谷地仁花面不改色的说道:“那么互相参考一下送什么礼物给日向?”

        “嗯?”我被她这个问题吸引住了,老实说,还没想好给日向翔阳什么礼物。

        山口忠倒是惊讶,他没想到和日向关系那么好的新垣居然会不知道送什么。他说道:“新垣居然没想好吗?”

        至于这么惊讶吗!

        我脸鼓起来,咬下一口蛋糕含糊不清地说道:“就是因为太熟悉反而不知道送什么了。”

        “所以说咽下去再说啊。”月岛萤说道。

        “你家住海边管那么宽?”我咽下蛋糕冷笑一声。

        山口忠说道:“晚上要在这里吃饭吗?”

        我下意识拒:“不了,晚上还要听工作汇报。”

        见我眼下青黑,谷地仁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月酱,你是不是为了日向的生日会熬夜加班了?”

        “你的身体可是最重要的!不要再加班了!”

        糟糕,被发现了。

        举起双手讨饶,我态度无比诚恳:“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休息,不会再加班了。”

        经过我的再三保证,谷地仁花才算是放过我。

        生日会的事情解决,我们聊起各自的近况,不知不觉天就黑下去了。谷地仁花的住处与我是一个方向的,我正好开车给她顺路捎回去。

        在和月岛萤以及山口忠道别后,我和谷地仁花就下楼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道路两边的灯亮起,我开着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余光瞥见谷地仁花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她能憋到什么时候。

        终于,谷地仁花憋不住问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从高中就蛮在意的,月酱不是曾经说過「如果乌野在春高上输给音驹就改姓」吗?”

        “还好姓氏保住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改姓。”我想起高中时候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

        闻言,谷地仁花也跟着笑起来,随后又恢复到那副纠结的表情。

        前面是红灯,我减速停下,见她这样好笑的说道:“怎么啦?想问什么就问吧。”

        “洁子学姐当时开玩笑说月酱曾经说过泽村前辈很有那种久违的父爱的感觉,应该不会排斥姓泽村的。”谷地仁花说完小心的看着我,见我没有介意便继续说道,“当时提到父爱的时候,日向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呢。”

        “日向除了学习一直都是朝气蓬绷的样子,总觉得日向的表情和月酱有关就一直很在意。”谷地仁花越说越顺畅,神情也放松下来,“和月酱认识很久却总觉得···对你了解又不了解,因为月酱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所以···所以想更了解你一点!”

        吓死我了,我看仁花酱一路纠结的样子还以为她喜欢的是别人,山口忠要孤独终老了呢。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行驶,我缓缓讲述起关于我人渣爸爸的事情。我对他在幼稚园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现在讲起这些心里更是平静如水,口吻平淡的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过往。

        将仁花酱送到家的时候,车上的纸抽盒已经空了,好孩子仁花酱下车之前不忘记带走所有的鼻涕纸。

        这孩子吃瓜也太动感情了吧。

        二十分钟之后我也到达家里,凭借着我月某人的努力,终于拥有一套俯瞰东京夜景的高层豪华公寓。

        听完工作报告,打开瓶红酒,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夜景一边想着给日向翔阳的生日礼物。我和他认识二十年,该送的这二十年内基本都送过,还有什么能送的?

        端着红酒到电影放看黑狼的比赛,我看着陆续登场的队员,突然灵光一闪。

        送钱吧!给黑狼的赞助再多拨亿点点!

        不愧是我!

        拿定主意我就心满意足的关掉比赛回屋泡澡睡觉,当我躺进被窝感受香香软软的被子时满足的眯起眼睛蹭蹭被子。

        仿佛是首尾呼应一样,晚上我又做起关于日向翔阳的梦。

        是我们两个人升入国小的事情。

        入学的前一晚,日向翔阳紧张的睡不着觉,是在我屋子里打地铺睡的。

        这件事情我可以一直嘲笑他。

        第二天起来,我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翻个白眼:“没出息,升个学至于紧张到失眠吗?”

        “月难道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提溜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拖到隔壁去,“赶紧洗漱换校服,吃完早饭就要去上学了。”

        外祖母已经准备好早餐,风将食物的香气送来勾的我肚子咕咕叫,旁边的日向翔阳已经是口水成河。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这是自己选的朋友。

        旁边胡吃海塞的人全然不见刚才的紧张,我趁着祖父转头的功夫将讨厌吃的全都放到日向翔阳的碗里。

        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的祖父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新垣月!”

        “!?”

        一直到学校门口,我都在和日向翔阳抱怨外祖父后脑勺是不是长眼睛了,为什么连这都能看见?

        日向翔阳将我的书包放在我桌边的挂钩上,而后才把自己的书包挂好,他坐下后转头说道:“明明是月挑食的错啦!”

        “不,纯粹是因为你吃得太慢才会被外祖父看见。”我理不直气也壮,日向翔阳一噎随后崩溃的转头趴在桌子上。

        这种情况不理他就好了,反正他很快就会憋不住继续来和我叭叭。

        果然,不到二十秒,日向翔阳又转过来继续絮絮叨叨:“月,你演讲稿准备好了吗?”

        对,演讲稿。

        想到这茬我面无表情地从书包里翻出演讲稿,经过一番运气才心平气和地同他说道:“准备好了。”

        时间一到,我拎着演讲稿和日向翔阳道别,跟着老师先一步到礼堂那边。

        我不懂为什么我会成为新生代表,难道入学成绩我是第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座礼堂可能是这所学校唯一的牌面,一看全部家当就花在这上面。

        就是一个新生代表发言,还不至于让我紧张,甚至还有心思一边讲话一边去找日向翔阳在哪里。

        其实也不必特意去找,日向翔阳还是挺容易找到的。看见面若白纸紧张得发抖的日向翔阳时,我是有些无语的,他比我这个正讲着话的人还要紧张是怎么回事啊。

        演讲结束,台下的诸位兄弟姐妹们非常给面子的给我鼓掌。我微微鞠躬就下台准备开溜,去看看日向翔阳还活着吗。

        “还活着?”

        我在日向翔阳面前蹲下,仔细去看他惨兮兮的模样。

        可能是终于觉醒了那不多有的男子汉的自尊心,他双腿颤抖地站起来,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我没有事!”

        说这话之前能拜托你双腿不要抖吗?出于维护他为数不多的面子,我没有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将这句话说出来。

        虽然我不觉得在这种地方双腿抖得像帕金森似的,还能剩下多少面子就是了。

        他的性格比我容易交到朋友,所以当他拽着两个男孩子过来找我时,我是一点也不吃惊的。

        手上的书是从祖父书架上新拿下来的,看了也就只有十几页。我看了看书,又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日向翔阳,叹了口气将书合上。

        “所以,什么事?”

        “月,加入女子足球部吧!”日向翔阳觉得自己的想法绝赞。

        我无力地看着他,试图帮他理清一下逻辑:“你开口邀请我参加部活就算了,你一个男生邀请我加入女子足球部?”

        “有什么问题吗?”日向翔阳歪头,认真地问道。

        所以为什么要和他讲逻辑呢?我冷酷地拒绝掉了他。

        才怪。

        被他缠了半个月,我烦不胜烦,最后答应了。

        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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