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要流放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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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冻毛耗子可真斗不过我这老猫。”说罢一转身,将汤端了出去。

        任栀雨忙给项舟舀了碗骨头汤,项舟笑谢一声。项以柔把碗递给任栀雨,任栀雨却是挡过,先给柏哥儿舀了一碗,还用筷子往碗里挑了块玉米。项以柔搭讪似的杵在一边,心里十分不快。

        项舟把汤递给项以柔,拍拍她的肩,眼睛看向柏哥儿“这孩子近来胖了些。”

        任栀雨逮住话柄,卖弄似的“那可不,我专门带这孩子看了老中医呢,说这孩子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先天亏损。你当这一碗一碗的石参根炖鸡是白喝的?”

        项以柔对这啰唣很是厌烦。项舟也只是专注而空白的聆听着,脸上维持着一成不变的表情。

        “这石参得专门去深山石岩夹缝里去摘,拿回家洗干净晾晒,密封保管。我看外头的都不新鲜,生怕受潮。前前后后跑了好几次呢,要和鲜肉一块儿炖才能出味儿,什么排骨、龙骨、鸡……”

        项舟只是静静喝汤。

        任栀雨搭讪似的给柏哥儿夹了筷排骨,又问张芸洗澡水热了没。

        洗过澡,项舟回书房看了会儿文件。没听到门响,见一个影子绰绰在桌上浮动,回头,任栀雨正站在他身后。不知怎的,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老公,你还不睡吗?”

        “马上就睡,你先去休息吧。”

        任栀雨腻搭搭的笑“老夫老妻了,怎么反倒陌生起来,咱们好久没聊话儿了。”

        项舟脑子很是空白。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同她讲什么。只是敷衍地结束了这尴尬的对话。

        张芸气哼哼回了房间,才躺下,门又砰砰响了起来。

        “谁啊。”张芸没好气的揭开门,只见钱妈靠在门上,把一包膏药丢了进来。

        “谁要你的东西。”张芸从鼻子里哧哼了一声。钱妈也冷笑“你可千万别害病,你病了,家里可就没人使唤了。”

        先前这俩人连拌嘴都懒得搭理,张芸倒觉得现在有满腔恩怨非要吐出来不可。雷嗔电怒地和钱妈吵起了嘴,钱妈也不动真气,拍拍肩膀“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明儿咱们再继续。”

        “继续就继续,还当我怕你啊。”张芸叉着腰,嘴里骂咧几句,把膏药扔进垃圾桶,摔了门。

        项舟才躺下没多会儿,门又被推开了。任栀雨拿了日常备用药进来,笑“常年不在家,我一直备着药呢,以前你不都是睡前量血压吗?现在怎么不量了?”

        “以前”,“我们”这类词,现今听到耳朵里,也就针扎似的疼一下,已经是个消耗品了。项舟笑“今儿看你忙前忙后的,而且我也乏了。”

        任栀雨静默地睇着他,连他们之间的空气也是静默的。

        壁灯亮啾啾的,合了被子。任栀雨看了天花板半晌,手试探的往旁边一伸,空的。

        他背对着她,身躯像一睹城墙。灰天冻云从那墙后淅淅飒飒风卷着来了。婚姻是个围城,城外高楼平底起,而这城内,天地之间,萋萋然只剩她一个了。

        她向着他一眼看过去。他身后的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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