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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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疏安抚了片刻,对陈楚道:“不知陈总监想将我朋友带到哪里去?若我不还你又当如何?”

        陈楚咬牙切齿:“当然是带她回家。她是我的妻子。”

        司谳拽着明疏的衣袖,在她怀里抬起头来,强忍着脑海里的晕眩,她眼眸半阖脸蛋明艳,声音也软绵绵的没甚力气,一字一顿却充满厌恶:“陈楚,今晚这事我会报警。”

        之后,她又哀求明疏:“明小姐,请带我走,我有些不舒服。”

        明疏心里一个“咯噔”,也不再跟陈楚浪费时间,而是将司谳打横抱起,朝自己的车子走去。陈楚要追上来,却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哎陈总监留步。”常钰笑眯眯道:“司小姐是我们家疏疏的好友,她一定会照顾好她的,陈总监放心啊。”

        陈楚隔开常钰的手臂,焦急地要追过去,想把人抢回来。

        “司谳是我的妻子,我自会照顾好她,反倒是你们,想把我妻子带到哪里,又想做什么?”

        “陈总监,你们已经快离婚了。”常钰敛了面上的笑,一双琥珀色的双眼似乎将陈楚由外到里看了个彻底:“说实话在这种紧要关头,将司小姐交给你,我和疏疏还真不放心。”她凑近陈楚几分,艳丽的红唇贴近对方耳畔,却又保持着距离:“原因你知道的,我都看见啦。不过陈总监能弄到一瓶‘费利’,还挺有本事的。”

        陈楚瞳孔骤缩。

        “好啦。”她拍拍陈楚的肩膀,脸上又挂上了笑眯眯的样子:“陈总监还是赶快回去吧,早点休息哦。”

        来到一个安全的环境,身边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司谳便彻底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体内热意上涌,思维也愈发不清。

        她往常醉酒都十分乖巧,或许是此次比较特殊的原因,她竟难得的有些磨人。

        “明小姐。”她不安分于坐在座位上,而是抬起一条腿,想要跨坐在明疏双腿上。但她忘了此时她力气尽失,右腿堪堪抬到一半便落下来,左腿也失了支撑,整个人扑到明疏怀里,牙齿磕在对方锁骨上,嘴唇也破了皮,有些疼。

        只是一阵细微的疼痛,却让她一晚的委屈和恐慌彻底爆发。

        她伏在明疏身上哭得厉害,呜咽中夹杂着几道小奶狗似的哼唧声。她说不出成句的话来,只带着哭腔一遍遍喊着“明小姐”,后来直接变成“明疏”。

        明疏也心涩得厉害,一双柔软的眸像是含着泪。

        “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谳谳乖。”

        她一边哄,一边思绪翻涌。她本来没想掺和司谳离婚一事,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陈楚好面子,但有时她脸皮又格外厚……明疏面色冰冷,眉眼沉沉。

        这时常钰上了车,看着后座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惊道:“这是怎么了?你欺负人家了?还有你俩这姿势……明疏你搞清楚,你的心上人还没离婚呢。”

        明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常钰讪讪一笑,自觉给两人当起了司机。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明疏没接话,而是说道:“周一那天,你帮我个忙。”她环着司谳细腰的手臂紧了紧:“想办法在公司散播陈楚出轨的消息。”

        常钰一怔,之后了然笑道:“我知道了。”

        到了公寓,明疏拒绝常钰的帮忙,抱起司谳上了楼。

        司谳不重,但耐不住她一点都不老实,在明疏怀里顾涌来顾涌去,蹭蹭这里摸摸那里,更是不停地喊热,挣扎着要脱衣裳。

        等明疏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时,她一身衬衫早就被蹭的乱糟糟的,柔顺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她抬袖擦了擦额上和鼻尖溢出的汗液,又将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泛着湛蓝光芒的精致耳钉。看着在床上依旧不消停的人,明疏无奈地苦笑出声,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心疼。

        “费利”这种酒有催、情成分,但效果不大,一般挨个几小时也就过去了。挨个几小时,也就过去了……说得轻巧,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所谓的“挨”有多难受、多难过。

        明疏却能感受到司谳的痛苦。

        她自然不能对司谳做些什么,虽然心里渴望,欲、望在叫嚣。而如今已是秋季,夜晚寒凉,若是泡冷水她担心会伤到对方身体,于是她只得接来一盆凉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擦拭司谳泛着粉红的身体,给她降温,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等司谳彻底睡熟,已是后半夜了。对方身上的热度已经退下,明疏把毛巾扔到水盆里,站起来活动了下腰身,低眉含笑看着睡得毫无顾忌的人,埋怨道:“你倒睡得舒服了,可苦了我。”她又俯身轻轻捏了捏对方的鼻尖,目光比月色还要温柔:“小没良心的,晚安。”

        她把被子给司谳盖上,掖了掖被角,又站在床前静静看了一会,这才关了灯,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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