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诈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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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她不想让儿子被所有人鄙视。

  更何况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赵厂长只是在吓唬人。

  只要躲过风波,其实那块手表带来的利益物超所值。

  秦淮如的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斗争,但理智逐渐失去了上风终于沦陷。

  她沉默不言如同一个拒不认罪的死人。

  赵国强绕过秦淮如,将目光放在了许大茂的身上说道:“许大茂,把表交出来。”

  一言而发众目如剑汇聚刺穿了刚放电影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目光慌乱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的说道:“厂长,误会,真不是我偷的。”

  但是邻居们不相信,因为许大茂的人品都清楚,其实再加上赵国强亲口笃定不是他还是谁?

  “厂长。我许大茂人品是不咋地,但也不敢偷到您头上,更何况今儿大竞赛我也去看热闹了,小娥还有聋奶奶可以给我作证。”许大茂急切说道。

  其实眼珠子都通红了。

  他清楚赵国强现在的威望,如日中天。

  只要厂长开口,就算不是自己偷的那也百口莫辩。

  “我给我男人作证。”娄小娥急忙表态。

  赵国强缓缓点头,看了下傻柱说道:“何师傅,那个是你拿的吗?”

  傻柱更诧异了说道:“不能够,厂长,一整天我都在厨房做菜,厂里的帮工都能给作证。”

  这下众人都有些困惑了,不知道赵国强厂长的喉咙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是真的知道小偷是谁,其实还是在虚张声势呢?

  不过秦淮如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厂长真的是没证据在吓唬人。

  旋即,赵国强目光扫过,再次落在了秦淮如的身上说道:“秦姐,不是他俩,肯定就是你了。”

  此次赵国强的语调冷然几分,如同重压砸在秦淮如肩头。

  秦淮如强作镇定说道:“厂长,也不是我,大竞赛我也去了,那个不信您问二大娘,其实就跟她一起。”

  “是,我能作证。”二大娘说道。

  赵国强淡冷笑道:“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你的儿子棒梗儿偷的。”

  这下秦淮如有些慌乱了起来,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这叫做贼心虚,更何况赵国强居然猜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目击证人和证据,赵国强绝对是在瞎猜,其实就和刚才说许大茂跟傻柱一样的。

  秦淮如压抑着紧张,自己的脑海中已经略微有些乱了。

  “厂长,我儿子不可能的。他今天上完课,现在就在家里做功课。”

  “我回来的时候棒梗儿还过来问了个题目。”

  三大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一个孩子而已,那个棒梗儿应该做不出来?”

  “没错,厂长,您会不会弄错了?”

  三大爷的证明以及邻居对棒梗儿这孩子的印象不像能做出这种大恶的事情来。

  嫌疑似乎被洗刷了,秦淮如缓缓放下心来。

  赵国强淡淡一笑,声音骤然冰冷许多,根本不给她思索机会,厉声道:“可是秦姐除了一块手表,那个我还丢了五百块钱。”

  现在又被栽赃和怀疑,情急之下,秦淮如几乎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就拿了一块手表。”

  此言一出氛围瞬间凝固。

  所有乡亲的面孔都呆然了起来,转而化作震惊。

  这秦淮如不打自招了。

  原来赵国强之前错指许大茂和傻柱,只是为了在潜意识松懈秦淮如的警惕。

  在赵国强肯定丢失物件以及偷窃者就是棒梗儿的时候对秦淮如玩了一场心理战。

  放松警惕指鹿为马,到情急之下给儿子辩解的情况下不打自招。

  其实一切尽在掌控。

  区区没念过书的寡妇跟我斗还嫩了点。

  半晌乡亲们才回过神来,除了对赵国强的敬佩外,其实剩下的就是对秦淮如深深的愤怒。

  赵国强淡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淮如突然失去了支柱,自己的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了。

  脑海一片空洞,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招了。

  “他娘的。秦寡妇,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这么多年来乡亲们都知道你家难处谁不帮衬你家?”

  “可是现在居然纵容儿子偷东西。”

  “还偷厂长家的简直是不可饶恕。”

  “你说说厂长对你们家怎么样?棒梗儿三个孩子功课不会,三大爷又解答不出来还不是赵厂长悉心教导?”

  “那次许大茂丢鸡邻居们谁不知道是棒梗儿偷的?最后谁给你打圆场?那个还不是赵厂长?”

  “你家五口人没有白面馍。如果不是赵厂长默许,你现在能从大食堂拿多余的粮食?”

  “白眼狼。吸血虫。简直是令人发指。”

  无尽的白眼嘲讽愤怒如同疾风骤雨般砸向秦淮如柔弱的躯体。

  秦淮如感觉世界仿佛变得虚幻,自己置身一片空洞苍茫的雪地疾风骤虐无依无靠。

  在世界苍穹处是无数张愤怒的脸,他们言语是刀铁骑,肆虐践踏着自己。

  山脉倒塌映射而出死去男人的脸,他就这样看着想要伸出手救救自己。

  可一块石头从人群中砸了过来,秦淮如脑袋鲜血直流。

  这是四合院最真实的一面,赵国强只是冷冷的看着秦淮如。

  旋即秦淮如如同发疯了一般冲向屋子,她拽着棒梗儿手里拿着块表。

  在还给赵国强之后,秦淮如拿起一根粗大的擀面杖疯狂的打向棒梗儿。

  “我让你偷东西。”

  “我让你不学好。”

  “你是个杂种。你是一个没爹的杂种。”

  “以后还敢不敢了?娘打断你的腿。”

  秦淮如泪流满面,自己手中的力道没有丝毫的松懈,她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她活的清楚活的通透。

  在这阿谀奉承世道,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院中只有无限残忍的殴打才能稍稍换取一丝同情。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棒梗儿陷入到无比的恐惧中,其实他从没见自己的娘如此癫狂过。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往日和蔼的邻居们此时全部换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打就完事了?现在送到少管所。”

  “不要在这上演苦肉计了,秦寡妇,你这孩子就得让国家管管。”

  “今天敢偷赵厂长,那个明天就敢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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