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一·如果有一天我变坏,请记得我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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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满怀希望,直到被打垮。我曾相信人性本善,直到被逼疯为止。倘若是遇见曾经的我,那么请原谅现在的我。如果善良如愿以偿,谁愿意十恶不赦。

        人生啊,就像是一本低俗小说,不堪的情节越多,我的观众就越发欣喜若狂。

        。。

        我是个意外,我是个异类。我的名字是佛莱特·贝洛莫。

        “时光的河水入海流,终于分头走。”当少男少女的情话被时间这场大雨冲散的一干二净,曾经的心心念念被深藏记忆里,当负气离家的少年开始理解大人,放下叛逆,去和过去的自己和解时。当有人无意想起的那个人也想起了他,想起并肩漫步在铺满黄叶的校园时,我也陷入了不堪的回忆。

        一是【伊始】婴孩哭啼,二是(儿时)学游戏,三是(散是)青春物语。

        我的悲伤起于不幸的诞生,我的游戏让我在那个冬天被雪埋葬,散场是我迟迟的解脱。

        曾记否,上课接下句调皮捣蛋,喜欢穿奇装异服,争论着游戏排名,互相拉着一起上厕所,洗了手往对方身上擦只是当时,少男少女的日记里写下的是一遍又一遍自己都不明白的心事。盼望着长大,谈论着梦想。很美好吧,可这些都不属于我,我说过了,我是个怪物,是个异类。是班里最沉默最被边缘化的那个人啊。桌子脏乱不堪,旁边的垃圾桶,苍蝇扑飞,恶臭迎面而来,椅子上的胶水痕迹明显,可恶吗?好像还好,习惯了。

        我习惯孤立自己,别被提起,保持距离。相处时闪躲藏匿,时刻注意,别被注意。问候前反复练习,这出笑意,不会失礼。就算快不能呼吸,歇斯底里,谁又在意,他们说我该学会交际,学会融入人群来接纳自己。嘈杂的世界我就躲在雾里,请不用在意这样是否惬意。

        什么都没有精神残废来的可怕,因为没有义肢可装。说着想不开的话,悲痛到无法自拔。

        想做的事没结果,也不知道该期待什么,总是感到失落,就像是被掏空的壳。我的头很沉很沉,每次只能将它低下看着脚尖俯首认输,我的腰很弯很弯,从某天开始直不起来。我的心很静很静,就像被掐住脖子撞在墙上遏制住了呼吸,多么熟悉的感觉啊,我还是我,却又不像我。你有没有过痛苦到用指甲狠狠抓挠着地板,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感受,听起来有些不好受对吧,但是指甲剥落的瞬间其实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还在紧盯着被自己折断的指甲,当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时候,就会开始不住的狂笑,就算那一点都不好笑。我看到一些人的脚停在我的面前,他们投射下来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那些人都是谁?当他们总是回头来看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你在那之中看到绝望的碎片了吗?还是说你只关注着散落在地板上的指甲?不管如何,那一刻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无尽的失落与无助。如果不是他们,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可真是多谢啦!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意,但却未必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总有人啊,明明没死,却不知为何,已经烂透了。

        撕裂、推搡,灵魂破裂。我的出生意义不详。嫉妒、愤怒,咧嘴隐藏,无声出没。他们嘴中刀尖闪烁锋芒。

        蔑视、傲慢,含苞待放。他的恶意攀附心脏。嬉笑、嘲讽,蔓延灰暗,开始狂欢。我解脱的乐章还未奏响。

        仿佛连呼吸也成了负担,揣测、批评,故事流传,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岁月带走了那些脸庞,仍旧烙下灼痛的伤。

        瘫痪在角落的狼狈样无处躲藏,但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吧,遮掩了布满伤痕的丑样。

        有人恶语相向,有人无动于衷。监控的盲区,满地的鲜血无序流淌。不断有人加入这种罪恶,因为他们生怕成为我。逐渐开始渴求安详死亡。

        复杂的友谊让我在人海里踌躇,没愈合的纹身,新鲜的伤痕,有颜色的眼泪。

        他们慷慨的赠予着我这样那样的标签,缺陷让我有多个甜蜜的称呼。

        我不明白,人为何可以大言不惭的扩大着鄙视链,这个不行,那个不对。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总爱说别人有多狼狈。

        那些童话与电影中从未出现负能量,但是那些所谓的正义真的可以粉饰真实存在的一切吗?我们看到的,是光明想让我们看到的,那些光明就真的是光明吗?你是个人,心中得有把尺子,每个人都在变,大家都是善与恶的矛盾之人,善恶不断交织转换。让我懂得了人性的复杂从来不是可以用语言诠释的。

        那些乱窜的流言蜚语,就像子弹没有芯,伤害全是幻影,融化后滋养生命。

        万劫不复,我得不到救赎。无处可逃,偏执在发酵。糟糕的情绪如影随行,仿佛要将我扯入未知的深渊,刻入骨里的惊惧,连最简单的事都望而生畏。交流让人头痛,看着对方的嘴唇不停动,除了替他累,一片空白的大脑做不出合理回应。早晨睁开眼,被子如同山般沉重。挪走他就要耗尽全部力气。我开始沉睡,我想要按下人生快进键,我想逃离那段地狱般的苦难。我丧失了对身体的主权,浑浑噩噩,面无表情,我尝试改变,并尽全力戴上微笑的面具,可笑着笑着就伤感起来,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怎么办?那些问题该怎么办?跑得慢只能被针对着干,板凳被拆掉被当做战利品,反复哀求撑大了他胆子,很小心的抬头又被一巴掌扇回去,倒在了门口被疯狂的打压着,半天都直不起身来,闭着门的厕所回荡着我的尖叫,苍白色的墙壁上,飞溅开的血迹。仇恨在眼中,心没有了宽容。疯狂的心在放纵。我开始祷告,并非出自于热诚,而是出自于愁怒和仇怨。

        生命很短暂,日子很阴郁。未来很朦胧。也许是神明的光太微弱了,照不亮心中的暗,竭力的自制换来的只有更加深切歇斯底里的狂怒。太多时候,将愤怒不断倾泻,转嫁于身边爱我的人,转嫁泄怒于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一草一木、一道声音、一粒沙、一只毫无反抗的虫子。厌倦了敷衍的好意,如今连宣泄也遏制着呼吸,咽喉里哽咽的话语。

        这无妄之灾我承受了太多,到最后也失去了轮廓,打碎了牙想往肚子里咽,可是更多的堆积滋生了恨,耳朵听到了太多恣意嘲讽的声,它们一点一滴让我的伤疤变深,周围的人眼睛好像被魔鬼蒙住,只剩一天一天的绝望怨恨还在重复,这世界像失去了色彩变成了灰色,我讨厌那些拉帮结派向我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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