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016章:公主疑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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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张宴萧呸了一声,“我又不是傻瓜,看不出来他耍什么花招吗?没准背地里又在和右贤王勾结。”

        “右贤王现在才没空搭理你。实话说吧。你们去大宛求取贰师马,匈奴人已经蠢蠢欲动很不安份了,出手阻止没成,大宛王毋寡又杀了你舅舅还有那么多人只怕事情没完……”

        笺摩那看着汉朝使臣毫发无损,胃口也不错,进食了不少食物,悬在喉咙的心才渐渐落地,心里说感谢神灵庇护佛祖保佑汉朝使臣没事就好,同时也好奇粟特姑娘与之的窃窃私语,想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没法子,不懂汉话,出门匆忙又没带来译官。只好询问黎帕那:“汉使臣说了什么?”

        黎帕那狡猾地回答:“他说感谢楼兰国王的好意,将来回去长安一定在大汉天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我等失职,让汉朝使臣昨夜遭遇刺客,”热合曼信以为真,乐不可支抢过话头:“幸好有惊无险,还请汉朝使臣回想事发情形,提供刺客的线索以便我等火速追查抓捕。”

        张宴萧正等着黎帕那将鸟叫般古怪的楼兰语言译成汉话给自己听。黎帕那却对热合曼说:“你不用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昨夜刺客要杀的人是我。幸好老爷及时赶到,否则……”

        她说什么。刺客要杀她?笺摩那、热合曼和卫兵均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刺客的目标是汉人呢,没想到另有隐情!“刺客要杀的是你?”热合曼扭头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巴赛木连连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巴赛木依事先编好的说辞描述:“当时我已经睡下,忽然听见姑娘房间里传来异常声响,感觉不妙,起身前往一探究竟,发现房间里狼藉一片,约有五六个蒙面刺客与姑娘厮打,他们见我赶来立马朝跳窗逃跑。”

        热合曼摸不着头脑,问黎帕那:“奇怪。什么要杀你呢?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所以招来报复。”笺摩那正要追问更多细节,只见黎帕那亮出龙符,意味深长地说:“问得好。我确实得罪某人了。这是昨夜刺客逃跑时掉下的东西。你们看看吧。”

        笺摩那压根儿没想到黎帕那会使出这一手,他看到龙符,脸色立马大变就如七八样染料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我的龙符?怎么在她的手上?笺摩那这才发现重要的东西没在自己身上。糟糕。什么时候丢失的?不知道。这几日只顾着把注意力集中在调查她的来历……坏了,有种不祥预感,要出大事了!

        热合曼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怎么可能?他蓦地从黎帕那手里抢过龙符,声疾厉色道:“诶诶,饭可以乱食。话不可以乱说!护国大将军有什么理由派刺客杀你?”

        “你们串通一气,官官相护!”黎帕那咬定热合曼刻意为主子开脱,恼羞成怒地扑上去紧紧揪住笺摩那的衣襟,神情激动地喊道:“谁不知道西域这块土地到处分布匈奴人的眼线,恐怕我早就成为你们当中某些人的眼中钉了吧!!卖国求荣的走狗,为什么不跟右贤王那个瘟神一起滚去漠北?”

        她咬定我是幕后主使。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啊。怎么把我和右贤王扯到一起呢?误会。这是误会!笺摩那深知自己冤枉可又无法解释得清楚究竟是什么人用龙符栽赃陷害自己,“姑娘请冷静。”他极力劝解黎帕那试图缓和其情绪,热合曼和卫兵心里则却画起圈圈:难怪这几日大将军急着去打听这个姑娘的消息。莫非。莫非他在憋气,他不想接待汉人,虽然国王乐意可他不乐意!大将军你憋气,大家都能够理解。可人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偏偏在这个骨节眼上撒气呢?

        好热闹啊,府邸里这么多人。“姑娘请冷静。冷静,听我说,”苏罗漓大摇大摆闯进来听见笺摩那在竭力辩解:“这事一定有误会……”

        “狡辩!我和你究竟有何仇怨?”黎帕那听不进他的辩解,更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听,她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为什么非要取我性命?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姑娘!”笺摩那用力扒开姑娘紧紧揪着自己衣襟的双手,推开她,本意是让她站好,耐心听自己说话然而这一推,恰恰就中了对方筹谋多时的嫁祸之计。

        嘿嘿,你上当了!黎帕那趁机就势做出被推倒的动作,鬓角不偏不差正好磕在尖尖的案角上,当即血流如注。

        “黎帕那!”张宴萧连忙扑过去抱住“昏迷不醒”的姑娘大叫:“黎帕那!你怎么样了?”他抬头冲着杵在原地发愣的笺摩那咆哮:“黎帕那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热合曼和卫兵们看着血流如注的姑娘全都吓傻了,笺摩那不懂汉话,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蒙……我根本没推姑娘啊,她怎么就摔了呢?

        “黎帕那!”艾葳蕤按照事先编排好的也跟着扑上来抚摸着黎帕那的鼻息,装模作样地痛哭流涕道:“老爷!黎帕那快不行了,呜呜呜——”

        “让我看看。”苏罗漓见状忙蹲下检查片刻,“先把她送回房。”

        “让我来吧。”张宴萧支开仆从,执意抱起黎帕那,“我、要、告你!”她突然睁开眼,手指着笺摩那断断续续地说。

        我这是在做什么?笺摩那眼望张宴萧怀里鬓角流血如注的姑娘,回想起第一次看见她那日正午,热合曼带着查到的消息赶往约定好的酒肆会面时说:“只知道她是粟特人捡来的孤女。以前不是国都城里的人。”

        笺摩那喝了口酒,盯着杯子周边描绘的花纹自言自语:“以前不是城里人。她从哪里来的?”热合曼摇摇头说:“恕卑职无能,至于以前从哪里来的……无从查找。”“不过,”热合曼又道出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首席侍医,童格罗迦亲王家的二王子尉屠耆和希玛妮王妃都曾经拜访过她家。”

        希玛妮王妃是前王后的胞姐。这么巧。看来她十有八九就是当年华光寺高僧收留的那个孩子,传闻中被调包的嫡公主没错了?

        昨夜突然惊闻汉使臣遭遇刺客,本王委派笺摩那过去探查,这一去居然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怎么搞的,汉子磨磨蹭蹭些什么?楼兰王陀阇迦在寝宫阅读羊皮卷书,左等右等不耐烦,疑窦众生:谁如此嚣张跋扈。但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派刺客去行刺汉使臣?

        难道……又是她?对。对。她屡次在本王耳边吹枕头风要求定罪那个非法把汉使带出白龙堆的向导。本王出于大王子的安危考虑没敢答应。仔细琢磨起来,以她那狠辣的秉性,一意孤行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陀阇迦眯起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十五年前本王迫于匈奴的压力迎娶她,册封她为侧王后,那时经常听到流言蜚语说她野心勃勃想当正宫王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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