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043章:各怀鬼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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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沉默片刻,垂着眼皮,轻轻放下杯子,“还是先让她呆在宫外吧。倘若她突然进宫的话……本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她抬头看着童格罗迦,“今晚叫你过来,语气重了点,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日后对家里人多加约束。别在丢人现眼了!”

        “是是是。”童格罗迦弯腰毕恭毕敬地向老妇人行抚胸礼道:“必定尊崇母后教诲。只是。只是。”接下来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老妇人看在眼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一个摄政王,说几句话还吞吞吐吐,岂不是让西域诸国看笑话?”

        童格罗迦终于鼓起勇气,“母后。王兄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抱歉?”老妇人惊诧且疑惑地问:“这话从何说起?”

        “母后,我无能。我无能,所以遇到什么事情总得听听笺摩那的意见以至于。”童格罗迦还没说完老妇人就知道他的话外之音了因为国王被汉人释放出了阳关以后却被不明人物接走以至于下落不明的事?护国大将军笺摩那也就是他的妻弟难逃嫌疑所以他担心自己。恐涉其中?

        “哎呀。摄政王。你这是干什么?”苏尔碧和周围的侍从们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望着脸上充满焦急,不安,迷茫等混合液,神情复杂的摄政王童格罗迦,惊诧道:“太后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责怪于你,你却为何?”“就是就是,此事尚存许多疑点并不能证明与护国大将军有关啊。”

        “安归怎么样了。”三更半夜毫无睡意,鲁绮卡左顾右盼,盼到胞姐希玛妮回来,她立马迎上去劈头就问却反而惹得对方很不高兴,“你与其关心那个浪荡子弟,还不如关心黎帕那!”

        鲁绮卡说听闻摄政王没敢把她知治罪并且已经把她打发回家,安然无恙。“小小年纪胆识过人,”姐妹俩在矮桌前坐下秉烛夜谈,“看来我们以后再也用不着绞尽脑汁如何让那个匈奴婆娘血债血偿的问题。”希玛妮那张被烛光映红的脸显得格外狰狞,笑容亦颇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王姐你把问题看得太长远了吧。”“难道你不觉得一个人小小年纪就如此嗜血暴戾,非常可怕吗?”“还想为斯忒妲报仇,我倒是担心她接受不了她的身世,第一个先把我们给……”

        “王子——”

        “穆茜尔?”尉屠耆眼看王兄伤势既然无大碍,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直径离开宫邸在廊柱间穿梭,打算返回西城区看看黎帕那,恰好迎面遇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这么晚还没睡?”

        穆茜尔欲言又止,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小心谨慎地东张西望片刻然后把他拉至僻静无人的角落里,低声耳语:“王子。我告诉你,关于国王下落不明这件事我觉得有一个人非常可疑。”

        尉屠耆忙问:“是谁?”

        穆茜尔用手捂住嘴,声音压得低低:“安归王子很可疑。真的。”“王兄?”尉屠耆蹙眉,第一感觉便是匪夷所思,“怎么可能?”印象当中他的王兄纯粹只是一个好酒贪杯、声色犬马的浪荡子弟,跟那种励精图治、蓄谋不轨的野心家差得很远呢。

        “我那日无意路过阖宫,清清楚楚地听见安归王子怂恿摄政王谋朝篡位……”穆茜尔将她那天所听见的安归和童格罗迦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尉屠耆,“他当时口口声声非常肯定国王回不来。”

        “你的意思是说,”尉屠耆吃惊地看着穆茜尔说:“王兄就是那个抢在护国大将军之前接走国王的人?”

        “安归王子能说那样的话就足以说明他非常有嫌疑。你想啊,只要想办法让国王消失掉,摄政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稳王位了吗?”

        “住口,穆茜尔。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尉屠耆虽然相信对方不会撒谎但对安归涉嫌加害国王,鼓动父亲谋朝篡位这件事抱有强烈的质疑,“况且你也只是猜测,没什么真凭实据不是吗。”

        “哎呀,王子啊。还需要什么真凭实据?如今眼前发生的一切不都明摆着?他说国王回不来结果国王就真的回不来了。这么巧?”

        尉屠耆沉默片刻“哼”发出一声冷笑,“恐怕眼下在这座王宫里面不希望国王回来的人多得去了岂止是王兄?”尔后他返回西城区,巴赛木也没睡正背着手在大厅来回踱步,原来从姑墨经商归来先是从坎吉口中得知家里发生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窝心事,接着街坊又传来风声说黎帕那当着摄政王的面砍了其长子,可把他吓得够呛。“王子回来了?”他看见尉屠耆进门连忙迎上去询问,“宫里情况如何?”

        “没什么事。放心。”尉屠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父亲知道黎帕那的事,而且王兄也只是失血有点多,休养一段时日就行。”

        巴赛木听罢如释重负地说这就好,尉屠耆又问黎帕那如何,巴赛木回答说她已经睡下。

        睡了。她砍了王兄一刀也算报仇了,应该会睡得很香吧。尉屠耆心里想着,然而推开姑娘闺房的门走进去看见她正背对他侧卧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呵呵呵呵,没睡着。感觉像是还在生闷气呢?“黎帕那。你还没睡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那个下地狱没有?”“没有。”尉屠耆在床边坐下来,边脱靴子边说:“侍医说他失血有点多,需要休养……”她的声音立马变得凶狠,五个手指头几乎将被单揪出窟窿,“还没死。差一点点,送他上路!”尉屠耆的靴子“啪嗒”落地,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常的气息,蓦地扭过头看见她一只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了刀柄之类的东西?

        “黎帕那!”尉屠耆顿时惊出满身冷汗,慌忙扑上去压在她背上,死死按住她的手,“他都差点丢了半条命,看在我们大家同为吐火罗人的情份上。既往不咎行不行?”她看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绽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他继续劝解:“就听我一次。”

        “那好。前提条件是别让我再遇见他。”黎帕那悻悻然地把已经拉出来一小半部分的刀柄重新塞回枕头底下。楼兰国都城有多大啊。谁能保证以后他们不会再遇见?好了天晚了,跑来跑去也困了该歇息了。别想那么多,以后要真的遇见再说吧。尉屠耆宽衣解带,钻进被子里,墙角里正燃烧的镂空水晶香薰灯里冒出来的药香很奇特不知道什么配方调制,深深吸了吸鼻子有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味道,特别浓烈,闻起来感觉快睡着了,有一种暴雨连绵还带着很重的灰尘味甚至很是郁闷的感觉。大概是太香了吧。“睡吧。明明天我们说好去郊外打猎的。”

        黎帕那只好躺下,但并没有马上睡着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穹顶繁复缭乱的花纹不知其想。尉屠耆又想到什么,睁开眼睛,“对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黎帕那问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坐起来告诉她说,吐火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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