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1章:国丧陷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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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语调平静:“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对方当即意识到私下接受薇迪雅塞钱的事被安归发现了,仗着有尉屠耆这块挡箭牌在前公然壮起胆子顶撞说:“你血口喷人!我,我确实收过薇迪雅的钱但根本不是搞鬼,是、是不久前帮她买了食材,她为表示感谢所以给我一些钱。”

        始终保持缄默的古里甲听到这里,快步走到穆茜尔面前问:“你和凤卿公主的女官之间有往来?”

        穆茜尔说原本没什么大的往来,只是偶尔遇见……

        “她撒谎!”安归怒气冲冲地反驳说:“她就是在暗地里和海珑麟勾结设计冤枉我。父亲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海珑麟过来对质。”古里甲转身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童格罗迦:“摄政王你怎么看。”

        童格罗迦思考片刻,“好吧。立马把凤卿公主及其女官找来对质。”

        玛雅睁大眼睛说:“召传公主来这里?她肯来吗?不合适吧。”童格罗迦觉得在理,便改口说:“那回去阖宫吧。国相。我们走。”

        玛雅伸长脖子看着尉屠耆拽住穆茜尔跟随童格罗迦、国相古里甲、安归以及侍卫齐齐离开,只留下蒂亚妲,自己和笺摩那三人,蒂亚妲担心地追到门口被她拉住,“哎哎哎你去干嘛。别添乱了。笺摩那你更别去,否则会招惹事端的。听见没有?”

        “长姐你胡说什么?”笺摩那甩开其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不耐烦道:“我和海珑麟本来就没事,让你这样说没事也变得有事了,跳进牢兰海也洗不清了!”

        “多可爱的小东西。”海珑麟正在寝宫庭院里和刚出生不久的黑羊羔子玩耍。浓密的黑毛闪闪发光,一点儿杂色也没有。它跑得很快,前腿一弯后腿一蹬就能跳出很远,像一个黑色的毛球。这羔子可淘气得很整天东窜西跑,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只有吃奶时它才会跪在母羊的身旁安静一会儿。它睡觉的姿势太奇特了,四条腿跪在地上,就睡着了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公主。”薇迪雅看公主玩得开心,趁机凑过来邀功可还没待开口,海珑麟突然气呼呼地叫道:“该死该死真该死。”

        薇迪雅惊诧地问:“怎么了。什么该死。”

        “猫!黎帕那的猫!”原来海珑麟从羊羔子身上的黑毛联想到黎帕那养的那只黑猫,懊恼道:“她答应送我一只的可我居然忘了!全怪那个老东西,为了找他,我忘了正事!”薇迪雅说改日再去西城区找黎帕那要便是。“公主。”侍卫这时来到她们面前,弯腰行抚胸礼,“摄政王有要事,召传你去阖宫一趟。还有女官也一起。”海珑麟觉得自己玩耍的气氛受破坏,不耐烦道:“王叔有什么要事啊。”

        “穆茜尔死婆娘。你听着。”童格罗迦等人齐齐离开亲王宫邸前往王宫的中途,安归扭头瞪着尾随在尉屠耆的穆茜尔,放出狠话,“不要以为你是王弟的女官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警告你,把我惹毛了照样可以把你剁碎!!嘿嘿嘿嘿嘿嘿,王弟……届时千万别怪王兄我不给你面子。”尉屠耆只是微微翘起嘴皮作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作为回答。童格罗迦亦扭头狠狠瞪着安归道:“少在这里得意忘形!你也不要以为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警告你。等枢密院会议召开,诸位王族贵戚讨论究竟是定罪还是逐出王室,嘿嘿嘿嘿,安归……届时千万别怪父亲我不给你面子。”

        “父亲,怎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安归窝火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儿子,我血管里流着你的血,我被定罪被逐出王室,对你有半点好处吗?真是。”说话间迎面走过来一个衣着简陋边咬芦苇杆子边大摇大摆赶路的仆从,哼着悠哉小曲儿,安归看他一眼,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突然脑子里激灵,勃然大怒指着对方喝道:“是你!站住!”

        仆从认出安归,“糟糕。”吓得转身想跑但为时已晚,安归拨开众人飞冲上去揪住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猛揍,“好哇,苍天有眼终于让我逮住了。”

        童格罗迦赶紧让侍卫拉开他们,“住手。安归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父亲!”安归指着坐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仆从满面怒容道:“此人就是当初受海珑麟指使哄骗我出去打晕然后扔到匈奴夫人寝宫的信差!”

        摄政王召传公主去寝宫,还有我。为什么事?应该没什么事啊。薇迪雅莫名感觉不踏实,拉拉海珑麟衣袖上的流苏,轻声道:“会不会是……去亲王宫邸找穆茜尔被发现了?”“难道你塞钱的时候被人看见了。”海珑麟问。

        薇迪雅说“发现倒没有,我就是觉得走进去浑身不舒服不自在。”“公主!”侍卫已经等得不耐烦,催促道:“摄政王还在阖宫等着呢。快走吧。”海珑麟只好领着薇迪雅,跟随侍卫悻悻然地来到阖宫,踏进门就看见王叔童格罗迦,国相,尉屠耆,穆茜尔还有安归,还有那个当初受自己指使前去亲王宫邸假借王叔名义将安归诱骗出寝宫打晕的信差都在,顿时心里咯噔隐隐感到不妙:糟糕。还真让薇迪雅猜中了。王叔待会肯定问起薇迪雅偷偷给穆茜尔塞钱的事。无论如何我得保持冷静绝不能露出破绽。

        海珑麟故作若无其事地问:“王叔究竟有什么要事如此急着召传我过来?”“是这样的。”童格罗迦心平气和地说:“安归才获释没几日,黑甲人就跟着他来到亲王宫邸。我已经亲眼看见了。可安归不承认还口口声声辩解说是你的女官暗中给穆茜尔塞钱,互相勾结搞的鬼。”

        “噢,”海珑麟斜睨旁边略显心虚的薇迪雅一眼,“是你暗中给穆茜尔塞钱啊。”

        薇迪雅没来得及回答,安归冷笑道:“我亲眼看见了,你还想抵赖吗?”

        没用的东西。废物!海珑麟狠狠瞪着薇迪雅,气急败坏,“此人你认识吧。”安归又指鼻青脸肿的仆从问。“当初我被诱骗出宫邸然后被打晕,醒过来就睡在匈奴夫人床榻上,就是他假借父亲的名义带的口信!若非背后有谁故意指使,岂会如此胆大包天?”

        海珑麟没吭声,童格罗迦问那个仆从:“你叫什么名字。”

        “摄,摄政王。”仆从抚摸着肿胀的脸,偷偷看了海珑麟一眼,狼狈地回答:“我叫作萨尔曼。”

        “萨尔曼。”童格罗迦问,“安归说你受凤卿公主指使设计陷害他,究竟有这回事吗。”

        怎么办。躲藏好多日还以为风头过去却偏偏一时大意被抓到了。萨尔曼支支吾吾,当初收了公主不少钱,怎敢出卖她呢?

        “萨尔曼你要想清楚。”尉屠耆脸上闪过一丝丝不易觉察的笑,发话道:“无论曾经做过什么只要如实交代,摄政王必定会从轻发落。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欺骗王族贵戚的后果有多严重吧?”萨尔曼又看了一眼海珑麟,发觉其目光凶恶好似在威胁:你敢!他于是被吓住欲言又止:“我……”

        尉屠耆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说:“虽然凤卿公主身份尊贵,但如今坐在王椅上把持政权的是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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