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106章:国丧陷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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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地说:“应该是吧。这些年她不都这样吗,时好时坏,摄政王说不用管她。”

        “呵呵,原来母妃在这里赏花啊。”玛雅无意间转身撞见了满脸悠哉到处闲逛的安归正色道:“你给我站住。不许过来,听见没有。”“你这是干什么。”安归知道继母不许自己走近的原因,但还是乖乖听话,站在原地不动:“明明知道是穆茜尔那个该杀千刀的死婆娘在故意造谣生事,你还”

        “你别忘了你正在被你父亲暗中监视?”玛雅没好气地说:“还是离老娘远一点比较好否则鬼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端来。”“好吧。”安归无可奈何道:“你继续赏你的花,我走,总可以吧。”该死,全是穆茜尔那个该杀千刀的留下来的遗毒。害我左右不是人,害我不浅!安归心里咒骂着,穿过杏花林返回寝宫中途听见“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寻声看去,只见该死的穆茜尔和依布蒂哈吉两人站在花丛间手里拿着金剪刀边修剪花枝边说笑——在吃尽流言蜚语困扰的苦头的他听来无疑特别刺耳。

        “你们在说什么啊。笑得挺开心啊。”穆茜尔扭头看见安归阴沉着脸走过来,意识到对方可能要找自己的麻烦,但并不惊慌,从容自如地回答:“修剪花枝啊。这是二王子种的花。”

        “那好啊。得空也帮我修修。”

        “嘿嘿,大王子你的寝宫那些花,烂七八糟的,我可不知道怎么剪。”穆茜尔心想你要引我落入陷阱,我才不上当呢,她拉着依布蒂哈吉要走,耳边响起安归的怒吼声:“站住!”

        依布蒂哈吉吓了一大跳,穆茜尔侧过脸从眼角余光看见安归双手叉腰,脸上的肌肉在剧烈地颤抖着,斜睨她的眼眸里正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大王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死婆娘,忍你好久了,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算我。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安归挽起袖子抡起拳头摆出一副要动手教训的姿势,依布蒂哈吉吓得闪身往穆茜尔身后躲,穆茜尔则依然淡定:“你敢。”“怎么,又想叫尉屠耆来帮你撑腰?你去叫他来啊,我连他一块收拾。”眼看拳头要落在脸上,穆茜尔情急叫了一句:“你还记得那个卖糖果的粟特姑娘吗?她是二王子的心上人。如果你想落得上次那样的下场就尽管来吧,她也会帮我出气的。”安归压根没想到穆茜尔会提及此人,自从上次鬼门关走一遭回来,脑海里就不经意浮现出那双透着一股让他喘不过气且带有浓重压抑感的阴郁恐怖的可怕眼神,挥之不去,令他惶惶不可终日……

        哎呀,这哪里是人的眼神,简直是野兽的眼神。魔鬼的眼神?他生怕真的再遇见这眼神,将他再拉下地狱去鬼门关走一遭,咳,还回不回得来真不好说了。“好好好好。”安归放下拳头,瞪着穆茜尔悻悻然道:“死婆娘算你狠。但我还是那句话,少惹我!”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诶。”依布蒂哈吉从穆茜尔背后探出头看着安归渐行渐远的背影,惊诧道:“他好像很怕那个粟特女。”穆茜尔冷笑说:“是这样就好办多了。”

        依布蒂哈吉狠狠掐她的手臂一把骂道:“二王子都说了不许你再找安归的麻烦。你想去浣衣院为奴吗。”

        “你搞清楚。”穆茜尔生气地说:“方才不是我要找他麻烦,是他要找我麻烦!”

        “王子你回来了。”蒂亚妲哼着小曲儿,将一束刚采的鲜花插进花瓶里,抬头看见安归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笑道:“王子回来了。”她脸上画着精致中带有轻熟优雅范儿的美丽妆容但安归却无心欣赏,直接走过她旁边,在地台上坐下托着脸一言不发。

        “王子你刚刚不是赏花去了吗。”蒂亚妲疑惑地问:“怎么脸色那么差?”

        安归哼了一声:“上次尉屠耆回来,并不是一个人。你可知道?”蒂亚妲说:“哦,是啊他带着一个粟特女回来。”安归瞪她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蒂亚妲解释说:“我觉得这不重要啊,二王子毕竟是你的亲弟弟吗。”“你懂什么。那粟特女是个丧门星,我每次遇见她都要倒霉!”安归锤着桌案咚咚响:“因为她一来,海珑麟和穆茜尔就合着伙来找我的麻烦!”话音刚落门廊外又传来疯女人的尖叫声:“冤有头—债有主!”“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安归操起一个琉璃杯子狠狠砸在地板上“噼啪”摔了个粉碎还不觉得解气吼声如雷:“还嫌我不够晦气吗?蒂亚妲,你去把她的嘴堵上。”

        蒂亚妲小声说:“这几日好像又犯病了。”

        安归吼道:“让你去把她的嘴堵上。”蒂亚妲一个劲摇头说:“不行不行,她会死的,让你父亲知道我还有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越听这疯疯癫癫的声音越觉得心里发毛,“你,”安归指着门口对侍妾发号施令:“她不是喜欢玛仁糖吗,你送一篮子过去总可以叫她闭嘴了吧?”然而蒂亚妲还是没胆量,畏畏缩缩:“她都病成那样了神志不清的,见人就打骂,上次有个老仆差点没被她掐死”“哎呀蒂亚妲,”眼看坐横竖也不行,安归双手合十几乎改用了哀求的语气;“想法子让她安静几个时辰也好啊!”

        “回来了。”陀阇迦和黎帕那坐在凉亭里等待尉屠耆回来,劈头便问“你父亲和你说什么了。”“他不是傻子。”尉屠耆苦笑道:“我才说几句话,就猜中了。”

        陀阇迦问猜中什么?尉屠耆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你已经告诉他国王你躲在这里暗中观察情况的秘密。”

        “啊?尉屠耆你怎么可以这样。”黎帕那责怪尉屠耆说:“让越来越多的人懂得国王躲在这里,情况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那我有什么法子?”尉屠耆摊开双手,睁大眼睛无可奈何地说:“拒绝从国丧本来就容易令人生疑么。”

        陀阇迦淡定地问:“你父亲知道了,有什么想法。”尉屠耆说:“他没想法,是匈奴夫人有想法。我估计她就是盘算着效仿乌孙所以桑古伊亲王刚才来找父亲谈话,想让父亲先假装听从,等汉军来了再见机行事。”

        “这招不得了啊,国王。”黎帕那扭头看着陀阇迦说:“届时如果让汉人知道楼兰的政权与一个匈奴女人有关联,会发生什么事情真不好说。”“我当然知道。”陀阇迦捏着下巴沉思片刻:“不过这目前也只是猜测。珤勒尔还没有作出实际行动,我回去复位为时过早。”

        “国王,火都快要烧到眉毛了,你还等什么呀。”尉屠耆觉得匪夷所思。

        “因为我是国王啊。必须得等。”陀阇迦慢条斯理地说:“眼下还有一种可能,你们也许猜不到。”

        尉屠耆和黎帕那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可能?

        “珤勒尔不傻。”陀阇迦望着尉屠耆说:“她与其效仿乌孙倒不如怂恿你父亲继位,这样对她来说更合适。你父亲继位之后,自然得按习俗续娶她,立为大王后。”尉屠耆听后觉得特别恶心,使劲摇头说家里有一个玛雅都够受了再加上一个臭烘烘的匈奴女人,我宁愿去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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