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0章:各执一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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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知道,全都是按照护国大将军的意思做的。”

        “满口胡言!”热和曼气得差点跳起来,冲过去飞起几脚将他们重重踹倒:“如果不是太后要审讯,老子真想用刀把你们的胸膛剖开,看看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想想大将军平日如何待你们,现在倒好,养出一群薄情寡义的东西!居然赖在大将军头上!”他越骂越来气抡起拳头又要打,被海珑麟拦住:“慢着你这个莽夫。他们说是按照护国大将军的意思,你不觉得奇怪吗?”

        热合曼收起拳头,悻悻然道:“胡言乱语岂可相信。”

        “我们没有胡言乱语。都尉,是真的。”买合木提挣扎着爬起来,把手伸进亵衣里面掏出一张羊皮递上:“哥几个今日黎明轮值时收到了护国大将军的密信。”

        “什么?密信!”古里甲和费塔哈惊愕地睁大眼睛,热合曼夺过羊皮展开,海珑麟凑上去只见一行字迹映入眼帘:“国王横死,摄政王拒绝即位,今日发动兵变动用武力胁迫。”落款是笺摩那。热合曼的脸色立马变成了土色,捧着羊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跟随大将军多年自然认得手笔,军营里的弟兄们也认识,绝对没得错。

        古里甲和费塔哈走过来夺过羊皮阅读,热合曼哇哇大叫着有飞起一脚将他们重重踹倒继续破口大骂:“哇哇哇。蠢驴,全都是蠢驴!单凭一封信也不能贸然行事啊,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你们捅大娄子了,大大大娄子,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大将军都发话了,卑职当然得听。”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老子不相信,大将军不是那种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住手,住手,都尉大人。”古里甲竭力拦住热合曼阻止其拳打脚踢,耐心的劝解说:“现在不是打骂泄愤的时候,我们得想法子查清楚来龙去脉。”费塔哈使劲挥挥手里的羊皮,斥责说:“守城都尉说得没错。单凭一封信也不能贸然行事啊。可是你们”

        努斯热提等几个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许久,依然嘴硬认为自己没有过错:“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热合曼抬起一只脚搭在桌上微微弓着腰身,斜睨着他们没好气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不相信也没办法。”他们嘟哝道:“国相你也知道自从国王被俘失踪,城里乃至兵营里一直传闻如果国王回不来护国大将军就发动兵变抢在汉人和匈奴人送回两位王子之前把摄政王推上王位。摄政王懦弱无能,护国大将军就是权倾朝野的国舅。”

        “放屁。”热合曼骂道:“谁吃饱了撑着的散布这种流言蜚语。”刚骂毕,脑子里蓦地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住:“?”

        “原来如此。”海珑麟说:“所以兵营里的人都相信这则流言?”“当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护国大将军以前经常和我们说———楼兰人有自己的国土却没有自己的主权,常年受汉人和匈奴人摆布一会儿这样又一会儿那样,是难以洗刷的民族耻辱!!”

        “热血男儿爱国之心,能理解。”古里甲叹了一口气,感同身受道:“可问题是。”

        “官长。国相。”隔壁刑房负责审讯平民暴徒的狱卒推开门进来禀告说:“那边终于有人肯开口招认了。”

        “快过去看看。”暂时中断对叛变兵痞子的审问,古里甲和费塔哈,热合曼以及听审的公主立马转去隔壁刑房。这里正同时审讯两个男人,一个金发一个褐发皆被绑在鞭刑架上遭受严刑逼供,金发男人还在顽抗,狱卒骂骂咧咧挥着浸过盐水的皮鞭“啪啪啪如雨点般落在了他的身上,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新伤覆盖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一阵冰凉让他惊醒,接着又是一顿毒打。“说!何人教唆让你挑起事端的?!”

        “草民……恐怕说出来,大人你也不会相信。”金发男人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不得不渐渐放弃顽抗,呼吸微弱,说话声音很小。

        “你怎么知道老子不相信?快说!”

        “草民说。草民说。”旁边的褐发男人抢在金发男人面前交代真相,声音时断时续:“前两日深夜,草民和妻子在家里歇息时,突然家里钻进来一个奇怪的黑衣人把我草民叫醒然后扔下一笔钱”

        “黑衣人?”热合曼瞪着眼睛紧紧揪住他血迹斑斑的衣襟质问:“什么黑衣人,长什么模样。快说!”“当时天色昏暗,草民只知道他蒙着脸,说话声音低沉,……反正,反正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扔过来一笔钱。说护国大将军不日要发动兵变拥立摄政王继位,可他反对,还问我有什么看法。”

        古里甲问:“你怎么说。”褐发男人有气无力地回答:“草民说无论谁当国王,只要能保证安居乐业便行,黑衣人听后很生气甩给草民了一耳光,骂草民是蠢驴,他说陀阇迦王还有两个儿子还被掌握在汉人和匈奴人手里,摄政王继位根本就不合法!”“草民听他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

        古里甲沉默片刻,又问:“后来呢。”

        褐发男人继续回答:“他让草民收下钱,等待护国大将军发动兵变之时与所有臣民一道奋力反抗,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双方冲突着冲突着就酿成了骚乱。”

        “怎么样。”海珑麟双手叉腰,踱到旁边的金发男人面前,看见他硬是咬着牙,牙龈一片青色。啧啧,浑身伤痕累累也不知是挨过多少鞭,“你招不招啊。”

        “你如此硬撑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要多想想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妻儿,就能明白自己不能死,因为你的家人还在外面,等着你出去挣钱养家糊口。”

        “别说了,草民招。草民招。”金发男人被说中了软肋,老老实实招供:“草民本是街上耍猴卖艺的,前几日突然中暑晕倒,醒来时发现来到一间奇怪的黑屋子里面。”停顿片刻扭头看了看一起受刑的同伴,“也是一个黑衣人扔给一笔钱,问的话和他的完全相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酿成骚乱,反正就是为了阻止摄政王继位因为不合法,国相。如果摄政王即位无疑等同于我们楼兰人放弃了两个王子,难道不是吗?!”

        公主进去大牢听审的空隙间,薇迪雅抱着镶满珠玉的精致厚重的毛领兽皮外衣在外面等候着,不远处路上的行人冒着寒风纷纷往家里赶,女人和孩子用纱巾把头包起来御寒。顶风赶车的,牲口在前面弓着身子吃力地蹬着;而顺风的,牲口飞快奔跑仿佛牢兰海上一艘流畅行驶的船一般带着木车哒哒哒哒飞快地向前滑去。

        “公主,审讯完了吗。”好不容易等待公主走出牢狱,薇迪雅将兽皮外衣给她披上:“里面情况怎么样。”海珑麟若有所思道:“种种迹象表明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但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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