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1章:各执一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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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想象不到本王还能活着回来吧?嘿嘿嘿。”

        索芒知道陀阇迦是话中有话,“国王,胡说些什么呢?”

        桑古伊说:“国王既然早就平安回国,为何却隐瞒消息躲起来,迟迟不肯回宫复位?”“宫里没有国王,……诶。乱糟糟的一言难尽哪。”

        “哼。”陀阇迦冷冷地说:“宫里没有国王好啊多好啊,还有一个摄政王啊。某些人都已经急不可耐想着快点拥立摄政王为新王了!”

        “不不不,”桑古伊慌忙解释说:“国王你误会了,其实当初你被汉人抓走之后……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后实在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册立童格罗迦亲王为摄政王,先行代理行驶政务直至国王你平安回来。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碰上索芒使来的意味深长的颜色:别误会国王的意思,他可不是在针对童格罗迦。

        桑古伊脑子激灵,蓦地醒悟回来,识相地闭口。转由索芒说话:“国王,听方才那句话莫非从长安回楼兰的路上遭遇过不测?”

        “哼,还有脸问,本王差点就没命了你们知道不知道?”陀阇迦从矮床上跳起来,冲着索芒和桑古伊咆哮如雷。黎帕那和艾葳蕤悄悄摸到附近树丛后面偷听:“汉人把本王被送到敦煌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伪装成王室派来迎接本王回国的使团骗过汉人把本王绑到深山老林若非有幸遇见尉屠耆,本王早就客死野外了!你们现在还见得到!?”

        “国王,国王,”桑古伊忍不住又张口解释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哇,长安和楼兰距离千里之外,你被抓之后音讯全无,我们也是收到汉朝发来的加急报才知道你获释回来了,太后连忙派护国大将军去迎接,可是,可是护国大将军带人去到敦煌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被人接走了哇……”

        “呵呵,是这样吗。”陀阇迦根冷笑道:“笺摩那回来之后这样和你们说的?”

        “太后起初也不信护国大将军的说辞。”索芒说:“于是改派我和国相大人一起再去敦煌探查情况。”“根据汉人的讲述原来早在我和国相大人来之前总共还出现过两拨楼兰使团。第一拨是伪装绑走国王你的人,第二波就是护国大将军,第三拨就是我和国相。”

        “母后真是,还用得着探查么。问题显而易见的嘛。”陀阇迦骂道,“除了他,还有她,宫里还有谁这么大的胆子!”嘿嘿嘿嘿嘿,国王那可不见得。桑古伊心想:你死咬王后和护国大将军却偏偏忽略你的另一个侄子安归也不是省心的东西!当然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敢说生怕节外生枝扩大事态:“国王如此外面发生的一切你也看见了。因为轮台的悲剧,楼兰人都意识到不能重蹈覆辙所以太后故意设下两全其美的陷阱既能教训王后又能讨好汉人。”

        “这王后居然还真的掉进去了。其野心人人皆知啊。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这婆娘巴不得你真的死了然后让童格罗迦成为又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桑古伊,你这个老狐狸。你从前不是亲匈奴派的嘛?巴结匈奴使者最拿手,如今怎么倒戈了?”

        “嗨呀,国王,什么亲匈奴亲汉的,楼兰人从来不都是那边强就往那边倒嘛。巴结汉朝使者我也同样拿手,哈哈哈哈。”桑古伊的笑声充满了奸诈,大言不惭道:“只要是对楼兰有利的事情……就行。”

        “哼。听闻昨日连夜审讯那些带头搞事的人。结果怎么样?”陀阇迦白了这位远房表兄弟一眼,继续问。“是这样的。”

        索芒反复搓着手说:“昨日搞事的主要有两拨人,一拨是兵营的人另一拨则是城里的三教九流。”“据兵营方面交代他们是护国大将军所授意企图发动兵变逼迫童格罗迦即位,但守城都尉热合曼竭力否认。”“城里那些三教九流反对兵变,以至于双方起冲突酿成了骚乱。”

        “为什么笺摩那发动兵变,城里的平民就跳出来反对呢?”陀阇迦越想越觉得蹊跷:“本王怎么看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果然国王脑子清醒着呢轻易糊弄不得。索芒心想着,又说:“确实根据那些三教九流的招供,早就有某些身份不明人在暗中散布流言说护国大将军密谋发动兵变之事,教唆做出反对童格罗迦即位的举动。”“我觉得蹊跷,自从太后宣告举办假国丧以来连假立新王一事护国大将军未曾发声反倒是王后最为活跃。”索芒说。

        陀阇迦嘲讽说她倒非常希望童格罗迦继位

        桑古伊抢过话说:“是啊是啊,匈奴夫人当着我们这些王族贵戚的面口口声声说什么国王死了,她一个匈奴人绝对不可能让在汉朝为质的大王子继位,也不敢让病秧垂死的二王子继位,所以童格罗迦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匈奴夫人真是嚣张跋扈啊。”艾葳蕤听到这里耐不住说了一句,扭头看见黎帕那双眸直直地盯着,脸上呈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怎么了黎帕那?”

        黎帕那自言自语:“有些不大对劲。”艾葳蕤好奇地问:“哪里不对劲?”黎帕那反复掂着胸前发辫上的珠花说:“一时间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诶诶,我告诉你,”艾葳蕤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诡异地凑近黎帕那的耳朵轻语:“我昨日外出打听到摄政王的家中密事!咯咯咯咯。”

        黎帕那说你闲着没事胡乱打听做什么。

        “我敢保证你听了肯定感兴趣。”艾葳蕤非常肯定地说。“笑话。我怎么会对老匹夫的家事感兴趣。”黎帕那瞪了她一眼,训斥说。

        艾葳蕤说:“日后你嫁给王子的话……”恰好这时尉屠耆穿过林荫小道来找黎帕那听见这话,片刻后又听见黎帕那不耐烦地说:“别废话了打听到什么就快说吧。”

        “那日晚上我听见你问王子,关于安归的母妃的问题,王子说不知道,……”艾葳蕤未说完,头上就挨了黎帕那一巴掌:“你居然好偷听我们说话!真是太可恶至极。”

        “我没有。”艾葳蕤闪身躲开解释说:“我当时只是无意路过听见你们说话,所以。”“所以什么,和你根本没有关系。”黎帕那指着她生气地说。

        “安归这个人太恶心太讨厌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比我更讨厌他。所以就出去打听……这一打听,果然不得了啊,换句话说果然是什么母亲生得出什么儿子。”

        黎帕那问:“此话怎讲。”

        艾葳蕤刚要开口揭秘,冷不防身后树丛里传出尉屠耆的声音:“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她吓了一跳蓦地转过身看见尉屠耆板着脸走过来,严厉指责说:“艾葳蕤。你可知道私下非议王族贵戚是多么严重的罪?轻则处以鞭刑重则割掉舌头。你和穆茜尔就是一个德行,被主子惯坏了,胆子肥了,无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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