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155章:暗杀阴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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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王后收买侍医和斯忒妲身边的许多侍女在她的饮食里面偷偷下药……”索芒说到这里眼眶发红,但他始终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书房光线随着跳动的烛光忽暗忽明,只有不知源自何处的风在耳边盘旋鼓噪,一如当年。“若非我们暗中让巫医用汤药一直吊着胎儿,哪儿还会有今日这个活蹦乱跳的黎帕那?”

        陀阇迦拍案吼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本王?”

        “告诉你?你即便知道是王后做得又如何,你敢处置她吗?”索芒憋屈多年终于得以发泄,毫不留情地责骂陀阇迦:“你怕匈奴人就像老鼠怕猫,你救得了她?”

        “放肆!索芒!”陀阇迦勃然大怒,这说辞明摆着是对国王尊严的藐视与践踏,拍案而起,“你们一个个都学笺摩那,拿什么本王惧怕匈奴人纵容珤勒尔来作为掩饰自己私心的理由?本王在阖宫受匈奴人的窝囊气,回到内宫又要承受妇人的口舌是非,你以为本王不知道斯忒妲去世这些年,希玛妮一直迁怒于本王,认为本王昏庸无作为,屡屡出言不逊冷嘲热讽,本王忍让,一再忍让,她还不知足,反而变本加厉在黎帕那面前污蔑本王,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她要让本王何以情堪!?”

        索芒正要说话,门廊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异常的喧哗,“国王!”侍卫惊慌失色跑进来禀告:“不好了,天香长公主她”陀阇迦惊得跳起来:“黎帕那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半个时辰以前——

        “公主,请喝茶。”穆茜尔毕恭毕敬地给坐在地台上翘着大腿微微摇晃的黎帕那奉奶茶。“稀客呀,今晚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黎帕那也不客气,接过奶茶便问。“我听闻国王最近有释放安归的想法,可否属实?”穆茜尔小心翼翼地问。

        “呵呵,你的消息真灵通啊。”黎帕那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了。一个在王公贵族身边侍奉的高级侍女,消息不灵通如何混得开?”穆茜尔陪着笑脸回答。

        油嘴滑舌的,脸皮也够厚,确实是个混得开的精明人。黎帕那没吭声,穆茜尔走上前一步,“公主你告诉我这事到底属实吗?”

        “国王没有直接说明。”黎帕那说:“但他的弦外之音隐隐约约有那种意思。”“那么玛雅王妃呢?”穆茜尔又问。“她和国王非亲非故,”黎帕那说:“一条贱命能比得上安归值钱?”

        “安归屡次冒犯你简直罪不可赦,”穆茜尔拐弯抹角地说话:“国王却依然对他宽容很不符合常理啊。莫非,国王真想立他为副王储?”

        黎帕那说:“你有话就直说吧。”

        “公主。”穆茜尔用哀求的语气道:“我请求你想想办法,劝说国王千万千万别让安归当上副王储,否则尉屠耆这辈子就得活在安归的阴影之下了!!还有我,所谓唇亡齿寒,安归一旦得势,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敢情你今夜瞒着尉屠耆偷偷跑进宫见我,就为了这事?”黎帕那笑道:“你好像比我更讨厌安归。”

        穆茜尔承认说:“尉屠耆从小丧母,童格罗迦亲王每日要忙着管理采邑无暇顾及家里,让尉屠耆被玛雅王妃虐待,又被安归欺负,拳打脚踢的。欺负得可惨,如果不是有我陪伴他照顾他,根本无法想象现在会沦落成什么样子呢。”她所要表达的意思黎帕那都懂,陀阇迦意图选立安归为副王储,她从心里就极度反感,但国事非儿戏,自己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并没有干涉政务的权利。

        “国王打算选立安归为副王储,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底。”黎帕那沉思说:“将来我的两个兄弟之中有一个能回来便好,可世事难料,所谓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一个楼兰人落在汉人和匈奴人手里,谁又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如果回不来的话……国王必须得趁早做最坏的打算。”“穆茜尔,这种事情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着急不来的。”

        穆茜尔说:“可是”猛然耳边传来“呯”一声巨响,她们唰唰回头看见一个棕色头发的陌生男人左手拿着一陶罐子酒,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子,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闯进来,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嘴还一边说着:“美酒!好喝!好喝……好喝哈哈哈哈!”

        “你是谁呀。”黎帕那站起来惊诧地问,这醉汉却根本不答话,踉踉跄跄的步伐到处走来走去,“咚”双腿发软一头撞墙,“哎呀!痛痛好痛好……”嘟哝片刻后停下来,手一甩伴着陶罐子破碎声,他栽倒在地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你到底是谁呀,跑来这里做什么?”穆茜尔不懂其中有诈,走过去伸手要拉这醉汉,意想不到的恐怖一幕发生了,醉汉蓦地睁开眼睛跳起来将穆茜尔狠狠推开然后大吼着扑向黎帕那,同时挥起紧紧握在手里的长棍朝其头颅狠狠打击

        “公主!!”穆茜尔见状惊骇地大叫起来——黎帕那被击中的瞬间感觉便是心脏突然重重跳了一下,脑袋蒙一下,眼前一阵短暂发黑过后等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地上黏糊糊的液体正沿着鬓角慢慢流淌下来,噢,是红色,在疯狂地喷涌,顺着脸庞,在地毯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还带着热乎气儿,稍微动一动整个头颅便袭上来彻骨的钻心疼痛。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受到惊吓的穆茜尔不知所措,只能扯着嗓子向外大声呼救:“公主遇袭击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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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东西,全是一群酒囊饭袋!”恼羞成怒的老妇人大骂宫里轮值的侍卫:“先是王宫门口出现了来历不明的血书,接着天香长公主深夜莫名遇袭,而且还是在戒备森严的王宫里面,你们到底巡视的?”“这醉鬼到底什么身份?哪里当差的?”侍卫们被骂得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杵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热合曼,你说。”老妇人瞪着站在最前面的热合曼,发号施令。

        热合曼回答问题之前,回头向那几个没用的废物传递了几道狠狠的眼色,心想你们尽给老子添麻烦,等着吧,老子回头再和你们算账!“太后,袭击公主的凶手已经被当场擒获现押在大牢里等候国王审问。”“至于他的身份,还有待详细盘查才可知晓。”“没用的东西,”老妇人悻悻然之余,指着他们断然放出狠话道:“如果天香长公主有三长两短,本后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太后。”外出探视情况的苏尔碧返回寝宫禀告说:“天香长公主苏醒了。”

        老妇人忙问:“她情况如何?”

        苏尔碧说:“只是头颅受伤,侍医说情况不重,对卧床多歇息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老妇人连忙站起来就要出门,“本后得去看看。”热合曼也领着侍卫跟随在太后及其女官身后,前去探视因受伤而昏睡了已足有大半日的天香长公主。

        “公主,你慢点走,慢点!”薇迪雅追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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