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160章:连环行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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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曼琳冷笑道。

        茹仙辩解:“他们说我杀了人”

        曼琳吃惊道:“你杀了人?”

        茹仙看看四下无人,就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曼琳:“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我杀了帕夏,奏请国王抓我审问”

        “傻子。”曼琳揪着她的手松开了些,正色道:“你以为你逃得掉?就算逃得掉,那你的家人怎么办?你一个弱女子流落大漠又该怎么生存?”“那我该怎么办?”想到自己逃也不成,不逃也不成,茹仙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曼琳。

        曼琳说:“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你。”茹仙忙问是谁,曼琳说:“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杀人可帕夏的尸体确实又是在匈奴夫人的寝宫里被发现的,依她的虚伪和狠毒完全可以为了脱罪而牺牲你一个小小的侍女。你还想回她寝宫里侍应吗?”

        茹仙觉得有些道理,使劲摇了摇头,曼琳借机暗示道:“你去向天香长公主求助。”“这,行吗。”茹仙听罢却犹豫不决:“听闻天香长公主对匈奴夫人有敌意,甚至连匈奴夫人寝宫里的侍女都看不顺眼。她会愿意帮我?”

        曼琳生气地训斥她:“啧,都什么时候了火都快烧到眉毛了,你还在顾忌这,顾忌那,难道你认为还有谁救得了你吗?!”

        没想到匈奴妻会指证黎帕那,陀阇迦不得不中断审问,回到寝宫的书房改派侍卫去查清原委,结果听见热合曼这样说:“昨夜有一队人在宫里巡查,经过前王后的寝宫时确实听见天香长公主在里面大声叫嚷。”

        陀阇迦无法安坐,索性背着手在地台前反复踱步:“叫嚷什么?”热合曼如实回答:“什么‘走着瞧吧,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什么你让我死,我让你先死之类的’,叫嚷得很大声,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陀阇迦顿时勃然大怒:“小孩子撒脾气,乱嚷嚷几句,就能说明她有杀死侍女的嫌疑吗?”

        热合曼眼见国王动怒,低眉顺眼道:“按理说是没有,可天香长公主这么一叫嚷,当晚真的就有侍女被杀,这么巧?联想到她和侧后近来频频交恶确实很容易让人起疑。”

        陀阇迦斥责道:“放肆,难道你也怀疑本王的女儿会杀人?”

        热合曼忙说:“卑职岂敢,岂敢。”

        陀阇迦沉默片刻,扭头询问站在墙边的古里甲:“国相怎么看?”“老臣着实觉得古怪。”古里甲蹙眉道:“上次巴拉提的事情,公主已经明着说原谅侧后了为何却又突然翻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对对对。”陀阇迦蓦地激灵,“本王真应该去问问她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黎帕那沐浴着灿烂的日光,悠哉地哼着小曲儿,端着一盆黄澄澄的谷糠走下台阶去往草地,鸡群的眼真尖,当她离草地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母鸡和小鸡使劲扑腾着翅膀扑过来有的小鸡伸得脖子老长,她弯腰放下盛谷糠的盆子,它们争先恐后地去啄食,她萌生逗逗它们的想法———趁它们不备把盆子猛地一缩,让它们吃个空如此反复六七次,再看着它们狼狈的模样,便不忍心逗它们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放下盆子,让它们津津有味地啄食。

        “公主!公主!”茹仙闯进来,噗通在她面前跪下,苦苦哀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吧。”黎帕那看她眼生,惊诧地问:“你是谁?”“我叫茹仙,我”艾葳蕤闻声从灶房走出来,听见茹仙把昨夜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你是求我想法子为你脱罪?”黎帕那问。

        “摊上这种事情,谁帮得了你呀。”艾葳蕤对她并不同情,站在远处大声说道:“你说你是冤枉,谁能证明你是冤枉的?”茹仙嗫嚅道:“我真的没有杀帕夏,我真的什么我不知道,公主,你一定要救我。”

        “我一定要救你?”黎帕那听她这似胁迫又非胁迫的语气,大为不快:“我为何一定要救你呢?”茹仙嗫嚅片刻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脱口而出:“公主,你一定会救我的,因为,因为我知道前王后的死因———前王后当年就是被匈奴夫人买通侍医害死的!”

        黎帕那修眉微微一跳,打量她片刻,“你进宫多久了。”茹仙回答:“四五年。”黎帕那冷笑几声,问:“才四五年而已,你就知道……?”

        茹仙解释说:“纸里包不住火,我日日在匈奴夫人寝宫里做活计,当然会听到一些风声。”

        黎帕那正要详细盘问,宫院外面传来侍卫的叫声:“国王到——”茹素一听国王来了以为是在抓捕自己问罪的,吓得惊慌失措,死死抱住黎帕那的腿不放,“公主救救我,我不去受审我不去呀!我真是无辜的呀。”

        黎帕那知道此人留着大有用处,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其被抓走,“好了好了知道了!艾葳蕤,你带她去灶房躲躲。”“谢谢公主。谢谢公主。”茹仙这才破涕为笑赶紧跟着艾葳蕤去找个地方避难。

        “孩子!”陀阇迦和古里甲、热合曼三人急急忙忙走过来:“听闻你昨晚大嚷大叫,是真的吗?”黎帕那抬起眼皮看他们一眼,淡淡道“怎么了嘛?”

        “出大事了!”陀阇迦急得直跺脚,把阖宫审问匈奴妻的经过告诉她:“……那婆娘反咬说是你做的。让我如何是好?”“屁话。”黎帕那的眼睛当即布满血丝,瞪着陀阇迦吼道:“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自己杀了自己的侍女还想栽赃给我?”

        这又从何说起?古里甲和热合曼互相交换眼色,完全被弄糊涂了,黎帕那转身走进卧房拿出那一枚八角飞镖和恐吓意味的布条扔给陀阇迦,“你自己看!我昨晚差点点就没命了!”

        “这个玩意儿你怎么解释。”陀阇迦回到阖宫把八角飞镖和布条扔到匈奴妻的脚边,黑沉着脸质问。“我怎么清楚?”珤勒尔看着地上的物件,觉得莫名其妙。“你不清楚?啊哈!”陀阇迦冷笑几声,咄咄逼人:“依本王看,心里最清楚的就是你吧!”“巴拉提之事,黎帕那已经不和你计较了,可你却依然不知悔改,作奸犯科!”

        珤勒尔辩解说:“国王,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索芒捡起布条念出上面的字迹:小野种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以后走着瞧吧……“侧后,这是你写的吗?”索芒问珤勒尔。

        “侧后好像不会写字吧。”桑古伊终于开口了,满是嘲讽“我记得侧后从漠北草原来到楼兰这些年。一直都是只用嘴说话不提笔写字的。”此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人群里响起低低地窃笑声。“嘿嘿嘿。”塔卡尔开始和桑古伊一唱一和地说:“侧后虽不会写字,她身边的人会吧?”

        “塔卡尔,你这条该死老狗红口白牙的污蔑什么?!”珤勒尔气得不打一处来,指着塔卡尔破口大骂道。“侧后,你别生气。”塔卡尔则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认为敢把天香长公主骂作是小野种的——除了你这个外来的继母,整个楼兰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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