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162章:连环行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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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一个老妇在楼兰王面前停下弯腰行礼,声音沙哑:“老朽拜见国王。”她的金发梳成六七根大辫子披在身后,穿着朴素的锦缎衣裙,管家忙向陀阇迦和古里甲介绍说这位是家里的老夫人,陀阇迦还礼并和蔼地说:“老夫人快免礼。”“没想到那小子鲁莽不懂处事,冒犯了国王。”老妇忧心忡忡道:“请恕老朽冒昧一问国王可会追究其罪责?”

        “这个嘛。”陀阇迦回答:“让监察官在家安心养病一段时日再说吧。”

        “诶。”老妇叹了一口气,“当初他频频收取匈奴夫人的贿赂,老朽就知道会有今日。佛说钱财来路不正,恶报来得快……可不是,真的就来了。”

        “公主,你在做什么。”曼琳跑进桃金娘宫院看见黎帕那张罗着把一张织好的渔网绑在两棵枝干粗壮的树之间,“我在做吊床啊。”黎帕那绑好吊床迅速脱掉鹿皮靴子赤脚躺了上去。

        啊哈,太舒服了。一阵微风拂过,涌起阵阵哗啦哗啦的林涛,这两课大树枝繁叶茂,只有几束微弱阳光射进来,躺在下面无比阴凉。

        “快过来帮个忙。”黎帕那让曼琳帮摇一会儿。曼琳便卖力地摇着,吊床随之摆动。黎帕那紧紧地抓住绳子,这吊床时而荡得快时而荡得慢时而荡得猛而高时而荡得缓而低,哈哈哈太好玩了!聆听虫儿“滋滋”快乐地唱着歌,黎帕那躺在吊床上尽情地享受着“摇啊摇”摇得美妙,不禁笑开了花。

        “慢着。换一个玩法!”黎帕那突发奇想又从躺变成了坐,和荡秋千类似但更有趣。她稳稳地坐在吊床当中,两手紧紧地抓住绳子让曼琳轻轻一推,就可以听到树叶的“沙沙”声。然后随着曼琳使用的力度变大,黎帕那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有一种飞上天的美妙感觉。此时此刻,任何烦恼都会抛到九霄云外,当吊床渐渐慢下来的时候,她又不禁注意脚下那些环绕着“嗡嗡”直叫的小蜜蜂在花叶间穿梭的有趣景象。累了。重新躺下在摇啊摇的感觉下,眼看进入甜美的梦香……“黎帕那!”艾葳蕤提着沉重的菜篮子走进来:“有几个兵大人要见你。”

        黎帕那立马睁开眼睛,坐起来看见几个卫兵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公主万安。”“噢,我认得你们。”黎帕那看了看对方说:“你们原先是在宫里巡视的嘛。”

        他们回答:“是,不过都尉大人把卑职几个调到宫外去了,”黎帕那听罢“噢”了一声,并不觉得奇怪,“你们有什么事吗?”“其实,其实是这样。”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其实卑职几个有一件事想和公主你解释清楚。”黎帕那问:“什么事?”“那日,就是匈奴夫人寝宫的帕夏被杀的那日夜晚,卑职恰好路过,听见公主你在大声叫嚷……”站在最前面的高个子卫兵说。

        黎帕那不动声色,“是。我叫了,那又如何?”

        “不不不,公主你是国王的女儿,其实卑职什么也没听见。”后面一个红发绿眼的卫兵慌忙狠掐高个子卫兵一把,陪着笑脸解释说:“只是后来事发,国王派人来查问,卑职实在没办法才,才,才捅了出来。”

        黎帕那说:“一会儿说什么也没听见,一会儿又说捅出来,语无伦次,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噢,噢,这个傻瓜的意思是说,”红发卫兵指着高个子卫兵说:“卑职其实不想出卖公主的,卑职是实在没法子,才告诉国王——”黎帕那觉得他们这是在扯闲话:“敢情你们今日来是想和我说这个?”

        高个子卫兵试探地问她:“公主,你不生气吗?”“生什么气!”黎帕那不耐烦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

        “啊哈,公主你不生气就好。”“那卑职就放心了。”“对了,卑职还有一件事想说。”“公主你千万要当心。匈奴夫人虽然被国王软禁于寝宫不得外出但她派的那个眼线还在监视你。”

        “那个眼线叫做乔勒旁,对匈奴夫人死心塌地卖命,非常可恶。”“乔勒旁打从你一回宫就一直躲在暗处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然后向匈奴夫人禀告。”

        “得得得,我知道了。你们快请回吧,别打扰我歇息。”黎帕那挥挥手作打发,“多谢公主恩典。公主万安。”卫兵们站直腰身,异口同声道:“卑职告退!”

        “国王。”瓦让来到阖宫向楼兰王和王亲国戚、大臣官员们禀告查验结果:“经卑职查验监察官大人家的厨子倒掉的那些确实是羊肉渣子和羊骨头。”

        “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塔卡尔双手合抱在胸前,悠然道:“如果只是羊肉的话,监察官为何口口声声说他吃了匈奴人的肉?”

        “傻瓜。”费萨尔睁大眼说:“现在这种时候去哪里找一个匈奴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取肉放进监察官家灶房的锅里?”“监察官本身就惊吓过度,”瓦让对此做出的解释是:“所以说话语无伦次,不切实际,国王大可不必全信。”

        “可这黑甲人每次冒出来都与匈奴人有关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陀阇迦托着脸,六神无主道:“你们知道近来发生这么多事,监察官总向着匈奴夫人,对其处处解围,处处针对天香长公主,还发起弹劾,想必黑甲人是听到风声,勃然大怒之下就亲自登门来惹麻烦。”

        古里甲问:“国王你确定是黑甲人所为?”

        “实在太巧了。整个楼兰敢对匈奴人痛下杀手的还能有谁?”陀阇迦含糊地说:“依本王看来什么失火呀什么匈奴人的肉的,十有八九和黑甲人脱不了干系。”索芒问陀阇迦:“请问国王对此有何看法?”“黑甲人这分明是在警告,”桑古伊抢在陀阇迦之前发话:“监察官如果一意孤行,下次可就不是吃人肉那么简单了!”

        “慢着慢着。”塔卡尔打断桑古伊的话,蹙眉提出质疑:“侍医都说了是羊肉,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人肉了呢?”

        “国王。”瓦让向陀阇迦弯腰行礼,道出自己的看法:“微臣认为监察官大人吃的是羊肉也好是人肉也罢,都不重要。”“关键在于监察官大人要学会识时务。反省一下自己才对。”

        “这倒是事实。”陀阇迦点点头,赞同瓦让的说辞,“本王让他暂时在家里好好休养如果他不理解本王的良苦用心,还要一意孤行,本王也没办法了。”

        “诶呀,女官要去哪里啊?”守门的卫兵看见依娜姆提着沉甸甸的篮子遂好奇地问,依娜姆说出去给匈奴夫人祈福。卫兵们表面没说什么,其实心里起疑,凑在一起看着依娜姆渐行渐远的背影,嘀咕道:“祈福?祈什么福。”

        “匈奴夫人信萨满,楼兰人可没有信萨满的。”“她怎么去祈福。”“啊,她该不会是偷偷和漠北那边联络吧?!你看那篮子沉甸甸的,没准装着……”“这岂不是暗通匈奴?”“完了。楼兰迟早要毁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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