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185章:陈年旧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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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真相大白。”“你好自为之。老臣告退。”

        什么。他。他居然是她的儿子?怎么会这样?依娜姆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瞬间,呼吸急促得不能控制,心跳加速得无法抑制,不敢往下想了,呆呆地立在原地许久,突然双腿发软,跪倒在珤勒尔旁边,虚颠颠道:“夫人,夫人,这下该怎么办呐?没想到这个苏罗漓居然?”“隐藏得挺深。”珤勒尔倒表现得冷静,淡淡地说:“这小子欺骗了这么多年。”依娜姆急急地问到底该怎么办,她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装张就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依娜姆说苏罗漓已经招供,我们已经被人抓住把柄了,国王可什么都知道了。”珤勒尔没有再说话,站起来就往寝宫方向走,依娜姆哪里知道,匈奴妇人其实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同样软得没有力气的腿走了没几步就瘫软在草地上!原来她不是沉着冷静,而是深知自己大势已去,翻身无望,哀莫大于心死!

        “国相!国相!”古里甲正走在返回阖宫的路上,打算向楼兰王复命,半路上突然被急急忙忙从宫外回来的热合曼叫住:“快去告诉国王,南城区昨夜发生了命案。”古里甲大吃一惊:“什么?”

        陀阇迦得知南城区昨夜发生命案的消息,立马带着侍卫出宫赶赴南城区,据热合曼说命案现场位于南城区中央地带的林荫小道上,陀阇迦隔着老远看见熙熙攘攘围观的男女老少,“让让,让让!”热合曼扯着嗓子说:“国王来了!”

        男女老少赶紧弯腰行礼并异口同声问安:“国王万安。”“免礼。”陀阇迦摆摆手,沿着百姓们自觉散开让出的路走进去,被杀女子的尸体依然停置在原地,留在旁边把守的卫兵按照惯例给之盖上灰色麻布掩盖。“传侍医过来勘验了吗?”陀阇迦问热合曼。

        热合曼回答说已经派人去侍医苑通传,估计很快就到。古里甲挽起袖子,弯下腰,伸手轻轻地挑起麻布一端。看到死者本尊后,先是震惊了一阵子,很快冷静下来叹一口气,微微地把头别过一边去,自言细语:“太惨了。”陀阇迦听到国相这么说也伸长脖子看了看,诶呀可不是吗,这个被杀女子的死状简直惨不忍睹,仔细查看,她似乎被匕首之类的利器狠狠地捅了十多回,那些伤口均密布于腹部,部分的腹内脏器因为皮肤跟肌肉无法再包裹好的缘故,统统流出体外,身下和地面的大滩血迹都呈黑色,从此迹象判断她应该死去很久。

        陀阇迦问卫兵:“谁先发现的尸体?”卫兵拉出三五个惊慌未定的平民男子说是他们几个报的案,“国王,是草民发现的。”“是草民几个发现的。”这几个男子自称是结伴做买卖的朋友,今日天刚亮就和往常一样赶着牛车离开家去集市做买卖,路过这片树荫无意发现草叶间隐约露出一双穿皮靴子的女人的脚!“谁在哪里啊。”他们很好奇,走过去拨开草叶赫然看见草地上躺着一具浑身是血的女子尸体,他们被吓得不轻,意欲跑到王宫向国王报案,恰好遇见街上巡视的卫兵古里甲接着问:“死者什么身份?你们可认识?”

        “认识,认识。”其中一个褐色卷发的男子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说:“她也住在南城区,她,她好像是古达麦家的婆娘泽依乃拜。”另一个男子扯着前者的衣袖,抢过话回答。

        陀阇迦问:“古达麦是什么人?”

        褐发男子回答:“他是靠皮革手艺谋生的”话音未落,陀阇迦听见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哀嚎,“泽依乃拜!佛祖啊,为何会发出这样的事情?”陀阇迦下意识扭头循声望见一个粗线条的汉子挤进人群扑在女尸上面嚎啕大哭。此人长得金发碧眼,肩膀宽阔。身材高大,跑起来如一阵狂风,跪着像一座石塔。古里甲看着看着却蹙蹙眉,捂住鼻子,因为闻到其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陀阇迦问:“你,就是古达麦?”“诶诶诶,国王问你话呢?”热合曼见汉子只嚎哭不答话,当即将其强行从女尸上面拽起来,吼道:“别哭了!”

        “是,”古达麦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抽抽泣泣地回答:“国王。草民名叫古达麦。”陀阇迦指着女尸问:“她是你什么人。”古达麦回答:“国王,她就是草民的妻子。”“她昨日收到母家的消息说她母亲身体不适,所以想回去照顾,草民本来不答应的。”“草民白日要做活挣钱,她不在家,谁来给三个孩子做吃的?可这死婆娘偏要回去,草民拗不过只能勉强答应,并且说好晚上一定要回来给孩子缝帐子,谁知道,谁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住在对门的妇人双手叉腰站出来对着古达麦骂骂咧咧:“你还有脸说!”“你家婆娘被人杀了,你倒好,窝在家里喝得烂醉如泥,方才我们好心好意跑到你家告诉你噩耗,连说几遍说得口干舌燥了,你还没清醒过来还不懂得是怎么回事!”

        “胡说八道什么?”古达麦生气地回嘴:“老子怎么没清醒?老子不是听到消息就来了吗?”“得得得,都闭嘴。”热合曼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争吵:“国王在呢,你们还有闲情逸致瞎吵吵?”古里甲捏着下巴思索片刻,问古达麦:“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不不,国相。草民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古达麦断然否认,信誓旦旦地说:“草民做的买卖,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真的。草民敢向佛祖起誓。”“当然了,草民有个缺点就是比较喜欢喝酒,尤其是赚到大钱的时候,不过草民酒醉心明,即便是喝醉了也清楚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哼。”这时又有一个戴着尖顶毡帽梳着两条发辫的妇人走到古达麦旁边当着国王,国相,守城都尉以诸位宫廷侍卫,巡视卫兵乃至所有围观的臣民百姓大声说:“你确实没什么过错。但你家婆娘被杀,是她的报应,懂吗。”

        古达麦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妇人说:“你家婆娘曾经是前王后身边的侍女,前王后去世之后按照规矩她可以留下来继续侍奉其他贵人,可她偏要跑出来谋生。她会不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心虚?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哟。”这话令国王,国相,守城都尉皆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目瞪口呆的陀阇迦飞快地几步跨到妇人质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国王。”妇人面不改色地说:“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泽依乃拜的母家,他们最清楚了。”古达麦眼见国王脸色变得特别难看,支支吾吾道:“国王,草民,草民”“热合曼。”陀阇迦看也不看古达麦,直接对热合曼下命令:“把这小子和罪妇的尸体移进宫让侍医勘验,还有罪妇的家人也一同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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