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第189章:真相大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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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想着如何狡辩脱罪。”尉屠耆声色俱厉地斥责朵哈说:“因为有人指证你就是当年受匈奴夫人指使,从宫外弄来一具婴儿尸体与新生的公主掉包拿到城外遗弃的罪魁祸首。要不要传她过来当面对质啊,女官?”

        红红的烛光被从门缝溜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就连那一条条犹如裹尸体的长长的半透明的纱帐也是忽闪忽闪的,仿佛随时都会被揭开似。“呼呼……”门外的风愈来愈大,溜进来的风将黎帕那的白色头巾吹得不停的舞动。

        整个灵堂里阴风习习,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

        朵哈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黎帕那和尉屠耆面前,跪倒在前王后的画像面前,有气无力地说:“不。我不是罪魁祸首。匈奴夫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不是罪魁祸首,也是帮凶!”尉屠耆指责她说:“你帮着匈奴夫人祸害前王后,祸害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报应吗?”“呵呵呵。呵呵。”朵哈在尉屠耆的指责声中渐渐趋于冷静,不再显得慌张。她只是笑,笑得苍白无力颇有几分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真是天意,天意啊。”

        张骞二度出使西域的第二年,楼兰王后斯忒妲怀孕近九月将要分娩,女侍医卡菲娜茨就应诏每天入宫服侍。此时王宫有另外两件阴谋正在酝酿:一是卡菲娜茨想给自己的家人谋求官职,二是侧王后珤勒尔和漠北王庭暗通,妄图坐上王后宝座,绞尽脑汁除掉正宫王后斯忒妲。

        因为卡菲娜茨平日里与珤勒尔关系很亲密,所以谋求官职的事情自然会想求其帮忙,她悄悄来到寝宫中向珤勒尔提出请求。珤勒尔一听卡菲娜茨的祈求,顿时计上心头,让周围的侍女都退下,神秘地说道:“你有事求我,我也正好有事求你呢,咱们互相成全一下,你看可怎么样?”

        卡菲娜茨感到疑惑,从漠北草原联姻的贵族女子有什么事求得到我这小小女医?于是赶紧问明情况。珤勒尔将想除掉正宫王后让自己继任的坏心思对卡菲娜茨全盘托出,并着重提醒她:“你也知道女人生孩子都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届时你完全可乘机下毒。只要让我成为楼兰王后,你自然有功劳,别说官职,你这一家子荣华富贵享不尽。”

        卡菲娜茨得知珤勒尔要除掉正宫王后的坏心思,可吓坏了犹犹豫豫许久未敢答应。珤勒尔不断地鼓动她说:“西域是匈奴人的地盘,就算我不杀她,大单于迟早也要派人下手,谁让她不识抬举总在国王面前说三道四?如果不是她,那一拨一拨汉人根本不可能顺利通过楼兰!大单于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是个祸害,不能留。”

        卡菲娜茨深知西域的形势格局,加上荣华富贵的诱惑,她渐渐被说动,但想到正宫王后寝宫里侍应的人多,担心自己不好下手。珤勒尔狞笑着小声说道:“这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再说鉴于我的母家势力,还保护不了你吗?谁敢追查到你头上?包括国王。咯咯咯咯,看你是不是真心愿意帮我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黎帕那面无表情地听到这里,问一句“我当时无意路过门口,”朵哈闭着眼睛,答话的语气很虚软。“偷偷听见。”黎帕那又问:“卡菲娜茨答应了?”朵哈回答:“为了荣华富贵,我想她是沉思不久时便咬牙答应下来。”

        “卡菲娜茨回去之后就动手碾制毒药。每日偷偷带在身上以方便侍侯时找机会下手。正宫王后当时已是高龄,身体多有不适,那个寒凉的秋夜,费尽艰辛生下一女,极度虚弱。”朵哈边说边抬起眼皮审视着面无表情的黎帕那,继续招供说:“她认为下毒手的机会来了。吐火罗女人生产之后每日必吃牛乳鸡籽羹和羊肉汤,她乘机将毒药掺入其中,由阿迪莱端到床榻前喂食给王后。没想到,这时王后也许已经有了不祥预感,紧紧闭着嘴迟迟不肯进食,是阿迪莱、哈芙赛、阿碧尔和塞海莱四人强行扒开她的嘴将有毒的滋补膳食灌入……”

        “王后被强行灌食之后,愈显头痛昏厥,口吐鲜血,没说几句话便如此不明不白死去。”朵哈刚刚说完,脖颈蓦地被黎帕那张开的右手虎口紧紧嵌住喉软骨,“接下来你是怎么把我扔到宫外去的?”

        “我把你装在篮子里,”朵哈迎着黎帕那的愤怒到极点的,充满凶狠仇视的眼神,像吐着芯子的毒蛇一般令她背脊发寒,以处理胎盘给为名混出宫门,把你扔在塔克拉玛干大漠。珤勒尔妒恨王后,也妒恨你,她说只有弄死你们母女才可解她心头只恨。”黎帕那的右手虎口夹住朵哈脖颈两侧的劲越来越大,朵哈眼前冒出大片金星,瞬间真的有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后来卡菲娜茨是如何脱罪出逃的?”

        “朝臣之中有人匿名上书控告侍医失职害死王后,希望定他们的罪。国王下令彻查,很快卡菲娜茨等人被关了起来。珤勒尔害怕事情败露就花言巧语地说服国王相信王后之所以去世是她自身体质虚弱的缘故不要再追究侍医的罪责了。国王自己也知道鸡籽碰石头,楼兰人没有力量与匈奴人掰手腕,只能忍气吞声,含悲擦泪,被迫叫停。王后的死去,让他伤心了很长一段时日。”“母后生前可曾有负于你?”黎帕那紧紧掐着朵哈的脖颈不放,咆哮着质问,几乎有一种将其活活掐死为母后报仇雪耻的冲动!朵哈惨笑着回答:“没有。”黎帕那再次咆哮着质问:“那我呢?我还是一个新生的婴儿,又可曾有负于你?”朵哈还是惨笑着回答:“没有。”黎帕那说你难道不害怕母后的冤魂回来找你吗!

        朵哈如此回答:“她回来找我又何妨?匈奴人要她死,谁也救不了她。”

        “好啊。好。好。很好。”黎帕那突然松开掐住朵哈脖颈的手,挺直腰身,脸上漾起奇怪的笑意,说:“看来我这辈子是生来注定要和匈奴人不共戴天了。”话音刚落,飞起一脚将朵哈重重踹倒在地。朵哈用两只肘子支撑身体,呈趴卧状大口大口喘着气,受伤的左脸肿得老高,喉头涌起腥甜味,嘴角缓缓出丝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滴在地上。黎帕那面目狰狞地说:“我收拾不了匈奴人,但我可以先收拾你们这帮为虎作伥,丧尽天良的东西!”“黎帕那。”尉屠耆担心她会过度愤怒而发狂,失控将朵哈残忍杀死,连忙抓住其肩膀好言劝解说:“先冷静冷静。不要杀她,先押下去交由国王审判吧。”

        朵哈坐在牢房角落里左顾右盼,心想天香长公主什么时候放自己出来,突然听见外面出来一阵阵喧哗吵闹,有男人的吼叫声还有女人的惊惶尖叫,“啊,饶命啊。饶命……”

        “奉天香长公主之命将你们这帮曾经在前王后身边侍候的贱人全部打入大牢,择日候审!”

        “冤枉啊。我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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