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191章:真相大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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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谢过公主。”法尔杜丝刚要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说:“草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公主。”黎帕那问什么事。她高举起手大声说:“我要揭发!我知道匈奴夫人曾经勾结乌维单于追杀你的事!”艾葳蕤大吃一惊,下意识扭头看着全无表情的黎帕那:“说。”“慢着。”吾日耶提惊诧地看着法尔杜丝问:“你怎么会懂得这事?”

        法尔杜丝说:“我曾偷听过匈奴夫人和依娜姆的对话……”

        黎帕那用眼神示意:“说吧。”

        法尔杜丝说:“匈奴夫人做过一个噩梦,梦见公主你回来找她报仇,她很害怕,所以写信对当时掌权的乌维单于说前王后生的那个小野种没死,要求派兵过来诛杀以绝后患。”

        黎帕那问:“什么时候的事?”

        法尔杜丝回答:“大概是前王后去世以后的几年。”难道。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那段血腥悲惨的回忆瞬间被勾起,黎帕那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下,怒不可遏的同时亦感到扑朔迷离:当年匈奴人疯狂屠村的原因源于她做了一个梦?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离奇之事?她仅仅凭借一个梦就能找到我?

        “汉军攻势猛烈,切断贵山城内的水源,大宛的王亲国戚密谋造反,杀了毋寡,提其头颅去找贰师将军投降。”海珑麟在花园赏花时随意扯下一段树枝噼噼啪啪鞭打花丛,薇迪雅跟随在后面讨论外面的战事,“估计匈奴这回真的是大势已去了。”海珑麟没说话,依然挥着树枝噼噼啪啪鞭打花丛,薇迪雅走近她,轻声且诡秘地说:“匈奴夫人还敢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为两个王子报仇雪耻的机会来了!!”

        “上次。”海珑麟回忆起上次和黎帕那去匈奴夫人那里责问杀猫之事,沉思道:“……她会不会察觉了什么。”薇迪雅问:“察觉什么?”

        海珑麟说:“她就是我陷害她和安归私通的那件事。”“不不不。不可能。”薇迪雅一个劲摇头。断然否定说:“她绝对不可能发现什么。否则依照她的性子不把王宫闹个鸡飞狗跳才怪呢。”

        好像也是这样。也许我多虑了。海珑麟冷笑几声,双眼流露出隐忍在心里多年的仇恨,再挥树枝将花叶鞭打得簌簌落下。“当初若不是她在老东西面前说三道四,我也不会和赖丹私奔,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幸好老东西的耳根子硬,没听她挑唆,否则我还真要被嫁到匈奴去了。”

        薇迪雅劝解说:“楼兰国再弱都没有远嫁王室女子谋求和平的做法。”“公主你别要和国王闹得太僵为好。”“我已经忍够了。”海珑麟将树枝折断,恶狠狠地说——以前因为匈奴势头猛所以不得不忍,如今到了不该忍的时候,就别忍了!!“薇迪雅,你派着人手去她的寝宫附近给我仔细地盯着,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和我禀告。”

        谁行谁不行,患难见真情,是蛇一身冷,是鱼一身腥。是真心,是假意,日久见人心。是虚情?是伪装?落难方知人心!很多时候你付出真心不一定就能换回真心!在你痛苦落难、坠入低谷时真正在你身后的人却寥寥无几……鼓破乱人捶,墙倒众人推!很多人不是冷眼旁观,就是装傻撒盐!曾经对你百般阿谀奉承,如今却对你视而不见,说白了这个世界不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相互利益关系吗!!

        从遥远的北方卷来了夹着沙土的狂风,立刻那高高的蓝蓝的天空,就成为灰黄的颜色。珤勒尔傻乎乎地站在庭院中央看着一切景物都变了色,落日的一点影子也看不出了……顶在头上的天,好像渐渐地变得沉重,无情地压下来,眼看要压在她的头上。

        “草原上那个套马的汉子啊,透过你的背影,能看见绵延的群,透过你洪亮的歌声,能听见海子的奔腾,绽放马背的绚烂,不只是为了追逐苍鹰,柔韧马鞭的霹雳,是一串清亮亮的柔情,黝黑的皮肤,肥沃绿色的草原,乌黑的眼睛,点亮蔚蓝的天空……”

        屈指流年,时光如沙漏,一点一滴流泻而去,此生,也许再无法走出这一片阴霾,只能留下记忆深处的那一声嘹亮的“呼麦”,黯然独行。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明知大难在即依然忠心陪伴左右的依娜姆走进寝宫,看见珤勒尔坐在取暖的火坑边发愣,来到其身边关切地询问。“噢。”珤勒尔回过神:“回想以前在漠北草原呼麦的事情。”

        呼麦,是一种从喉部或是舌根抵压喉咙所发出的声音,是漠北游牧民族特有的音韵。呼麦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调,这种声音富有极强的穿透力,时而高昂、悠扬,冲击耳畔;时而低沉,浑厚,似从远古传来!匈奴人眼里的呼麦,不只是一种音律,还是一种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和雕琢的纯正的歌声,是一种惬意时牧人心情的流露和表达,或者是信息的传递等等。

        珤勒尔记忆中的那个草原汉子,每次从荒漠里走来都发出动人魂魄的声音。他手拿劳作工具,背后是茫茫草原,他的眼神是凝固的,总是神情忧郁的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许他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也许他在为他的草原担忧;也许他在为心爱的姑娘担忧年少的她被他那种特有的歌声打动,渴望能够和他一起骑射,一起吟唱漠北特色的悠悠长调。

        黄昏时的草原,当天际边和地平线缓缓接壤,蓝天、白云被夕阳折射出的光线染成了金黄色,华丽的马车在一条不见尽头的草原上缓缓前行。匈奴姑娘趴在窗前观望着绝世的风景,突然间一曲长调从天边飘来,她的心立刻颤抖了,连忙叫停马车,按耐住无法平静的心情向草原深处张望,搜寻这歌声的方向。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三言两语根本描述出它独有的壮美!北边地势稍有起伏,只是中间镶嵌了一块明镜似的湖泊。与湖接近的地方有两个小小的灰白色毡帐,上面飘出缕缕炊烟。一个年轻的汉子穿着蓝布衣衫骑在一匹棕色的马背上正用一根长杆聚拢牲畜,其间有两匹马和一些牛夹杂在大片的羊群里。这声音就是由他口中传来。匈奴姑娘仔细打量着他还有他的羊群,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歌声。时而高亢悠扬,时而苍劲有力。

        羊群似乎不用追赶自觉的朝着毡房走去,那歌声越发清晰,更加高昂似有穿透苍穹的魄力。匈奴姑娘突来兴致打破一贯的矜持,用同样旋律回应着他的歌声。汉子看见了她,用手捂在胸口致意,她跑过去与他一道,挥起长杆跟着羊群向着毡房移去……

        草原对于珤勒尔而言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可羊群,毡房,歌声却深陷在她的脑海里。匈奴,这个马背民族豪放、坦荡,漠北马蹄图腾激励着每一个匈奴男儿,长调如同在漠北草原上奔腾不息的河流;旷古悠远的回声早已融入在她的梦里,她的心里,她的魂魄里

        “那日阿爸突然把我叫去穹庐大帐说要把我嫁去楼兰。”“他还说西域除了驯养的马,还有一种野马。它们有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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