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第192章:真相大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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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尔嚣张跋扈多年,这回是她自己作死怪不得谁。斯忒妲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忍了,我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库尔班呢?”霍达回答:“国王一大早就召传诸位王亲国戚进宫商议。”

        “第二次出征的汉军果然是有心,做了精心的准备。他们将负隅顽抗的轮台屠城之后南北两路诸国再也不敢抵抗。汉军在前进路上也在沿途各城邦留下了一部分人手保证补给线的通畅。”

        “汉军进入费尓干纳盆地,绕开了吃过亏的郁成,只派一支千余人的小队监视之。贰师将军带着主力雪三万主力,直奔大宛王都贵山城。”

        “大宛虽然拥兵六万但大都分散在各地的部落首领和小王手里,所以大宛人在短时间内无法将所有人集结完毕。估计汉军是打探到了这个致命的弱点,打算一举拿下贵山城。”

        陀阇迦坐在王椅上,静静聆听塔卡尔当众念读其收集到的战报:“迅速抵达贵山城的汉军立马遭遇毋寡直属骑兵反击。毋寡直属骑兵由少量的重骑兵与大量轻骑兵构成,同时还有一个致命缺点即无法像匈奴人供养大量人马具装的精英骑兵。显然不能击破数万装备强弩的汉军。”

        “很快迎战的大宛骑兵败退入贵山城,汉军对这座贵山城进行包围。贵山城是由土墙围成的外墙很难抵御大规模军队的强攻。但它也有一个优势,首先城里储备有大量粮食让守军在整个围困期间都没有出现缺粮情况。其次是有限的贵族与士兵不会被大量平民所牵扯消耗掉不必要的给养。”

        “包围贵山城的汉军也发现到了局势的微妙发展。由于他们一路上动静很大,附近部落不是撤退就是进行了焦土战术。所以他们也很难在附近搜集到足够的粮秣。就连与汉朝联姻的乌孙人派的二千援军还一直处于观望状态。大宛西北的康居,与匈奴又是盟友关系,听闻大宛战事接连失利也在集结部队,虎视眈眈。分散在大宛各地的游牧民则在各自首领的组织下动员起来向被围困的王都靠拢。”

        “不久后,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郁成。留下监视的汉军在索要饮水和口粮未遂后也发起了攻击,郁成人狡猾得很,选择在汉军人困马乏时发动了突袭。结果数千汉军在骑兵与步兵夹攻下几乎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围困贵山的汉军只能利用锡尔河在冬季的枯水期进行土木作业。他们将贵山城从河流取水的引水渠改道,让大宛人陷入断水的危机。由于储备了不少马匹,断水后的贵山城,很快就难以为继。继而猛攻的汉军攻克贵山的外城俘虏大宛勇将煎靡。躲入内城继续抵抗的大宛贵族们,便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发动政变,杀死前国王毋寡,取其人头议和,并表示如果汉军不接受议和就会与康居人内外夹击,和汉人拼命。”

        陀阇迦问:“汉人答应了吗。”

        塔卡尔回答:“汉人本来就是冲着汗血宝马来的,大宛人愿意低头议和,他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你们想和本王说什么。”陀阇迦一大清早召集王公贵族和各级大臣官员来阖宫,本意是就着宝贝女儿中邪毒之事商议处置匈奴夫人的决策,出乎意料他们却主动先提及大宛战事。“国王。”库尔班抢先一步跨到塔卡尔旁边,弯腰行礼:“既然毋寡已经死于非命,估计郁成王的下场也不会太好。我们希望国王能够痛定思痛,引以为戒。”

        古里甲听到这里,偷偷斜睨陀阇迦一眼,见其并未发怒,“啊哈,痛定思痛!”陀阇迦冷笑道:“毋寡是什么鬼东西,他死不死和本王有关系吗?”“大宛和轮台的血淋淋的例子固然值得引起我们楼兰人引以为戒。”库尔班提醒说:“以前只是赔上两个王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是只赔上两个王子这么简单!!”

        陀阇迦垂下眼皮,沉默片刻,转移话题:“天香长公主昨夜突然遭歹人施用邪毒暗害,这个歹人就是匈奴夫人身边的女官依娜姆。虽然她没有承认背后主使但真相不言而喻。你们看,该怎么办?”

        “国王。”扎马勒跨上前一步,走到塔卡尔和库尔班中间发表见解:“自从天香长公主回宫认祖归宗之后,匈奴夫人小里小气总是看天香长公主不顺眼,屡次设计伤害,我们这些叔伯长辈统统都是看在眼里的。”“然而匈奴夫人阴狠毒辣,依然不肯放过天香长公主……”

        “国王。大宛和轮台之劫已经很能说明眼下整个西域的形势,”库尔班打断扎马勒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陀阇迦说:“众所周知,以匈奴夫人的邪恶秉性,她不可能断掉与漠北王庭之间的联络,这就是最可怕的。万一汉人又过来问罪,届时楼兰人又该如何跟汉人解释?”“国王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楼兰一万多口人被一个匈奴女人所累及吧?”

        “黎帕那!”希玛妮急急忙忙进宫,闯入黎帕那的卧房,看见她半躺在床榻上,肩膀靠着柔软的圆柱状大枕头,尉屠耆正贴心地守候在床边。“王妃来了。”尉屠耆立马起身向希玛妮行礼问安。希玛妮说:“噢,王子也在啊。”“听闻黎帕那昨夜又出事可把我急得。”尉屠耆笑了笑回答:“立马就赶来探望,知道她身体已无大恙就放心了。这不,我顺便留下来陪她说说话。”

        “黎帕那。”希玛妮走到床榻边,眼见其脸色虽然还略微有些苍白但明显红润了许多,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我是真没想到依娜姆那个坏东西会如此胆大妄,竟敢对你下邪毒,这回珤勒尔死定了,为你母后报仇雪恨的机会立马就要来了!”

        黎帕那则陷入沉思说:“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尉屠耆好奇地问她在想什么问题?

        黎帕那说:“当初匈奴人认为父王不听话,为什么要对母后下毒手。”希玛妮说:“明显是杀鸡儆猴的试探警告,越来越多的汉人涌入西域这情况对匈奴是越来越不利,匈奴人才没有那么傻,谋害楼兰国王,公然干涉楼兰内政,难道就不怕楼兰人会以此为借口,倒戈往汉人那一边?”

        “帕丽丹回家了吗。”结束议事之后,王亲国戚们照例来到三间房聚会,库尔班顺带关心地询问一下伊尔法尼的家事情况,“呵呵呵,回家了。”伊尔法尼随便从桌上盘子里抓起一把果脯蜜饯塞进嘴里,边吃边回答。库尔班又问采邑之事如何解决,帕丽丹是否还在闹心?“老子想通了。”伊尔法尼说:“她想管老子就让她管。但前提条件是不能自作主张,任何决策都必须找我商量。”这时有人打岔说了一句:“国相到————”

        古里甲急急忙忙走进三间房,上楼梯,看见库尔班劈头就说:“你呀,你惹祸了知不知道!”库尔班觉得莫名其妙,索芒凑上来好奇地问古里甲,“惹什么祸?”“嘿嘿。”唯独头脑最精明的桑古伊看透古里甲的心思,他坐在角落里笑得意味深长:“你们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吗?”“国王素来多疑,你们突然直接把毋寡被杀这件事摆上明面说,他会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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