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第198章:真相大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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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你什么脑袋瓜子!”巴塞木和仆人骑着骆驼回到家门前就听见悍妻的叫骂声和噼噼啪啪的鞭打声:“都不如黎帕那,一点悟性也没有!气死我了!”“饶了我吧,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女孩战战兢兢的声音。

        “老爷!你回来了!”坎吉和看门人莫森欣喜若狂地迎上来,莫森帮忙卸下驼峰上挂着的鼓囊囊的皮袋子,估计里面装着礼物之类,坎吉则站在骆驼旁边,仰头寒暄。“呵呵呵,”巴塞木翻身下骆驼,把骆驼交给管家牵引:“出门几个月,都想家了。”“老爷,你放心。”坎吉笑说:“家里打理得很好,一点事情没有。”其实是省略掉了上次不明刺客扔死动物恐吓之事,心想反正黎帕那也帮着摆平了,不值一提。

        死婆娘。巴塞木坐在厅堂地台上,边喝热气腾腾的羊奶,边看着只顾翻扒十几个皮袋寻找礼物的妻子,心里暗想我外出数月才回来结果你最关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我带回的礼物!黄金首饰,皮革,香薰,银铜制品,香氛……“你这带回的都什么东西。”妮妲翻来翻去还不满意地唠叨说:“没有我钟意的。”“老爷带回来都不错了。”坎吉在旁边忍不住插嘴:“你还挑三拣四。”

        ““这是什么。”妮妲发现一个小小的圆形银盒子,好奇地打开看见里面盛着十几颗奇异的黑色珠子,巴塞木说这是安息国的特产珍珠,价格昂贵,在安息国只有王公贵族才带得起,妮妲把珍珠拿到阳光下,发现其顶部看带淡淡的粉色调而侧面带瑰丽的蓝色调,美丽极了。她顿时乐得爱不释手:“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翻这么久……”

        “你呀。”巴塞木给她白眼,数落道:“怎么可以随便提黎帕那的名字?还这么大声?当心传到国王那里治你个失礼之罪。”话音刚落,莫森跑进来说国相驾到。“啊?”坎吉当即吓了一跳:“果然让老爷说中,国相来问罪了!”

        巴塞木正寻思着该如何应对,“巴塞木老爷!”古里甲笑容可掬地走进厅堂:“听闻你刚刚经商归来,真巧。”巴塞木弯腰行礼,亦笑问国相突然到访有何贵干?古里甲笑说我是来送国王的赏赐。“来来来,进来。”说罢,挥手招呼几个扛着大箱子的仆从进来。“国王的赏赐?”坎吉觉得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为何?”

        古里甲说:“国王对你们表示由衷感谢,这些年来你们一家子对天香长公主的养育之恩,因为你们一家子当年的好心收留,才促成了他们父女如今的相认。”

        原来如此。巴塞木弄清原委,婉言道:“抚养黎帕那乃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国王实在太客气了。”

        “诶。”古里甲觉得对方太客气,“国王非常感激,这些年你不但抚养了天香长公主,还把她□□得才华横溢,知书达理。谁不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呢?国王当然要重重地嘉奖你喽。”古里甲边说边拿出楼兰国王的亲笔诏书,“从即日起册封你为世袭贵族另赏赐豪宅和二十亩良田。”

        “什么。什么?”妮妲以为听错了,瞪大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贵族?豪宅?良田?”没想到,真没想到,抚养了一个国王的女儿就可以晋升为贵族,这辈子连想也不敢想的好运,居然从天上掉下来砸到头上!可不是么,砸得太厉害了,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听不见其他人的说话声:“诶诶诶,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了?”“高兴得晕过去了吧?”“快叫巫医,叫巫医!”

        “第一件事办完了。”陀阇迦依旧坐在地台上,托着脸等候古里甲回来复命:“那么就办第二件事。”“将关在大牢里那些牵涉前王后和匈奴夫人的囚犯全部释放。如今真相大白,本王不想追究他们什么了。”“是。”古里甲弯腰行礼,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询问国王:“首席侍医怎么办。”“他虽然没犯下大罪,可毕竟是罪妇之子,”古里甲觉得棘手:“如果释放了他还恢复首席侍医的官职吗。”

        “恢复他的官职?”陀阇迦哼一声:“本王光想起他就觉得别扭,更别提看见。”“这样吧,让他出狱回家先老老实实呆着。无事不得出门。”古里甲问:“那么第三件事呢?”陀阇迦沉默片刻,脱口而出:“匈奴夫人之祸,本王痛定思痛。”“本王决定召开枢密院会议,修改王室法典。时日就定在三日之后吧。”

        “斯忒妲。”获悉依娜姆被处死,匈奴夫人给国王打入冷宫的消息,希玛妮首先来到自家佛堂,望着胞妹的画像,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地告慰:“含冤多年终得昭雪,恶人有恶报……你可以瞑目了。”“只是。”她蓦地睁开眼睛,想到珤勒尔害死胞妹却不用偿命只是被囚禁于冷宫,心里越发不痛快。为什么不杀了她。难道只因为她是一个匈奴人?

        “王妃。”霍达急急忙忙闯进佛堂,告诉希玛妮说:“我打探清楚了。国王本来说打算赐死匈奴夫人的,是百姓联名请愿请求国王多加考虑,所以,所以国王才打消了年头。”什么,反了,反了。楼兰人究竟怎么回事,一边口口声声说斯忒妲是他们最敬爱的王后,一边又反过来为害死斯忒妲的人求情!希玛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狠狠扯断了念珠!“王妃,你别生气。”霍达看出她的心思,便想扶她回卧房歇息并好言安慰说:“我去叫亲王过来好好谈谈?”

        “你呀,别沉不住气啊。”库尔班从采邑回来,闻讯来到卧房陪同妻子坐在地台上谈话:“珤勒尔肯定是逃不掉的。”“不是她逃不逃得掉的问题。”希玛妮没好气地说:“楼兰人向来朝三暮四,一会儿讨好匈奴人一会儿讨好汉人,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为什么民间反对处死珤勒尔?分明就是害怕将来匈奴人翻盘回来算旧账。他们希望留着珤勒尔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库尔班没说话,希玛妮突然灵光一闪,轻声耳语道:“既然国王不敢动手,倒不如我们悄悄动手怎么样。”

        “我倒觉得这件事不单纯。”库尔班沉默许久,却岔开话,意味深长地说。“斯忒妲是楼兰人最敬爱的王后不假,她曾经为楼兰人付出过许多,我相信,没有哪个楼兰人不会因为斯忒妲的惨死而愤慨的。”

        “你不敢。你怕了。”希玛妮认为丈夫心生胆怯而故意转移话题。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库尔班抬头,反问妻子:“杀了珤勒尔为斯忒妲报仇。这样楼兰人彻底得罪匈奴人就必须得归降汉人。可是谁又知道,汉人会不会也和匈奴人一样,送一个女人过来笼络国王,然后阴谋将其推上后位?”“以前我们的主张比较倾向于汉人这边只是为了斋普尔的安危考虑,仅此而已。”希玛妮愣住:“你是说……”

        “也许,百姓们并不是不希望珤勒尔死。”库尔班点点头,暗示妻子说:“他们更多是不希望异族女子争夺后位的悲剧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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