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203章:地牢女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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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里的那个,疯妇,她跑出来了!”“什么。”安归顿时愣住,脸色微微发生变化:“……”

        这是什么鬼?黎帕那和心上人相拥着熟睡时突然做了个噩梦。梦见一双阴森森的女人眼睛,让她明显感觉到这双眼睛带来一种巨大恐惧感,对方仿佛一个无声的恶魔般在窥视着他们,好像会扑上来不断撕咬吞噬他们的□□和灵魂。“童格罗迦!我要杀了你!”

        黎帕那赫然惊醒,睁开眼睛,神情淡定地一动不动蜷缩在被子里窥探片刻,果然一阵若有似无却异常缓慢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她于是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没错,是有人在敲卧房的门“咔咔咔”

        黎帕那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黎帕那?”尉屠耆也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你要去哪儿?”“嘘。”她竖起手指示意他不出声,点燃桌上的烛台,房间里立马充满了光亮,然后慢慢踱到房门前发问:“谁啊是穆茜尔吗?”可是回答她的始终是缓慢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黎帕那知道这绝非穆茜尔的处事风格,不禁疑窦众生,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她打开房门,大胆走出去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墙头油灯忽闪忽明,迎头刮来一阵阴冷的大风让只穿着单薄亵衣的她的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吗。”尉屠耆赶紧跟出来,黎帕那说做了个噩梦,还听见有人敲门。尉屠耆问是谁。黎帕那说不知道。尉屠耆笑几声说兴许你是一直在做梦。“不。”黎帕那断然否认,闭上眼睛回忆说:“我听见她在叫你父亲的名字。”“而且,她的声音很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尉屠耆好奇地问在哪里听过?黎帕那闭着眼睛,抱着双手,歪着头动脑子仔细辨析片刻后,语出惊人:“好像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患有疯病被囚禁在地牢里的小妾……经常叫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对。应该是她的声音。”“胡说。”尉屠耆睁大眼睛:“她被囚禁在地牢里呢!”

        “万一跑出来了呢。”

        “不可能!”尉屠耆使劲把她拽回卧房,正打算伸手把门关上,就在拉住门锁瞬间,她挣脱他的手喝道:“慢着。你看。”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地上赫然印着两行粘泥土的脚印儿,一直从卧房门口通往十多步远的走廊的拐角处,从脚印大小可以判断出是个女人,没有穿靴子,完全是赤着脚行走时所留下,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两行清晰的脚印儿的脚尖是对着门的方向呢。也就是说,当那个女人走到卧房门前敲开门以后并没有转身往回走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呢,尉屠耆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迅速关上房门,把房间里所有烛台点燃以后急忙上床盖好被子,而他的身体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闹鬼了闹鬼了。”“傻瓜。”黎帕那冷笑道:“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情就说有鬼。”尉屠耆颤抖着说那你怎么解释奇怪的脚印黎帕那直言明日你带我去地牢看看情况。尉屠耆犹豫说恐怕不行,因为父亲很讨厌那个疯妇,从来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她。

        黎帕那拍拍蒙在被子下面的鼓鼓囊囊一大坨子,“你和我说说她的故事。”“我怎么知道啊。”尉屠耆从被子里探出头苦笑道:“父亲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她,还会允许任何人知道她的故事?”

        “我猜她可能是想要找你父亲但找错了房间。”黎帕那捏着下巴沉思说。尉屠耆没睡够,困得很,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进入了梦想。次日起床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昨晚门前那两行清晰的脚印不见了?

        “我擦掉了。”黎帕那从他背后冒出来:“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办法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找你父亲算账。”日出又日落晃眼又是一日过去,童格罗迦用过晚膳以后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卷,直到听仆人提醒说快时至三更,打了一个哈欠,沐浴过后就倒在床榻上打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他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之地,周围荒草丛生却又雾气弥漫,奇怪,这是哪儿啊。

        正当童格罗迦满脸疑惑,摸不着头脑之时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出来一个身穿白色袍子,长发披散着,看不清楚脸的女人,咬牙切齿地朝他扑过来。“老不死的东西,我杀了你!”女人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你,你是谁……”童格罗迦试图掰开其手但无济于事,她突然抬起头,从两边分开的遮掩的长发中,依稀看见她的嘴咧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正阴恻恻地冲着他发笑?“啊!是你!原来、是你!”

        童格罗迦意识到不妙,本想拔腿就跑但此刻却发现双腿不听使唤,任凭如何使劲都不能够移动丝毫,与此同时女人那双干枯的手越掐越紧……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格罗迦感觉到有个人在使劲摇晃着他,睁开眼睛看见是尉屠耆。尉屠耆满脸焦灼地问他话。他听得见,想回答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仿佛舌头僵住不会动!持续深呼吸,憋住好久才勉强叫一声次子的名字:“屠耆……”虽然可以简单说句话但他依然平躺在床榻上动不了,四肢一点力气没有!“父亲,你终于醒了。”尉屠耆眼见昏睡许久的父亲逐渐恢复意识,如释重负道。

        “亲王!”老仆双腿发软,跪倒在床榻前痛哭流涕,“全是我的过错,给疯妇送食的时候忘了把门锁上结果她自己跑出来了!”“连续几晚都跑出来,”不远处面向窗口而站的安归冷笑道:“你这个老东西怕是经常忘记锁门吧!”“好像是?”老仆挠着头发匪夷所思:“可她以前很老实啊。”“不知为何突然?”

        “王叔醒了啊。”黎帕那凑过来寒暄几句,看见童格罗迦大口大口使劲呼吸,继续说:“幸好尉屠耆机敏,懂得及时带人闯进来解救,否则你真要被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小妾给活活掐死。”“谢谢你们了。”童格罗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微弱地回答。“不过,公主。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就别声张了吧?”

        黎帕那听罢差点笑喷:“家丑?怎么又是家丑?你到底有几件家丑啊?”尉屠耆觉得这话有失体面,暗中狠狠掐她的大腿暗示闭嘴,父亲却苦笑几声,“我还能有几件?只这一件就够了。”黎帕那问什么意思,童格罗迦咳嗽几声喉咙里漾起淡淡的血腥味可能是掐得太狠掐破了。疯婆娘下手真够狠!他的双眼亦充满血丝,眼眶周围呈青紫色,腿发软抬不高。“安归。你过来。”

        安归转过身甩着双手吊儿郎当地走到床榻前,童格罗迦问他:“你知道那个疯妇是谁吗。”

        “不就是你打进地牢的小妾嘛!”安归气鼓鼓地说:“她跑出来搞鬼作祟,你还不问青红皂白赏我几个耳光!”“不是什么小妾。我骗你们的。”众目睽睽之下,童格罗迦终于道出隐藏多年的秘密:“她,她其实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潘孜莱蒂。她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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