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罚与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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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情,有很多话,她又没话找话的,在皇兄那里得到了一番验证。皇兄在边关娶了吴青将军的女儿,后面这些年又给自己添了两个侄儿。如今皇兄坐上了皇位,嫂嫂的皇后册封大典不日也要举行;母后的尸骨没有人找到,估摸着已经随那场大火化成一场灰了,父皇是在最终与梁王决战之前,就已经去世,只是一直死死瞒着消息没有透出,洪兄说父皇临终前也没能看到蛮夷被收复,外族被清除。

        徐瑶在这宫里,又呆了大半年了,宫门里的日子比外面好过多了,但是也很是有些无趣,时间反而比从前变得漫长了些。皇兄常来看她,是每次都待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急匆匆的去处理事情了;有时候实在闲的无事,她也去陪一陪自己两位皇侄,只是两个孩子大的那个都已经快五岁了,皇嫂每天计算后宫开支面见各家贵妇,还要计划着,明年春日就要让孩子们去开蒙上学该请什么样的师傅才好。

        她日日喝着苦药调理身体,现在整个皇城里,最闲来无事的人就是她了。

        今天每月十五是家宴的日子,皇兄也空出来时间陪几个孩子和皇嫂用饭,孩子们最爱这样的日子。

        皇嫂忽然开了口“算一算瑶儿今年也该快二九年华了。”

        皇兄揉了揉她的头“是啊,总觉得她还是我走那年那个小姑娘,一转眼就二九年岁了。”

        “皇兄说笑,您今年都快而立啦。”徐瑶看着皇兄下巴上蓄得有些规模的胡须,“可别再揉我的头啦。”

        “是不是该给瑶瑶相看一下婆家了?”皇嫂给她夹了一些爱吃的时蔬,“瑶儿可有喜欢的?”

        徐瑶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已经十八了,不管在哪一家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样的问题也是皇嫂要处理的一个重大问题。

        “我,”她忽然想起来萧鹤鸣的脸,想起了那个月夜他的笑,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有些红了脸。

        皇兄只当是她小丫头害羞,接话到“她在那萧家王家接触的那些人,哪个值得我家公主下嫁,还是皇后来相看吧。”

        一番话把她的遐思都打破了,她之前打听过有关于萧家兄弟的去处,知道萧家大公子在京郊练兵,却不知道萧三少爷被派往何处,此刻也是时候问问,皇兄却先开了口。

        “对了,说起萧家,他家那个毒妇也已经诞下一子,朕也算对他家仁至义尽。瑶儿,你说说这毒妇该怎么处置。”

        “毒妇?你说小姐吗?”

        “小姐”两个字一下字让皇帝的心又有些难受,他放下碗筷,震的其他人都有些战战兢兢“那个毒妇已经不是你的“小姐”了,如今你是这天下的长公主,谁都不能奴役你。”

        徐瑶看着皇兄这样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这些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皇帝说这些话当然不会是为了为难妹妹“你当日回来之时,朕未曾问过你这些年来都是怎么过的,却不是不关心,你在萧家受的苦,皇兄是一定要一件件为你讨回来的。”

        “皇兄,这又何必,”徐瑶明白了他是想要做什么。

        “当日,朕要除那毒妇,他们以江山未稳不好动山东世家为由阻我,再加以萧家两个小子都愿以前途保她生下孩子,朕才放过她这些日子。”皇帝又拾起筷子,给桌上的人都添了些菜,“如今,她生下了孩子,也该要她的命了。”

        徐瑶沉默了,她想起来萧静初和她相处的一幕幕,有她赏下来的糕点衣裳,有她和她们出行时的欢声笑语;也有无论夏日还是冬雪的无端罚跪,有一盏盏她生气时砸在身上的茶,还有一个个被发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姐妹。

        萧静初不是个对待下人好的主子,但是主子即使这样对待下人,也是没办法成为主子有罪的理由。在萧静初身边的霜期,不是当朝的公主,只是一个萧家的下人。但是,就是这么恰好,萧静初这样高贵暴躁的小姐,有了一个霜期这样身份成迷的奴婢,两个人都是倒霉。

        “她不该死,皇兄,她罪不至死。”徐瑶吃的有些饱了,“换个别的法子罚她吧,给她留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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