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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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爱德华醒来的时候,陈欣雨反复研究了他晕倒前的画面,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无所事事的坐在窗边看风景。

        在她过去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

        同一扇窗外的景色看一会儿就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爹能在一间屋子里坐一辈子,就盯着那窗外的一点儿。

        于是她又开始翻看今天的直播视频,反反复复的重播着,期间偶尔会跳出一个新消息,但她都没有理过。

        自从她和秘书处的人公开闹掰后,就没人敢问她什么了,不上班都没人找。

        她盯着屏幕里那个完美的女人,都快真的爱上她了。

        手机显示电量低,意外暂停了视频,顾阎姮的动作被定在抬手穿衣服的那一秒,陈欣雨拿过充电器后看着这一幕,终于找到了破绽。

        顾阎姮是个唯钻石爱好者,尤其以彩钻为最,从来没有戴过其他材质的首饰。

        可今天她却戴着一个很简陋的小吊坠,看不清模样,但绝对不是钻石的。

        这小东西越看越眼熟,她在大脑里仔细会议,终于想起了是她偷偷跟着吉莉安的某一次,在祁星回的脖子上见过一次。

        不用动脑子这下她也懂了,她爹最信任的人,其实背地里早就和他们最大的敌人在一起了。

        哦,不对,是又在一起了。

        当初她就不知道为什么爱德华会这么相信一个曾经和顾阎姮在一起过的男人,那时他的回复是“恨才是最长久的,何况是亲人的仇恨。”

        现在想想根本就是老头自己臆想出来的恨,他习惯性的用自己的想法思考别人的思维,走过太多的错路。

        爱德华说这是家族的通病,但她一点儿不想和这个家族扯上关系。

        她们就是一群胆小鬼,躲在大山深处不见人的幽灵。

        爱德华约祁星回在晚上见面,但他等来的确是顾阎姮。

        看她毫不以为的眼神,爱德华当即就用拐杖狠狠的打在了陈欣雨的腿上。

        不能相信了,谁都不能相信了。

        老头憋着嘴不说话,顾阎姮也耐心的等着他开口,并且在仔细的打量他。

        这个操控了一个又一个人来搅乱她生意的远房亲戚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凌厉,反而是个驼背的老人模样,眼神里居然还带着点胆怯,飘忽不定的。

        这大大增加了顾阎姮的好奇心,她突然觉得这种人还挺适合和自己做朋友的。

        三人都不说话,她的耐心也没有了,她盯着爱德华透明的瞳孔,主动开口。

        “看来你也没什么想和我说的,那我问问你吧。”

        他的拐杖在地上轻轻一打滑,然后迅速稳住。

        “为什么你亲自去找罗明?”

        这不按套路的提问着实惊讶到了对面的父女俩,顾阎姮看到陈欣雨也歪着头看她父亲,很明显她也不清楚那时的事情。

        相对于亲自听他说他的恨,她更想知道这个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一个终日躲在家里黑暗小屋里的人会为了一个他口中的棋子特意亲自飞过去,这说不通。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棋子,以为他能扳倒我?”

        “那你又为什么分开精力去折腾江氏呢,还是在生产环节浪费时间精力,这也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啊。”

        “还有你为什么那么相信祁星回啊,心思这么简单吗?”

        “你曾经,真的没有一次,想要对付我妈妈吗?”

        从爱德华那里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顾阎姮徒步走到别墅区门口,就看见祁星回站在那里等她。

        她这次毫不掩饰的挽住他的臂弯,两人一起往君瑶走。

        昨天中午她接到陈欣雨的邮件信,内容信息量很大,她像写散文一样洋洋洒洒的写了很长一段文字。

        从她记事起到接受训练,从她被送到景鸿一路坐到董事长秘书,到现在双手空空的站在她身前。

        一封内心独白,被她写的像是个表白信。

        最后她写到“终日面对着目标,却难免心生向往,在被安排好的路上,我想要摧毁,却不知不觉成了第二个她,如果连见面都没有勇气,可能就是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她正研究这封信时祁星回受到了晚上见面的通知,她才明白陈欣雨的意识。

        她代替祁星回去见了爱德华,问出了自己疑惑的问题,得到了一堆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

        唯一让她惊讶的是陈欣雨现在的打扮,虽然还是那一张脸,但看起来比之前要生动很多。

        “我们看起来真的很想,不止外形。”

        走之前顾阎姮对陈欣雨说了这么一句,没有理沉默着的爱德华,就离开了。

        “他说什么了?”祁星回看她心情不错,走路都一跳一跳的。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心思能天真到这种程度,让我觉得我才是害人的那一个。”

        “不过”,顾阎姮坏笑着扯过祁星回的胳膊,“我该说他什么好呢,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说你魅力太大了。”

        “什么!”

        “没什么,他说他曾经被姥姥养大到七岁,记忆里只有她披散着白色头发的美丽身影,后来姥姥去世了,他流浪在街头,因为长得特别快而没有人把他当成孩子,渐渐地连要饭都要不到了,但好在他十岁那年就碰到了乱发善心的我爷爷,把他和他贫民窟的邻居都带回家了,在我家呆了四五年,因为怕光给他安排了家教学医,每天的饭菜都是定制的,他根据我姥姥的那个采访一路挖掘到了我家的那些事,基本确定了自己的身世,那时他还挺正常的,但你知道后来为什么一下子就爆发了吗?

        “因为他看到了你妈妈?”

        顾阎姮想想这段事情就觉得离谱,“因为我哥,他出生后爱德华,不对,他当时叫唐纳德,唐纳德偷偷去看了我哥,发现他完全没有我家人的外形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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