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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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画家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一生波折,几经磨难最后被谋杀身亡,他留给世界的,有他“空想写实”的画作,还有他著名的“心脏骤停”。

        上个世纪的60年代,贝克辛斯基意外遭遇车祸,导致他生命垂危,被送到医院抢救后,医生发现他心脏骤停了几分钟,认为其被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医院给他的家人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但他却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死而复生”。

        劫后余生的贝克辛斯基画风发生巨大改变,一改之前对于美好的追求,他的画作中所用的颜色变得灰暗起来,内容压抑,让人感到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本人将这部分作品成为“死后的世界”,解释说自己只是将亲眼所见的事物描绘了出来,他所画的就是真实的,传说中的地狱。

        后来的传说愈演愈烈,有人说这些画作会让人产生莫名的恐惧,甚至据说贝克辛斯基的死亡也是因为他朋友的儿子罗伯受到画作的影响产生了消极的念头,在自我了断前先了结贝克辛斯基。

        但又有一说所谓死后的世界是贝克辛斯基大脑一片混乱时臆想出来的,还有人说这是他为了出名而编造的,他的死亡也是因为他拒绝借钱给罗伯而遇害。

        但真相已经无法考证,只留下这个传说供后人讨论。

        顾阎姮一直就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艺术天赋的人,平时生活中是,现在就连这种亿万分之一概率的事情让她遇到了,都只是在走马灯。

        但好像看到的又不是自己的过往。

        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手术台上,胸口开了个大口子。

        她是死了吗?

        这场面让她自己看到实在是震撼,于是她抬起头不打算细看,但一抬头,场景就变了。

        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又回到了行园,很奇怪,行园里没有那个巨大的观音像,只有个光头的老爷爷站在那里。

        “你喜欢这里吗?”老爷爷问她。

        “喜欢啊。”确实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那留在这里好吗。”

        这句话很奇怪,她从来都没想过走啊,但老爷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妈妈走了过来。

        妈妈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她领着小小的女儿往屋里走,

        “颜烟,妈妈明天要去……”

        这个场景看着十分熟悉,但飘在空中的顾阎姮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这段记忆。

        泰国,地下室,这里完全漆黑,却没有血腥味儿。

        “岁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怔怔的回头。

        那是好多年都没见过的萧旭,他的面容还想记忆中那样温柔又晴朗,如同初秋的微风,抚在脸上,轻轻柔柔的,很久后都无法忘怀。

        “外面的天蓝吗,风是不是很清凉?”

        “天有的时候灰蒙蒙的,现在也很闷热,但晚上的风特别凉。”

        “你要注意不要着凉,不要坐在地上,外面阳光很好,多出去看看。”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已经看到很多了,但以后也还有很多,你还要继续看啊。”

        顾阎姮还想说什么,但萧旭的身影越来越小,她跑着追过去,却怎么也追不上。

        “你怎么了,你去哪儿?”

        “小心,岁岁,不怕,不要怕,回去吧。”

        她在蝴蝶酒吧二楼醒来,眼前就是一楼舞池,人们毫无美感的扭动着,让她没有看下去的欲望。

        角落里有一个看不清身形的人影,她努力的想要辨别那个人的身份,却完全没有头绪。

        许又言还在身后念叨着自己离婚的事情,她整个人堵着耳朵趴在玻璃上往下看,鼻子都压变形了。

        “老板,楼下有个先生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吧台小哥陈峰在身后叫她,手里那个一个漂亮的盒子。

        今天是她生日?她自己怎么没印象,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个玻璃杯。

        怎么会有人会把玻璃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正想问陈峰是谁送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转头看向楼下时,那个看不清的人也不见了。

        她的头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好像很多年的记忆都一下子涌了进来,脑子里已经容不下这些事情,它们挣扎着要出来。

        苏旸犀刚和叶邱打完一局游戏,就看到顾阎姮还趴在玻璃上往下看,她过去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了座位上。

        “你再蹲一会儿又要头晕眼花了,我可不想把寿星送到送医院过生日。”

        “几点了?”顾阎姮看起来懵懵的。

        “现在是北京时间2021年7月13日23点34分,距离顾小姐22岁生日还有26分钟。”

        “先过来喝一杯吧。”沙发上的何夕旸招呼着她们两个过来,她翘着脚瘫在那里,毫无形象。

        顾阎姮站起来往里走,把怀里的盒子和她的猫咪老师抱枕放在了座位上。

        “哎你这衣服怎么了,酒洒了吗?”苏旸犀在她身边大惊小怪的喊着,一低头,发现她胸前的位置有一大滩红酒渍,铺在心口的位置。

        很奇怪,她今天穿的是大红色的裙子,但却能清晰的看到同样是红色的酒渍,看起来就像是从她身体里涌出来的一样。

        “一会儿再回去换吧,马上要零点了,快来快来。”

        凑到桌旁的几个人开始闲聊,明明这几个人中顾阎姮是最小的,但她听着朋友们毫无烦恼的交流,竟然产生了一种“他们好年轻”的错觉。

        “何湘和最近在幼儿园认识了更小的孩子,还说让我给她生个妹妹,我怎么可能再生孩子。”

        “我才不会结婚,追星不香吗,塌了就换下一个,永远有漂亮小弟弟在未来等着我。”

        “玩玩儿就可以了,不会结婚的,我看到孩子就烦,你让何湘和最好别认识我。”

        “我许又言对天发誓,再也不会理会罗浅瑶那个没有心的女的。”

        …………

        零点一到,楼下就爆发出震天响的烟花声,顾阎姮闻声起身,走到玻璃窗边,往下看。

        星星点点的亮光从上往下看漂亮极了,像是俯视着星空,顾阎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后面又传来声音,她一回头,腿撞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座位上的盒子跌落,那个玻璃杯应声破碎,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马上就被吵吵闹闹的声音盖了过去,她也没有在意,随便跨了过去就出门了。

        “岁岁,岁岁。”

        顾阎姮在老爸的呼唤声中醒来,她头疼欲裂,胸口像是有很重的石头压着,呼吸都不顺畅。

        “这是哪儿啊?”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自己家都不认识了,这不是行园吗。”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行园的卧室里,她陷在柔软的大床的中间,脑袋边上是卿卿平稳的呼吸声。

        “昨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又哭又闹的,还吐了满地都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昨天喝多了,还吐了,顾阎姮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只好默不作声的翻了个身,好像在撒娇逃避一样。

        莫莫从门外进来,扑在她身边。

        “别装了我的大小姐,老爷都走了。”

        顾阎姮把藏在卿卿肚皮里的小脸抬起来,脑子十分沉重,她像是支撑不住一样又倒在了莫莫身上。

        “我昨天怎么了?”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真断片了啊,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快说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何小姐突然过来找你,说是要庆祝,然后你们都过去喝酒了,凌晨的时候接到电话说一堆人都喝多了,要我找人去接,才把你们一群醉鬼抬回来。”

        顾阎姮在床上赖到下午才起,走到厨房时看到何夕旸苏旸犀已经在那吃饭了。

        “你们精神怎么这么好?”

        “我们一直精神都这么好,就你不太行,居然喝多了。”

        “昨晚怎么了?”她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不是说好了为了庆祝东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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