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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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来这一句，恽仪愣了一下：“她怎么招惹你了？”
恽沁是恽家长房恽坤明的女儿，在恽仪这一辈里，排行老大。
上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还是梁靖城带回来的，无非也就是些细碎的话，恽仪都不感兴趣。
这会儿舒宇晴瞪着眼呼哧呼哧生气的样子，反倒让恽仪好奇，这个向来外界口碑都很好的恽家大小姐，是怎么了。
“你看这新闻，她这处的是什么男朋友，都比她大一轮不止吧？”
看了眼舒宇晴手机屏幕上的八卦新闻，上面的照片虽然不算清晰，但旁边也有圈出来做了备注的说明。
一个是恽沁没错，另一个是某集团的掌舵人，按照旁边的资料备注，那的确要比恽沁大一轮以上。
被拍到的两人举止亲密，但就这么敲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有些勉强。
“她本来就是那种很喜欢贴着男人嘻哈玩闹的性格，凭这些照片就定是男女关系未免有些勉强。再说了，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恽仪挑眉，方才看她气呼呼冲过来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就是觉得不要脸，再怎么没人要，也用不着这么饥不择食吧？”
跟在恽仪身后进厨房的舒宇晴还没停下嘴
她本不是个爱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偏偏是恽家人的事情，她就有一肚子气跟不满意，说上个三天三夜都不嫌烦。
“你说说，这恽沁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身家条件跟样貌也不是很差，怎么就没有恋爱对象。要我说，这就是她的命。”
“这是别人的事情。”
恽仪一向不爱讨论恽家人的事情，不是她脾气好，相反，提起这一家子人，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很容易暴躁。
可那有什么用？
拿他们没办法，何必生闷气伤自个儿身体。
索性不去听不去议论，也不至于那么糟心。
“今晚你就吃这个？”
舒宇晴搬了张凳子坐在恽仪对面，瞧着这一碟青菜，一碗排骨清汤，还真是很简单。
“一个人吃饭，这都已经算丰盛的了。”
“那你就没想过，找一个人一起过？”
恽仪咬着筷子一顿，抬眼，也不说话，任由着舒宇晴继续试探。
“今天盛怀津来博物馆，看见你的时候眉眼带笑，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的，姐，你可别说你没感觉到，他对你有意思。”
“知不知道你在说谁对我有意思？我看你就是往常那些八卦新闻看多的，拦不住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根青菜用力咬，连带着抓着饭碗的手指都微微颤了一下。
恽仪这些小动作，可没逃过舒宇晴的火眼金睛，慌忙坐直了身来分析给她听。
“盛怀津从没有绯闻，微博也好什么门户网站也好，关于他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跟作品挂钩的。与他关系交好的女演员也不多，大众知道的那些，嫁人的嫁人，当妈的当妈，跟他都没传过绯闻。撇去公众人物这层身份不说，他跟你不过就合作了一次，没有档期就飞来庆城，插空过来博物馆见你。姐，你是没被人追求过呢？还是没看过小说电视剧，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恽仪真怀疑，当初盛怀津跟她说话的时候，舒宇晴是不是贴着门缝偷听了。
“姐，跟你说话呢，能不能给点反应。”
被舒宇晴一吵，恽仪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跟饭碗，端正坐好来看着她：
“第一，盛怀津好不好，你见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仅凭网上那些评论如何下定义？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习惯了表演，被光环跟舆论包裹着，什么才是他们真实的一面，你看得清？其次，恽颖喜欢盛怀津，不还是你跟我说的。”
之所以不想跟盛怀津过多接近，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跟恽颖有关，生怕哪天媒体拍到什么乱写一通，惹来麻烦。
“啪”的一声拍桌子，舒宇晴露出一幅要跟敌人战斗到底的模样——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能往后退啊！你哪里比不上恽颖了，凭什么要因为她而避开盛怀津对你的喜欢。要我说，这就是个机会，好好杀一杀她的锐气，哪来的脸觉得自己是当红花旦了？连一部代表作品都没有。”
恽仪：“……”
所以说到底，舒宇晴之所以这么八卦激动，还是跟恽家有关。
摇了摇头，恽仪沉默着收拾好碗筷，站起身往厨房走，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一切，包括她的心声。
“姐，前些日子我妈给我打电话时还问了你的情况，博物馆的工作过于单调，人啊还是要多些交际才好。她想给你介绍对象，被我推了回去，说你一定不会喜欢这种恋爱方式。眼看着大人们想过问却一个个不敢正面张嘴，你这边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啊？不然，试一试？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边修钟表吧？”
同龄的人不是当妈了就是结婚了，逢年过节虽没有三姑六婆追着问，但不代表恽仪的个人问题不受关注，一段恋情都没有，舒越也是一提起就头疼。
“怎么就不能一辈子在这儿修钟表了？我觉得没什么啊？”
“那你妈可能就要杀过来了。”
“我妈？”
盘子洗干净放在灶台上，不知是手滑还是故意，一声清脆，惹得舒宇晴噤声，她这是一不小心触到了雷区。
婚姻，是舒越，也是恽仪的雷区。
“别人会提婚姻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我妈不会。”
当年，舒家名满京都。
舒老爷子是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著名物理学家，淡漠名利不求闻达。舒越的母亲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名媛，有学识，有教养。
与舒家的这门婚事，是恽老爷子看上的，亲自登门提亲才谈下来。
在那时，这本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无奈两个年轻人却没能携手一生。
恽仪的父亲恽坤严是一名外交官，在京部任职，常年出差不着家，在他心里，事业远比家庭来得更重要。
就连舒越十月怀胎，他陪在身边产检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本是对他有所爱慕的心，日渐冷透。
恽仪三岁的时候，舒越第一次提出了离婚，那时，她已有足足一年时间没有见到恽坤严。对于他在外是否有了别人，她也毫不关心。
最初细碎的快乐，是日历上关于他回来的日子，后来，笔捏在指间徘徊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落笔处。
若非当初大婚的消息还算轰动，无名指上戴有素戒，手机屏幕上是小婴孩的照片，多少人以为，舒越是一个人。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人的等待跟忍耐力，都是有限的，当一寸温火渐渐烧尽，能留下的也就不多了。
女方提出离婚，并且要把孩子带走，男方家里自是不同意，舒越工作忙，很多时候恽仪都跟着老爷子，
所以久了久了，感情也就深了。这会儿说要把孩子带走，老爷子带头不同意，紧接着其他房就跟着捣乱。
恽老爷子亲自去了一趟舒家，看在长辈的面子上，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恽坤严也在之后，结束外派搬回了京都住，却仍旧是跟舒越分房。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明明从不是舒越的问题，谣言却出乎一致地往她身上攻击。
人言可畏，舒越的工作跟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与此同时，恽家上下除了老爷子以外，谁不是用尽刻薄语言。
特别是老太太，非说当年是舒越缠着家里人安排的这桩亲事，颠倒黑白，无所不用其极。
一而再再而三，多有教养的人都承受不了这些。
在恽仪小升初那年，舒越第三次提出离婚，这次，恽坤严同意了。一纸婚书，一桩婚姻，一段关系，从此两不相关。
恽老爷子身体不适，恽坤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因为上学的缘故，恽仪也一直留在京都。
后来，恽家大房得知离婚的消息，刻意曝光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舒越未曾辩白，老太太一句，什么都不会留给你，将情面彻底撕破。
如若可以，恽仪根本不想要这个姓氏，一双眼眸，沉沉如夜。
许是想起了些往事，动了情绪，给舒越打电话的时候也没瞧时间
铃声响了有好一阵对方才接，语气听上去还有些着急：“妹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恽老爷子喊她二丫，周围的朋友喊她恽老师，盛怀津喊她恽仪，唯独舒越，一直都喊她作妹妹。
是那种很疼爱的口吻。
“妈妈，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想你了。”
舒越松了口气，打开床头的灯，看了眼小时钟上的时间，面色凝重有些担心：“妹妹，你是不是又……”
“没有。”
恽仪打断了舒越的猜想，不动声色地将刚拧开的药瓶子又拧了回去，拉开柜子，丢进最里面的位置。
“那就好，最近过得开心吗？”
“挺好的，工作任务并不重，日子过起来也算闲适。”
恽仪很少给舒越打电话，更多时候都是发信息，她来庆城工作，舒越也回了老家跟舒老爷子住在一起。
平常偶尔发一些生活上的照片，无非就是一日三餐，老人家晨练的笑脸，具有生活气息，总能让恽仪觉得心里安稳跟踏实。
她从不问舒越，是否想过开始第二段感情，却在某个问题上，母女间常年保持默契——
过得开心吗？
仿佛只要日子过得舒心了，其他什么的就都不重要了。
“宇晴前阵子特别开心地跟我说，托你的福，见到了她最喜欢的偶像。怎么，跟娱乐圈的人接触，工作上受到影响了吗？”
舒宇晴……
还真是什么都要说啊。
恽仪摁了摁太阳穴，笑：“影响的话，知名度升高了算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进组待了一段时间，看看人家是怎么拍电影的，教了一些跟修复有关的知识，也就收拾回庆城了。”
“好。”
“妈妈，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
“如常，你外公早上出去遛鸟，跟老伙计聊天，你外婆就去跳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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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来这一句，恽仪愣了一下：“她怎么招惹你了？”
恽沁是恽家长房恽坤明的女儿，在恽仪这一辈里，排行老大。
上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还是梁靖城带回来的，无非也就是些细碎的话，恽仪都不感兴趣。
这会儿舒宇晴瞪着眼呼哧呼哧生气的样子，反倒让恽仪好奇，这个向来外界口碑都很好的恽家大小姐，是怎么了。
“你看这新闻，她这处的是什么男朋友，都比她大一轮不止吧？”
看了眼舒宇晴手机屏幕上的八卦新闻，上面的照片虽然不算清晰，但旁边也有圈出来做了备注的说明。
一个是恽沁没错，另一个是某集团的掌舵人，按照旁边的资料备注，那的确要比恽沁大一轮以上。
被拍到的两人举止亲密，但就这么敲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有些勉强。
“她本来就是那种很喜欢贴着男人嘻哈玩闹的性格，凭这些照片就定是男女关系未免有些勉强。再说了，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恽仪挑眉，方才看她气呼呼冲过来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就是觉得不要脸，再怎么没人要，也用不着这么饥不择食吧？”
跟在恽仪身后进厨房的舒宇晴还没停下嘴
她本不是个爱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偏偏是恽家人的事情，她就有一肚子气跟不满意，说上个三天三夜都不嫌烦。
“你说说，这恽沁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身家条件跟样貌也不是很差，怎么就没有恋爱对象。要我说，这就是她的命。”
“这是别人的事情。”
恽仪一向不爱讨论恽家人的事情，不是她脾气好，相反，提起这一家子人，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很容易暴躁。
可那有什么用？
拿他们没办法，何必生闷气伤自个儿身体。
索性不去听不去议论，也不至于那么糟心。
“今晚你就吃这个？”
舒宇晴搬了张凳子坐在恽仪对面，瞧着这一碟青菜，一碗排骨清汤，还真是很简单。
“一个人吃饭，这都已经算丰盛的了。”
“那你就没想过，找一个人一起过？”
恽仪咬着筷子一顿，抬眼，也不说话，任由着舒宇晴继续试探。
“今天盛怀津来博物馆，看见你的时候眉眼带笑，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的，姐，你可别说你没感觉到，他对你有意思。”
“知不知道你在说谁对我有意思？我看你就是往常那些八卦新闻看多的，拦不住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根青菜用力咬，连带着抓着饭碗的手指都微微颤了一下。
恽仪这些小动作，可没逃过舒宇晴的火眼金睛，慌忙坐直了身来分析给她听。
“盛怀津从没有绯闻，微博也好什么门户网站也好，关于他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跟作品挂钩的。与他关系交好的女演员也不多，大众知道的那些，嫁人的嫁人，当妈的当妈，跟他都没传过绯闻。撇去公众人物这层身份不说，他跟你不过就合作了一次，没有档期就飞来庆城，插空过来博物馆见你。姐，你是没被人追求过呢？还是没看过小说电视剧，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恽仪真怀疑，当初盛怀津跟她说话的时候，舒宇晴是不是贴着门缝偷听了。
“姐，跟你说话呢，能不能给点反应。”
被舒宇晴一吵，恽仪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跟饭碗，端正坐好来看着她：
“第一，盛怀津好不好，你见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仅凭网上那些评论如何下定义？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习惯了表演，被光环跟舆论包裹着，什么才是他们真实的一面，你看得清？其次，恽颖喜欢盛怀津，不还是你跟我说的。”
之所以不想跟盛怀津过多接近，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跟恽颖有关，生怕哪天媒体拍到什么乱写一通，惹来麻烦。
“啪”的一声拍桌子，舒宇晴露出一幅要跟敌人战斗到底的模样——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能往后退啊！你哪里比不上恽颖了，凭什么要因为她而避开盛怀津对你的喜欢。要我说，这就是个机会，好好杀一杀她的锐气，哪来的脸觉得自己是当红花旦了？连一部代表作品都没有。”
恽仪：“……”
所以说到底，舒宇晴之所以这么八卦激动，还是跟恽家有关。
摇了摇头，恽仪沉默着收拾好碗筷，站起身往厨房走，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一切，包括她的心声。
“姐，前些日子我妈给我打电话时还问了你的情况，博物馆的工作过于单调，人啊还是要多些交际才好。她想给你介绍对象，被我推了回去，说你一定不会喜欢这种恋爱方式。眼看着大人们想过问却一个个不敢正面张嘴，你这边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啊？不然，试一试？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边修钟表吧？”
同龄的人不是当妈了就是结婚了，逢年过节虽没有三姑六婆追着问，但不代表恽仪的个人问题不受关注，一段恋情都没有，舒越也是一提起就头疼。
“怎么就不能一辈子在这儿修钟表了？我觉得没什么啊？”
“那你妈可能就要杀过来了。”
“我妈？”
盘子洗干净放在灶台上，不知是手滑还是故意，一声清脆，惹得舒宇晴噤声，她这是一不小心触到了雷区。
婚姻，是舒越，也是恽仪的雷区。
“别人会提婚姻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我妈不会。”
当年，舒家名满京都。
舒老爷子是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著名物理学家，淡漠名利不求闻达。舒越的母亲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名媛，有学识，有教养。
与舒家的这门婚事，是恽老爷子看上的，亲自登门提亲才谈下来。
在那时，这本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无奈两个年轻人却没能携手一生。
恽仪的父亲恽坤严是一名外交官，在京部任职，常年出差不着家，在他心里，事业远比家庭来得更重要。
就连舒越十月怀胎，他陪在身边产检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本是对他有所爱慕的心，日渐冷透。
恽仪三岁的时候，舒越第一次提出了离婚，那时，她已有足足一年时间没有见到恽坤严。对于他在外是否有了别人，她也毫不关心。
最初细碎的快乐，是日历上关于他回来的日子，后来，笔捏在指间徘徊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落笔处。
若非当初大婚的消息还算轰动，无名指上戴有素戒，手机屏幕上是小婴孩的照片，多少人以为，舒越是一个人。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人的等待跟忍耐力，都是有限的，当一寸温火渐渐烧尽，能留下的也就不多了。
女方提出离婚，并且要把孩子带走，男方家里自是不同意，舒越工作忙，很多时候恽仪都跟着老爷子，
所以久了久了，感情也就深了。这会儿说要把孩子带走，老爷子带头不同意，紧接着其他房就跟着捣乱。
恽老爷子亲自去了一趟舒家，看在长辈的面子上，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恽坤严也在之后，结束外派搬回了京都住，却仍旧是跟舒越分房。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明明从不是舒越的问题，谣言却出乎一致地往她身上攻击。
人言可畏，舒越的工作跟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与此同时，恽家上下除了老爷子以外，谁不是用尽刻薄语言。
特别是老太太，非说当年是舒越缠着家里人安排的这桩亲事，颠倒黑白，无所不用其极。
一而再再而三，多有教养的人都承受不了这些。
在恽仪小升初那年，舒越第三次提出离婚，这次，恽坤严同意了。一纸婚书，一桩婚姻，一段关系，从此两不相关。
恽老爷子身体不适，恽坤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因为上学的缘故，恽仪也一直留在京都。
后来，恽家大房得知离婚的消息，刻意曝光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舒越未曾辩白，老太太一句，什么都不会留给你，将情面彻底撕破。
如若可以，恽仪根本不想要这个姓氏，一双眼眸，沉沉如夜。
许是想起了些往事，动了情绪，给舒越打电话的时候也没瞧时间
铃声响了有好一阵对方才接，语气听上去还有些着急：“妹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恽老爷子喊她二丫，周围的朋友喊她恽老师，盛怀津喊她恽仪，唯独舒越，一直都喊她作妹妹。
是那种很疼爱的口吻。
“妈妈，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想你了。”
舒越松了口气，打开床头的灯，看了眼小时钟上的时间，面色凝重有些担心：“妹妹，你是不是又……”
“没有。”
恽仪打断了舒越的猜想，不动声色地将刚拧开的药瓶子又拧了回去，拉开柜子，丢进最里面的位置。
“那就好，最近过得开心吗？”
“挺好的，工作任务并不重，日子过起来也算闲适。”
恽仪很少给舒越打电话，更多时候都是发信息，她来庆城工作，舒越也回了老家跟舒老爷子住在一起。
平常偶尔发一些生活上的照片，无非就是一日三餐，老人家晨练的笑脸，具有生活气息，总能让恽仪觉得心里安稳跟踏实。
她从不问舒越，是否想过开始第二段感情，却在某个问题上，母女间常年保持默契——
过得开心吗？
仿佛只要日子过得舒心了，其他什么的就都不重要了。
“宇晴前阵子特别开心地跟我说，托你的福，见到了她最喜欢的偶像。怎么，跟娱乐圈的人接触，工作上受到影响了吗？”
舒宇晴……
还真是什么都要说啊。
恽仪摁了摁太阳穴，笑：“影响的话，知名度升高了算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进组待了一段时间，看看人家是怎么拍电影的，教了一些跟修复有关的知识，也就收拾回庆城了。”
“好。”
“妈妈，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
“如常，你外公早上出去遛鸟，跟老伙计聊天，你外婆就去跳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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