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文初垂眸望着左西楼推到他面前的酒盏。

        伸出匀长如玉的手,捏起酒樽,缓缓端起,然后一杯酒尽数泼在了左西楼的脸上。

        这种龌龊之人岂会言而有信,一旦达到目的,便会翻脸不认人。

        文初已经将左西楼看的一清二白。

        左西楼被文初泼了一脸水,登时发作起来,起身就要对文初用强。

        忙被慕青阻扯住,劝左西楼道:“他到底是帝王,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左西楼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慕青的手:“一个傀儡皇上,至于你如此害怕吗!”

        说着,人伸出暴起青筋的手背,便朝着文初抓去:“谢怀枭已经把他给我玩了,你还顾虑什么呢。”

        文初心房一阵悸动,身体跟着虚脱起来。

        暗处,谢怀枭冷漠的望着左西楼抓向文初的手。

        一看便知左西楼是充满了恶意,是朝着文初领口抓去的。

        文初已经无力去躲避。

        变故却发生在一瞬间,一声惨叫后,再看左西楼时,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前胸被刺开一道口子,内脏都流淌了出来。

        一阵作呕涌上喉间,文初收回视线,看向宇文桀。

        “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一旁,慕青指着宇文桀惊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龙蜀国的使臣都敢杀,待我回国定然……啊……”

        文初静静的看着宇文桀将慕青也杀了,丝毫没有去阻止。

        这样的人,放回去也是个祸害。

        宇文桀清楚他连杀两名使臣的严重性,撩起袍摆跪在了文初的面前:“臣甘愿承担一切后果。”

        这个后果没有人可以承担的了,至多是扛下来,却不能是宇文桀。

        “你先回去吧。”文初道:“他们冒犯朕,该死,你无需承担。”

        这种时候,需要屡一屡纷乱的心绪,想出解决办法,宇文桀没再做言,起身离开。

        湖心亭中弥漫的都是难闻的血腥味,文初起身离开了。

        一辈子都不是再踏进湖心亭半步。

        文初方踏出湖心亭,便看见了一个人正向着他走来。

        谢怀枭止步在文初面前。

        文初抬眸审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俊美的人皮下却是一个蛇蝎。

        “你一直都没有离开,”文初问道:“在暗中看着一切?”

        谢怀枭坦然承认:“是。”

        文初抿了抿唇瓣,又问:“安定侯得了朕在湖心亭被欺负的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的?”

        谢怀枭道:“是。”

        文初眉心紧蹙:“你也料定了安定侯会杀了龙蜀国的使臣,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谢怀枭冷笑:“你还不明白吗!”

        文初不说话了。

        谢怀枭又道:“龙蜀国两名使臣都死在了帝都,蜀帝认为我大周目中无人,太嚣张,定然会对大周国发兵,不去和谈,当下最合适带兵征战的人便是宇文桀。”

        文初眉心腾起怒意:“你为了将安定候从朕身边调走,居然不惜让大周国百姓处在战乱中。”文初情绪愤懑的指着龙蜀国的方向:“龙蜀国是军事大国,大周与其对抗只是以卵击石,让百姓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一群蝼蚁,为国牺牲是他们的荣幸。”谢怀枭不以为然,用提醒的口吻对文初说道:“别忘了促使这一切严重后果的罪人是皇上,方才皇上若是依顺了左西楼,与他回到寝宫中做一些事情,还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吗,本王更是没法见缝插针。”

        说到此,谢怀枭眼神拢上嫌弃:“一双破鞋,还端什么清高,被人多穿一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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