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梦中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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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玺,月光朦胧,徐徐清风好似情人的吻,温柔的吹拂过花园,正是春天时候,这园子里的开满了各色的花,娇艳欲滴、雍容盛达、如火如荼,芬芳馥郁的香味随着风婉转缱绻飘进屋里,这小洋楼是大片的暗色,却有一间房间如琉璃般闪亮着如梦似幻的凄迷光彩。
微卷如藻的黑发,靡丽如蝶的睫毛,柔和如明珠的台灯光打在她白皙如瓷的脸上,只为抹去她微蹙柳眉上镶嵌的愁绪,素秋朦胧醒来,纤细如葱的手指微动,触上温软舒适的锦被,羸弱如蝉翼的身子一侧,贴在一个温暖广阔的胸膛,她浅浅呼吸着,鼻尖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融化她血液里、雕刻在她骨头上的气息,是他独有味道,淡淡的薄荷味混着烟草的味道,一股莫名复杂的感觉流过她的全身,涌上她的眼角。
“你醒了么?”他温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吹着她的发丝微微浮动。
素秋睫毛扑动一二,却没有睁开眸子,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动脸庞,贴近他的胸口,贪恋他的温度,他的温存。
“素秋,”他的声音轻盈如羽,抚在她身上,好似抚在一件易碎的瓷器上,他试着唤她,几分期待。
她惶惶然,“我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他笑着环住她的腰,生了胡渣的下巴轻轻的摩搓着她的头发说,“都没事了,过去了,有我在这儿。”
素秋身子一抖,淡淡说,“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兆麟问。
“梦见一颗海棠树,那海棠树的花开的极好,洋洋洒洒的绯色花瓣儿……”她说,轻浮的声音正如她口中海棠花的花瓣一般迷离飘散。
兆麟没有接话,微晕着眼睛,薄唇贴在她乌黑的秀发,她的发似有一股淡漠无痕、若即若离的花香。
“你就站在那树下,漫天的花瓣落在你脚边、肩上……你一直对我笑,朝我伸手,一直叫我的名字,然后我就朝你走过去……然后……”
“然后什么?”他低喃。
“然后……”她的声音漂浮不定,越来越远,“然后……那花瓣变成了火星子,我惊呆了,呆呆的看见你肩上,脸上全是火,我想叫你却叫不出声音,我想朝你走过去,但是我的脚被困住了……”
“素秋?”他愕然睁眼,却觉得怀里的她好似一块冷玉,透体的冰凉。
“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你,然后火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可是你也不逃,只是站在那,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直叫的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变化多端,叫人辨不出喜悲惧惊,就是这样灵空的声音却诡秘的吓人。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那只是个梦,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没有什么火,我活的好好的。”阵阵寒意刺在他心头,他温厚的吻着她冰凉的额头。
“你在么。”她自语。
“我在,”他深深的吻烙在她的碎发,“我在。”
“兆麟。”她唤他。
“什么?”他心慌意乱,唯恐她陷入梦魇。
“兆麟,”素秋的身子微微抖着,再唤他一次。
兆麟身子一滞,暮然抱紧她,柔情似水道,“我在。”  
“兆麟,”  她化作寒风枝头的一缕枯叶,更加颤抖了。
“我在。”他抱紧她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她的身子轻薄如纸,拥她在怀中,他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切感。
“兆麟,”她执念的叫他的名字,好似是唤着这一生一世的缘分。
“我在,我在。”他快疯了,她的模样叫他发疯。
“兆麟。”  
“我在,我在,素秋,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他将她贴的不留一丝缝隙,不待她再说,他已经说上千遍万遍,他的双臂紧紧的箍住她,箍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要将她揉进身体,她也往他身体里钻,他紧紧的箍着她,她渐渐喘不过气了,也正因为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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