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东郊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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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多多醒来,就见江芙坐在床边,在缝着某件东西。昨晚之事,她不愿回想,沙哑开口“娘子”见她醒来,江芙赶紧放下手中活计,主仆二人,竟抱头痛哭起来。确定虞崖不在,江芙小声同云多多郑重嘱咐道“多多,我在王府,唯一信任之人便只有你。若日后,我们还有机会能逃出这牢笼,我就认你做干妹妹,到时,就把那红漆木盒中所有的首饰都给你,可好?”云多多眼前一亮,江芙不爱打扮,那红漆木盒中,有好多精美的首饰,平日里江芙也会赏些,若全给她,岂不是日后就是小富婆了!“娘子说话算话,可不许耍赖!”江芙敲了敲她的头“自然,我何时骗过你这贪心丫头!”

        “噗——!”一口污血吐出,只听得郎中欣喜道“国公,夫人,好了好了!宋参政醒了!”睁眼,宋彦眠,方氏,江楠都在,唯有宋深竹,又不知被赵文康唤去了何处。“舟儿,你可吓坏了我和阿眠!”不曾想一直大大咧咧的方氏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看着宋深舟直抹泪。“舟儿,听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顾及江楠在一旁,宋彦眠也不便多说,只道“男儿当以国事为重,如今朝堂,暗箭纷纷,我宋家,世代尽忠,可不曾听过有人因儿女情长错误终生!你自个儿好生掂量掂量!”说完,搀扶着方氏离去,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看了江楠一眼。

        江楠自是明白,舒儿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宋彦眠的话,句句锥心。宋家男儿以国事为重,也难怪,即便宋深竹对自己真心,也不会为了与她长相厮守,放下身上的重担。是了,此前她不止一次问过宋深竹,为何常常一声不吭就走,宋深竹总是闪烁其词,只说让她再多等些日子,从十天到半月,从数载到何年。

        舒儿大婚前夜,她俩说了许多贴心话“阿姐,你说明日,他会不会像李三郎那般”李三郎乃话本子里的人物,本是一懦弱书生,却能为了心爱的女子,当街拦下富绅张的迎亲队伍,挨了不少毒打。他的痴情触动了县老爷和一众百姓,最终抱得美人归。可宋深舟不是李三郎,翌日舒儿出嫁,连他的半角衣袖都不曾见到。古往今来,那痴情绝伦的戏码,从不会在台下上演。

        “咳咳她,还真是心狠!”“你,莫要责怪于她。”她和舒儿,都记得前世,与天道相悖,这其中缘由,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从来便是我一厢情愿,何来责怪一说。”“唉——”误会愈深,江楠为弟媳,不能在此逗留,简单行礼便离去。细细想来,她也曾与自己谈笑玩闹,屡屡对她动手动脚,只稍稍抗拒自以为她是上了心的,如今看来,只是不耐烦自己的无耻罢。暗自神伤时,忽听得门吱呀一声,方氏探头“舟儿,娘进来与你说些话!”

        宋深舟翻了个白眼,他的阿娘,自小就精灵古怪得很,不似深闺女子那般温婉娴静,总有几分男儿的英气。听爹说,阿娘小时候上山捉鸟,下河摸鱼,调皮贪玩;琴棋书画是屡教不会,骑马射箭却无师自通。偶尔还神神叨叨,非说自个儿前世是位藩国公主,受尽宠爱,可好景不长,父王病逝,几位兄长争权夺位,外邦侵袭。内忧外患之际,她主动请缨,随兄长一同出战迎敌。胜捷在望,不曾想她最信任的二哥,递上一杯掺了迷药的酒,再次醒来,战事虽得以平息,她却成了敌国汗王的玩物。她有别人无法摧折的骄傲,利刃刎喉若有来生,愿生于平常百姓家,嫁一合心之人,生儿育女,舍去那王权富贵,岂不快哉!

        “瞧你那没出息的怂样!”宋深舟吞了口老血,无奈道“阿娘,我还病着,您可嘴下留情些,咳咳”心疼地为他顺了顺气,方氏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虽然阿娘也喜欢那姑娘,可如今她已是晏王侧妃,你无法改变。得不到的东西,你若大度,便试着放下;你若介怀,便用心守护,自怨自艾或因爱生恨,那都不是君子所为。”“可阿娘,她为何不选我?”“选你?人家姑娘还没及笄,你快二十四的人,又娶过妻,她选你图甚!图你年纪大?”“阿娘我头疼得厉害,您还是先出去罢!”宋深舟扶额,先是江芙,又是方氏,这俩女人合起来,不出三日,定能将他气得入了土。“舟儿,匆匆人间,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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