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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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曙光透过窗玻璃,照在画着红梅的墙上,再反射到床上,反射到睡意朦胧的云梦脸上,热热的却不刺眼。云梦动了下身子,睁开眼,看到床边的肖剑正探着脑袋,满眼浓情地盯着她看。

        “醒了?”他缩回给云梦遮挡阳光的手,握住云梦的,牢牢地放到自己的胸口。

        云梦这才想起来自己被赶出了学校,是肖剑把她带了回来。带回了这里,承载了她几乎所有幸福回想的家园。

        胸膛里满满的情愫,除了柔情、爱意还有感谢,她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她说:”谢谢。”

        “吵醒你了,还睡吗?”肖剑动情地抚摩着她的手,她的脸。

        云梦摇头:“不睡了,睡得够久了。”

        肖剑笑了:“你断定?”

        云梦点头。

        “那就好,这也不算打搅你了。”肖剑说着,头低下来,唇贴在云梦的唇上。许久,许久。

        他的唇热和湿润,带着他特有的齿香触感,慢慢蹭着云梦的唇,那瞬间的柔软,酥麻让云梦的意识感官瞬间瘫软。让她如同置身云里雾里,神移眼花。让她不由自主地捉住肖剑的衣服,无意识地扣住。肖剑感到到云梦的回应,他彻底地放松了,他猛地用力,尽情用那柔软的唇部牢牢挤压住她的,狠狠地厮磨。如同暴雨般激烈,又像触电般痴缠。

        一股电流随着血液迅速延伸至云梦的每一根神经,血管,四肢百骸,让她来不及适应,来不及躲闪,就被那吻带领着深情缱绻,抵逝世缠绵,。

        一次次地迷蒙,一次次苏醒,又一次次地瘫软掉。

        许久,肖剑才不舍地放开云梦,用手抚摩她红肿的唇畔,心疼地换作吻她的脸。

        云梦羞得不敢看他,任他亲了一会儿,又抱起来轻轻地放到腿上,然后,深情地注视,温柔地抚摩。

        云梦实在是羞得不行了,强撑着从他腿上滑下来,想找到鞋子穿上。

        肖剑笑着凑过来,拿过她的鞋子,泰然地帮她穿好。

        再起身,又成了玉树临风清风霁月,全没了刚刚“耍流氓”的样子容貌。

        早饭是肖剑做的,是肖剑喂云梦吃的,碗筷是肖剑刷的,衣服是肖剑搓的,就连洗脸刷牙都是肖剑肖公公伺候的。要不是,云梦坚决反对,恐怕肖剑连云梦的亵服都要帮她洗了。

        当肖剑帮着收拾衣物,拿着云梦的文胸看的时候,云梦羞臊的啊,赶紧夺过来放到柜子里。

        肖剑笑着走出往,一会儿就把门前的一个土堆摊平了。云梦心疼他,让他歇会儿。肖剑凑到云梦耳边低声说:“我再铲会儿,要不,我可不敢保证我这么茂盛的精力,不会把领结婚证后的事现在办了。”

        “痞子,流氓!”云梦红着脸骂他。

        肖剑丢掉铁锹,作饿虎扑食的样子……

        一凌晨云梦的脸都是红的,娇羞地,更是妩媚到极致的。

        一凌晨,肖剑的眼都是痴迷的,缠绵的。更是幸福满满的。

        当溫煦的阳光洒满屋前的梅园,当经霜的枯叶金黄了小院外狭窄的小路,当觅食的小鸟歪着脑袋探看这对陌生的人类,一切又都真正地鲜活起来。

        再一次,肖剑深情款款地握住云梦的手,牵着她走出小院,走上小路,走进一片展满落叶的树林。

        还记得这里吗?这颗槐树,这片酸枣林……

        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吗,?云梦抬头看着这株已经很是粗壮的槐树,摸着树皮上皴裂的纹路,寻找着,探究着,一道横过火顶的瘢痕突兀地擦过她的视线,她再看回往,一种超出时空的厚重感让她激动得想要流泪,是啊,是这里啊。

        肖剑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让那一幕幕过往,如同破空的日光,扯开那久违的记忆。

        十年前,也是深秋季节,斑驳的落叶随着风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暗红的,褐色的,深黄的,各种色彩各种外形,叠在悠远的路上,形成一种韵味十足的画面。

        就在这画面旁边,一个秀气俊雅的十来岁的男孩儿,坐在一块展着垫子的青石上,腿上放着一块画夹子,夹子上是一张画了几条线段的纸,他左手扶住夹,右手拿着一支铅笔,在纸上圈圈点点。

        不一会儿一张很有层次感的风景画便展现了出来。

        悠远的小径,萧败的老树,枯黄的落叶,再加上似有似无的缭绕其间的轻雾,全部画面看上往,别是一番萧瑟的意味。

        男孩并不满足,他把画从画夹上拿下来,放到草地上,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画纸,夹上往,提起笔,却画不下往。

        他有些烦闷,干脆站起身,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划拉那一片一片的落叶,落叶被他划拉到一起,堆成一堆,然后,他再一片一片拾起来把它们无聊赖地散开……

        他就这样聚啊,散啊地把那一片落叶拨弄了小半天。

        当他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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