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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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这才大步离开。

  而须要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大翻白眼。

  “吱呀。”门被打开,沈严铸走进屋里,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圆桌上的沈朝野,而里屋的木桶和脏衣服都已经被须要给收拾下去了。

  “父亲来此,可有何事?”

  沈朝野见沈严铸进来,她莞尔一笑,身子却不动丝毫,她并不打算行礼。

  简直傲慢无礼!沈严铸心中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冒了上来,但他知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于是按捺住不悦,对身后的小厮摆手示意。

  这是打算屏退他人,独自说话了。

  沈朝野见此,倒也不拦着,并也对须要使了一个眼色,须要会意,便站在了门口没有跨进来,还为他们关上了门。

  见现下只有他们父女,沈严铸一时之间倒有些生疏,他顾自走到了沈朝野的一边坐下,然后冷不防的开口说了一句。

  “方才为父进来时,觉得你这院子里的人手未免有些太少,以前你是大小姐的时候,也就罢了,可如今你可是陛下钦定的南湘王妃,不说平常生活需不需要,光是排场上可不能让别人瞧了笑话去。”

  这一番话说的可是那样的情真意切,俨然慈父,但是沈朝野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南湘王妃这个名头罢了。

  沈朝野轻笑道:“父亲来此可不光光是想要与我说这个吧?”

  她心中已然猜到了些许,但是她还是想听听沈严铸到底会怎么开口求她。

  “咳咳。”

  沈严铸见沈朝野的那双眼睛仿佛洞悉一切似的,他不禁又假意咳嗽了几声,随后瞟了一眼沈朝野那悠悠的面容,他沉吟了许久。

  才道:“朝野,为父此次前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母亲的事,你看惩罚也差不多了,就……”

  “哦?父亲要与我讲的,是母亲的十周年忌日吧,说来也怪我,如此重大的一件事,倒是忘记通知你了,那父亲除夕之夜可有什么好的安排?”

  然而沈严铸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话,却被沈朝野硬生生的打断,并且佯装无意的提起了慕容嫣,顺便给沈严铸提了个醒。

  一提到慕容嫣,沈严铸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黑沉又像驴似的长,搁置在桌上的手都不禁握紧了些。

  但碍于他此行的目的,他只能继续忍耐着心底的怒气,粗声粗气道:“这件事稍后再说,我要与你说的是你的继母许芙!”

  可能也是感觉到了沈朝野对这句母亲的排斥,所以沈严铸直接道出了他此次,是为了许芙求情而来的。

  “原来如此。”沈朝野佯装恍然大悟的低叹。

  虽然没说什么敏感的话,但是沈朝野这副模样却让沈严铸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总觉得她的言行有些刻意傲慢和挑衅的味道。

  沈严铸越想心情越躁动,他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然你明白,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就给我一句确切的答案,许芙你是放还是不放?”

  话语冷漠无情,压根从话语间感受不到一丝他对许芙的在意,反而像是履行一件义务而已。

  沈朝野挑了挑眉,就这么干脆么,接着她玩味得看着沈严铸,他越是心急,她就越是高兴。

  于是她慢条斯理道:“父亲应该要明白,旨意是嘉靖帝下的,并不是我说放就能替她开罪的。”

  这的确是事实,第一嘉靖帝已经为了她撤回了一次旨意,而撤回旨意就意味着他要失信一次。此次让他们走正常程序救许芙,那嘉靖帝又要失信一次,以他的性格你觉得可能么,自然这件事也不可能办到了。

  “陛下现在最疼的就是你,只要你去他面前说几句好话,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救下你母……许芙,大不了我们也可以暗中操控,找个替死鬼就行了!”

  沈严铸见沈朝野并没有一下子拒绝,看来有点希望,于是他乘胜追击,连忙主动递上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换在平时,这进出监牢还不是跟许祥侯打个招呼的事,可如今许祥侯是必死无疑,突然没了支撑的人,这监狱自然也就难进了,要是被嘉靖帝发现,他自己都要惹上不必要的猜忌。

  他可是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可万不能因一时不察而掉链子!

  沈朝野幽幽得看着沈严铸的眼睛,仿佛能透着那双眼睛直接看透他的心似的。过了许久,沈朝野才站起身来,走了进步转过身。

  轻吞慢吐道:“想要我救许芙,并冰释前嫌,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沈严铸连忙接话。

  沈朝野低低一笑,慢慢吐出一句话,“但我有个条件,只要父亲应允,无论如何我都会满足你们的要求。”

  “你说!”沈严铸想不到竟如此轻易的说服了沈朝野,心中一喜,也没来得及细想其他。

  沈朝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沈严铸笑的意味深长,那抹笑就犹如一层细纱一般在沈朝野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朦胧的意味。

  只见她轻轻张了张嘴,清丽的嗓音随之溢出。

  “只要除夕之夜沈府举家祭奠亡母,我便会在除夕之夜救出许芙,让你们一家团圆。”

  可若是细细听了,却能发现这话间夹杂的森森寒意。

  “什么?”

  沈严铸一听顿时就站了起来,他看着沈朝野满目震惊,那眼神有惊讶也有厌恶。

  “你让沈府在大喜的日子给慕容嫣行丧?沈朝野你是不是疯了!”这话听得气的他直哆嗦。

  沈朝野目光沉静,她双手环臂,眼神凉凉得看着沈严铸,轻启唇瓣。

  “我早就说过了,之所以称你一声父亲,仅此礼仪。但你如果还不知道该如何与我讲话的话,那我就得劳烦须要再好好教教你了。”平静无波的语调中透着一丝冷漠。

  “你敢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陛下钦任的丞相,你要是动手,那可是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沈严铸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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