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台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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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陆景弈以定定看着步青衣，脸上还是那种温和到令人讨厌不起来的笑容。
步青衣隐约听到，人群中传来少女们满怀憧憬的兴奋惊呼声。
“在学宫的都要来，我怎么会缺席呢？”步青衣脚下轻动，不着痕迹绕开陆景弈的阻拦，朝他淡淡一点头，“又准备进去了，有时间再聊吧。”
最好他忙里忙外忙天忙地永远都没时间。
步青衣匆匆返回人群之中，陆景弈倒也没有阻拦，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是神许久，末了一声苦笑“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啊……”
自打发觉陆景弈在感情一事上的偏执之后，步青衣就对他的种种好意颇为抵触，哪怕她明知道陆景弈并不会害她。从顾朝夕对她的感情渐渐变味开始，儿女情长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剂毒药，若不是碰上了墨归这么一个冤家，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
陆景弈的突然出现让步青衣的心态有那么一丝波动，直至走进万色春香楼，耳中听得悠扬的乐音，她的心境才慢慢恢复平静。
学宫的子弟们被安排在春香楼一角，距离太后尚有一段距离，然而万色春香楼本就不大，想要看清太后等人的容貌并不难。进入春香楼站好后，一群子弟们就忘了朱昌洋之前吩咐的不许窃窃私语的要求，一个个兴奋得满脸开花，就差激动地跳上前去长跪叩首三呼万岁。
步青衣的目光也一直在打量太后那边，但她的目标并不是太后，而是坐在太后身侧的皇帝陆昭徽。
果然如她所料，皇帝没有缺席今天的寿宴，连皇后和薛贵妃等人也有出席。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渔阳公主竟然紧挨着皇后落座，还时不时与太后搭话说笑，看起来祖孙关系相当不错。
但愿这位老太后不是个事儿精，万一老太后心疼孙女也来给她使个绊子，那她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了。
步青衣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的歌舞已经结束，随在太后身边的老宦官一挥手，收到命令的朱昌洋立刻转身，面色肃穆地引领着一群学宫子弟走向台上。
但凡有些上进心的子弟都拼命往前排挤，希望能给太后或者皇帝留下印象；步青衣却反其道而行之，努力让自己藏在人群最后，最好是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猛地推了步青衣一把。
步青衣脚下不稳，踉跄向前倾倒，仗着腿脚功夫灵活好不容易站稳，却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了最前排；更尴尬的是，她这一晃不小心撞了原本站在前面的一名女子，那女子身娇体弱，根本经不住碰撞，众目睽睽之下咚的一声摔倒在台上，引来下面一阵哄笑。
“抱歉抱歉，有没有摔伤？”步青衣连忙将女子扶起，忙不迭道歉，无奈的女子脸皮太薄，当众出丑如同丢了半条命似的，捂着脸一阵梨花带雨，怎么哄也哄不好。
“真是难看。”高坐席中的太后皱起眉头，侧头看向皇后，“问问是哪家的姑娘，回头让家里接她们回去吧。”
“她们？”皇后茫然，“太后娘娘说的是哪些人？”
太后更加不悦“一个冒冒失失，一个就只会哭，你猜我说的是谁？难不成要把那些毫无干系的姑娘都赶走？”
皇后自知失言连忙低声自责，此时已有宦官看清台上的面孔，小声在太后耳边道“被撞倒那位是李太傅的孙女，名叫花莲；撞人那位是广陵王府的青襄郡主，名叫——”
“原来她就是步青衣啊。”不等宦官道出口，太后已经叫出了步青衣的名字。
皇后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我竟然忘了，太后娘娘是听过她的大名的，当初还提过她和景弈的婚事呢！”
“既然是广陵王府的青襄郡主，那就暂且留一留吧。上次景弈的孩子跑来求指婚未果，如今也不好太让他为难。”姜太后叹口气向后一靠，懒懒地挥了挥手，“这么多一群看得眼花缭乱，谁是谁也看不真切。让他们逐个自报家门和姓名吧，若是有看着干脆利落的男儿，皇帝便拿去当贤才培养；若是有看着顺眼的女儿，皇后也多上心记下名字，或是给皇帝充盈下后宫，或者留着给我当孙媳妇，你看着安排。”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笑容有些生硬。
如今后宫的百八十号嫔妃都没能挨个临幸呢，何必再徒劳地壮大后宫阵容？王妃们倒是可以考虑，就怕皇子们各有心思，都如陆景弈那般不肯接受指婚，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摊乱子。
来。”陆景弈以定定看着步青衣，脸上还是那种温和到令人讨厌不起来的笑容。
步青衣隐约听到，人群中传来少女们满怀憧憬的兴奋惊呼声。
“在学宫的都要来，我怎么会缺席呢？”步青衣脚下轻动，不着痕迹绕开陆景弈的阻拦，朝他淡淡一点头，“又准备进去了，有时间再聊吧。”
最好他忙里忙外忙天忙地永远都没时间。
步青衣匆匆返回人群之中，陆景弈倒也没有阻拦，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是神许久，末了一声苦笑“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啊……”
自打发觉陆景弈在感情一事上的偏执之后，步青衣就对他的种种好意颇为抵触，哪怕她明知道陆景弈并不会害她。从顾朝夕对她的感情渐渐变味开始，儿女情长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剂毒药，若不是碰上了墨归这么一个冤家，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
陆景弈的突然出现让步青衣的心态有那么一丝波动，直至走进万色春香楼，耳中听得悠扬的乐音，她的心境才慢慢恢复平静。
学宫的子弟们被安排在春香楼一角，距离太后尚有一段距离，然而万色春香楼本就不大，想要看清太后等人的容貌并不难。进入春香楼站好后，一群子弟们就忘了朱昌洋之前吩咐的不许窃窃私语的要求，一个个兴奋得满脸开花，就差激动地跳上前去长跪叩首三呼万岁。
步青衣的目光也一直在打量太后那边，但她的目标并不是太后，而是坐在太后身侧的皇帝陆昭徽。
果然如她所料，皇帝没有缺席今天的寿宴，连皇后和薛贵妃等人也有出席。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渔阳公主竟然紧挨着皇后落座，还时不时与太后搭话说笑，看起来祖孙关系相当不错。
但愿这位老太后不是个事儿精，万一老太后心疼孙女也来给她使个绊子，那她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了。
步青衣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的歌舞已经结束，随在太后身边的老宦官一挥手，收到命令的朱昌洋立刻转身，面色肃穆地引领着一群学宫子弟走向台上。
但凡有些上进心的子弟都拼命往前排挤，希望能给太后或者皇帝留下印象；步青衣却反其道而行之，努力让自己藏在人群最后，最好是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猛地推了步青衣一把。
步青衣脚下不稳，踉跄向前倾倒，仗着腿脚功夫灵活好不容易站稳，却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了最前排；更尴尬的是，她这一晃不小心撞了原本站在前面的一名女子，那女子身娇体弱，根本经不住碰撞，众目睽睽之下咚的一声摔倒在台上，引来下面一阵哄笑。
“抱歉抱歉，有没有摔伤？”步青衣连忙将女子扶起，忙不迭道歉，无奈的女子脸皮太薄，当众出丑如同丢了半条命似的，捂着脸一阵梨花带雨，怎么哄也哄不好。
“真是难看。”高坐席中的太后皱起眉头，侧头看向皇后，“问问是哪家的姑娘，回头让家里接她们回去吧。”
“她们？”皇后茫然，“太后娘娘说的是哪些人？”
太后更加不悦“一个冒冒失失，一个就只会哭，你猜我说的是谁？难不成要把那些毫无干系的姑娘都赶走？”
皇后自知失言连忙低声自责，此时已有宦官看清台上的面孔，小声在太后耳边道“被撞倒那位是李太傅的孙女，名叫花莲；撞人那位是广陵王府的青襄郡主，名叫——”
“原来她就是步青衣啊。”不等宦官道出口，太后已经叫出了步青衣的名字。
皇后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我竟然忘了，太后娘娘是听过她的大名的，当初还提过她和景弈的婚事呢！”
“既然是广陵王府的青襄郡主，那就暂且留一留吧。上次景弈的孩子跑来求指婚未果，如今也不好太让他为难。”姜太后叹口气向后一靠，懒懒地挥了挥手，“这么多一群看得眼花缭乱，谁是谁也看不真切。让他们逐个自报家门和姓名吧，若是有看着干脆利落的男儿，皇帝便拿去当贤才培养；若是有看着顺眼的女儿，皇后也多上心记下名字，或是给皇帝充盈下后宫，或者留着给我当孙媳妇，你看着安排。”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笑容有些生硬。
如今后宫的百八十号嫔妃都没能挨个临幸呢，何必再徒劳地壮大后宫阵容？王妃们倒是可以考虑，就怕皇子们各有心思，都如陆景弈那般不肯接受指婚，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摊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