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顾仪安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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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你这什么鬼的理由,也太离谱了吧!”
  “谁知道呢,至少我从三个不同视角里了解到的清疏,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顾仪安嘲弄地说着。
  “三个?”苏静不解。
  顾仪安轻轻点点头:“景嫣、游子卿还有寸芜。”
  只是不知道这份不正常是因为半神的特殊性,还是其本人便是如此。
  苏静吃瓜不嫌事大,道:“细说哪里不正常。”
  “我问过游子卿,我问他他眼中的清疏是个什么样的人,游子卿说她比标准的半神还要目中无人。
  寸芜的话半真半假暂不做分析。
  景嫣存留在天道的记忆中,清疏先是故意将她安排去祭天,无孔不入地告诉她这份没有意义的死亡是光荣的。再在游子卿强暴景嫣这件事发生后,第一反应表现出鄙夷与厌恶。
  明明如此讨厌,又故作若即若离的样子诱导景嫣努力讨好她。
  当然,若只是如此,倒也在我理解的范畴之内。清疏做得最离谱的一件事是将景嫣下药洗漱干净一次又一次地送到游子卿的床上。”
  苏静:“卧槽?!这么劲爆?!”
  “不止如此,在景嫣表现出亲近游子卿的倾向后,清疏便对她立马翻脸。让景嫣患得患失,只能听着她的话一次又一次被送往游子卿那里,却不敢与游子卿亲近分毫。”顾仪安像是在嘲笑什么,“苏静,你说,这能是个正常人吗?”
  只是这么一局,游子卿是怎么入局的呢?
  因为无所畏惧吗?
  “确实不像正常人。”苏静若有所思,“但我有另一个问题,这事儿游子卿没反应吗?”
  顾仪安对她的疑问有些奇怪,“你不是也在三世镜里面看了吗?”
  “那他妈的全是色块,我能看懂个几把!”
  “……”
  顾仪安无语,在苏静的追问下解释道:“游子卿入了一次局,而后叫景嫣躲进柜子里以应付清疏。凭我对他的了解,那时的他应当还未学会用理智当手段,或者说还是无牵无挂无所畏惧的他。”
  虽理论明白,但顾仪安依旧很难想象到,什么样的游子卿才叫帝玉珏口中的“那个强大而疯狂的游念卿”
  现在这个妄图篡夺天道、算计了全世界的游子卿难道算不得强大而疯狂?
  苏静伸出手来一把搀过顾仪安的手,将她拽到路边。
  顾仪安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后者眼神向山坡的转角处指去,顾仪安回头看去,一个质朴农民打扮的人,骑着一头毛驴拉着一车水果摇摇晃晃沿着山路向她们的方向赶来。
  骑在毛驴上的明显看见了二人,冲她们质朴一笑,用着带些许方音的话问道:“你们两是芜婆子的客吗?”
  苏静嗯了一声。
  老汉继续问道:“喇她在家摸?”
  “在。”
  “谢谢哦。”
  说完,老汉骑着毛驴顺着山路颠簸颠簸着从二人面前路过,将车停在红瓦屋下,抱起装满瓜果的竹篓敲开大门。

  苏静拉回顾仪安飘忽的目光,续上方才的话题:“你就不觉得游子卿做得并不对吗?”
  闻言,顾仪安冷笑一声:“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
  于他来说,对错不过是他人侃侃而来的谈资,是非善恶也尽是达成目的的手段。旁人究竟如何看他游子卿,这是旁人的事,不是他的事。”
  这点她明白的太晚了。
  那些让顾仪安如鲠在喉的相处细节里,游子卿或许并非因为爱恋对她的掌控欲过剩。
  游子卿一直都清晰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需要去做什么。
  自己本质上是清疏超脱掌控的棋子,因为天赋不容忽视,所以游子卿会不择手段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进而让她产生错觉:游子卿在因为儿女情长不肯放手。
  “那你呢?”苏静问道。
  顾仪安收敛思绪看向苏静,“我要在两难中求一个解法。”
  无法原谅,无法割舍,无法离开,无法释怀。
  这是她与游子卿之间的死局,无论从那一点上看,都只有一方死亡才能作为终结。
  苏静瞅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忍不住吐槽:“咱俩这前言后语又半点关系吗?”
  妈的,多年好友至今不能共频交流,说出去谁信啊!
  眼看苏静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顾仪安也不另外做解释,只浅浅道:“你可以理解为,我想在如今的境地中求个双全法。”
  成全她的自卑自负,成全她的爱慕倾心。
  对此,苏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不会还在念念不忘吧?”
  “是。”顾仪安承认着。
  最初的陪伴或许只有三十年,但在此之外,在这场虚假的棋局之外,游子卿的布局可谓是穿插进她的全部人生。
  以他的手腕,自己若真能轻易走出来,才是天方夜谭。
  这些想法苏静自然不知,只无可奈何骂道:“死恋爱脑!”
  顾仪安知晓她不能理解,所以也不强求她认可,思索之余,顾仪安忽然意识到另一件奇怪的事情。
  心魔之时她隐约察觉到自己心中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执念,也发现模糊的记忆中,有着她想为之拼尽一切的理想。
  这些执念理想似乎与游子卿并无关系。
  那么……还有什么是能在她被宏观控制的前两世里,避开游子卿的影响被酝酿出来的呢?
  “那,”苏静踢着地上的石子:“为什么说清疏要对付你?”
  话语的腔调就差把杞人忧天刻在对方脑门上。
  被她的问题拉回思绪的顾仪安目光遥望向日葵花海,漆黑的某种带着轻蔑似是战意弥漫:“直觉。”
  苏静:“……”
  究其原因,不过是她发觉清疏与游子卿之间微妙的相似性——自傲。
  从游子卿对于手下背叛者的残忍,顾仪安不难怀疑,同样自傲的清疏,恐怕也见不得手中的棋子背叛失控。
  再者,这一幕她似乎见过不是吗?
  就好像明家的庶支利用明听楼去扳倒明家嫡支那样。
  以寸芜为纽带,让她掉以轻心,进而攻破游子卿的防线。
  旁人或许并不清楚游子卿对她的执念,但清疏一定清楚,不然不会用景嫣造出顾璃嫣,更不会为顾璃嫣安排那样的命数。
  方才的老汉骑着毛驴笑着从二人面前过去,转头望去,寸芜扶着门槛远远地望着二人。
  顾仪安看向苏静,开口补上最后一句:“心狠手辣之人不一定是无情之人,但无情之人一定能做得来心狠手辣之事。”
  她毫不怀疑,清疏的无情。
  就好像游子卿对她的漠视那样。
  苏静也瞧见了寸芜,忙从石头上站起来向寸芜走去。
  这位和蔼可亲的婆婆她很喜欢,就像在M星上时,那个会在孤儿院给他们做饭吃的老太太一样。
  她浑然忘了,话题的开始顾仪安竖起的是四根手指,却被她打断只说了三点。
  见旁边人干净利落离开,顾仪安轻轻笑一声。
  苏静热衷吃瓜八卦,但独独没让她说出来最劲爆的一点。
  如果她猜的不错……特霖与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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