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念,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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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哥哥柳志清参军啦,柳志清哥哥穿军装好帅哦。领弟的两个妹妹飞快地跑来喊她快快出去看看。金莲愣神片刻,突然鼻翼酸酸楚楚的,她的嘟嘟唇噘着,嗫嚅着,心里老嘀咕,这个志清哥,怎的事先没跟我说一声哩?她踉踉跄跄地走出家门,他戴着大红花坐上一辆大卡车走了,载着对金莲的眷恋,一脸稚气的他满含深情地回眸,他的清澈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她。车后扬起阵阵尘土。

        金莲背着贵生躲在村口一棵老榆树后面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硬是憋着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水哗哗落在衣襟上。

        柳志清去部队的那三年,金莲背着贵生就去山林或河边漫步,她回忆跟柳志清在一起的每个日子,夜晚她哄睡了贵生后又偷跑出去站在河边望着天空的一轮上弦月,一抹细碎的忧伤袭上心头,她喃喃嘀咕道,志清哥去部队这么多日子怎的不给我来信哩?思念他的时候她浑身颤栗,她回忆着柳志清说过的话,描摹着他的俊朗的眉目和清晰的面部轮廓,那销魂蚀骨的思念使她撕心裂肺般疼痛绝望,她走出闺房仰望碧空中的那一轮上弦月,细嗅着满院的旱金莲的浓烈的芬芳,泪水涟涟。半年多了也听不到他的一丝半点的音信,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她让迎弟给柳志清写封信,迎弟写好的信从柳妈妈那儿问清了地址去邮寄时被招弟从迎弟手里劈手夺走,她说她放进邮箱里,其实信被她撕碎扔了。而柳志清给金莲寄来的信件都被招弟偷偷藏起来了。每个月光清朗,微风习习的夜晚,她蹲在花圃跟前聆听飞虫们的低吟浅唱和旱金莲吐蕊绽放的声音,细嗅它浓烈的馨香,一抹心酸潮水般漫过胸腔,一串串热泪跌落在花瓣上,她抚摸着花朵,轻轻地呼唤道,志清哥哥,你怎的就不给我写信来哩?看着澄澈的碧空中的那一轮满月,溶溶的月色浸染了满院子的花卉,她暗暗嘀咕道,志清哥哥,想你的时候,我就用心描摹着你的好看的模样,凉风裹挟着花香仿佛闻到了你的体香;聆听你的声音,还有你吹过的柳笛声,像微风伴细雨。

        天亮了,院子里的旱金莲都被拔下来扔到了房顶上。这是招弟醋意大发,她妒忌姐姐,姐姐虽然皮肤黝黑,个子矮又胖乎乎的,为什么志清哥却那么喜欢她?她在暗恋柳志清。刚参军那会儿柳志清从部队给金莲寄来一封信,里面夹了张照片,穿着军装的柳志清太帅了,风华绝代呢。招弟撕碎了信件私藏了照片,每到夜晚等迎弟睡熟了她偷偷地取出柳志清的照片轻轻地撩起窗帘,借着柔和的月光欣赏他俊朗的眉目,抚摸着他瘦俏的脸颊,然后亲吻他的眉眼和薄薄的又性感的嘴唇,觉得他就在眼前,这样的月夜很惬意,思念一个人的时刻真幸福。她也想写一封柔情缱绻的信寄给他,可又怕柳志清迁怒于她。早熟的她按耐不住情窦初开的激越心绪,白天黑夜都咀嚼信中的那些浓烈的情话。

        做完了家务活,金莲背着贵生偷偷溜出家门去柳妈妈家里询问柳志清来信了没有。柳妈妈说志清给你来了好几回信哩,你怎的不回信哩?金莲懵逼了,志清哥给我写过好几封信?我怎的一封都没收到哩?柳妈妈说村长和杨支书家有电话哩,我这儿有清儿的信,信中留了部队的电话,你试着给他打电话,兴许能知道一些他的事儿。你去求村里的几个高中生写信给清儿寄过去吧。

        金莲回家后叮嘱迎弟和招弟,你们俩放学了去收发室或到门卫那儿去问问有没有志清哥给我的信。迎弟点头答应着,招弟一脸冷漠,她随口说道,我没空,自己找去。

        金莲去村长家问村长的婆娘,婶,我可不可以借你家的电话用用?村长的婆娘一脸的冷漠,她瞥一眼金莲说,电话占线了!

        电话占线是啥意思哩?

        你脑子被驴踢了?连电话占线都不懂!

        金莲的脸和脖子火烧火燎的,她不尴不尬的走出来了。

        金莲自己每隔几天跑到学校收发室或门卫那儿询问有没有从部队来的信。收发室的老头说信倒是隔三差五的来一封,但被你家老四都拿走了,好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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