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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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殿,还是一如当年,傅椋记忆中的模样。

        若不是三年前,她曾经见过这殿中杂草漫布、蛛网丛生的荒凉景象,怕是会以为此间主人从未曾离去。

        世事本就无常,那三年的光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在岁月的洪流中悄无声息的奔赴远方。

        铺着金丝帛楠木的桌案上摆着褐色的双耳铜炉,丝丝缕缕的烟雾正由中相缠又缓缓溢散。

        不多时,殿中就氤氲了浅淡的雅香,闻着清淡凝神,像是上好的紫株菩提,就连手旁的茶碗中也叫人倒上了暖茶。

        穆书夜看着她,一如三年前,在恭安亲王府庭中,那株杏花树下微笑着唤她的模样。

        傅椋眨了眨眼,手臂自然垂下,袖下素白的指尖摸索着掐向腿肉,想用疼痛来证明眼前之景并非幻象。

        “掐你自己的。”

        穆商言十分没好气的拍掉往自己大腿上伸来的贼手,然后在傅椋转脸看过来的目光中微微一僵,面上虽然十分嫌弃,但手下却不声不响的又将那只手捞了回来。

        傅椋面不改色用力一拧,在他连声的抽气中忽然笑靥如花。

        她眉眼弯弯,如冬去临春的三月和风,直往人心窝里吹去。

        “我想,”

        她端着副温婉架子,柔声慢语,字字咬的十分清楚。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熟知她脾性的二人见她这副神情,身型皆是一僵,穆书夜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当机立断将责任如数推却。

        “当初事态紧急,陛下只得当机立断,瞒你实属迫不得已而为之。”

        慢了一步的穆商言:……

        “哦。”

        傅椋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二人,眼尾上扬,和着涂抹的胭脂艳丽起来。

        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那张温婉了三年的面容在瞬间明艳了起来。

        她语气十分淡然道:“我想应当也是,毕竟你往昔一向疼我,是必不会看着我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哀痛欲绝的。”

        对于这两男人间的推责把戏,她早已心知肚明的屡见不鲜,只是可恨被瞒着这么多年。

        她幼年被拐,为恭安王所救,因寻不到双亲生活恭安王府数年,也机缘巧合的同穆商言相伴长大,然后一路进宫为后,故而穆书夜同穆商言兄弟二人,她虽不能说了解的实在,却也自信二人绝不会为权相残。

        所以当年之事她心中虽知晓二人间必有隐情,但只要一想被瞒下数年,心窝中就蓦然生了团火气出来。

        穆书夜听了这一嘴,自然知晓他这位义妹的火窝在哪处,此事的的确确是他同穆商言之责,所以他并未辩解任何,只是轻叹一声,然后道:“阿椋,对不起。”

        傅椋那团刚冒了个尖,还没有滚大燎原的火,噗的一下就被倾盆大雨浇灭了干净,她闭眼又睁,着实有些对穆书夜气不起来了。

        不过就只是被瞒了三年而已,傅椋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这人现在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难道比不上埋葬在那一捧黄土下的无头枯骨吗?

        “咳……”

        她身旁穆商言轻咳一声。

        “阿椋……”

        “你闭嘴。”

        傅椋不轻不淡的瞥他一眼,然后看着穆书夜不急不慢的继续道:“此处没有旁人,你尽可开口道来。”

        “毕竟死而复生这档子事稀奇的很,我也就在往昔读精怪话本子时才能见得一二。”

        “如今眼前就有一个,倒是令我十分好奇,不如劳请义兄告知我方法,也好在惹得陛下生气要砍头时,还能……”

        “阿椋……”

        一声无奈叹息打断傅椋未尽之言,穆书夜余光中印着自家弟弟泛黑的脸,心中是万般好笑和无奈。

        这若是搁在往日里,他倒是乐得做一位旁观者,来赏这一出青梅竹马打情骂俏的好戏。

        但此时放在这里,却有诸多不合,为了避免这二人呛声起来,遂才出言将这话头引了过来。

        “是你来问,还是我来讲?”

        你来讲的一句话都到了舌根处,又被傅椋不动声色的咽下。

        她这位义兄的头顶上,可有着□□裸的狐狸二字高悬不落,那满朝文武不知叫这人坑害过多少次,以至于当初被抄家时,除了那几个忠良外,竟无一人为他出头。

        所以还是问清为妙,省的兜兜绕绕,最后跌进坑中的是她。

        “这二者有何区别?”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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