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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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为了出门方便,她特地穿了底子适中的鞋,如今脚下踩了一片绵软,好似踩在棉花上般,竟凭空升了几分趣意来。

        她晃悠着和穆商言相牵在一起的手,脚下不安分地蹦蹦跳跳。

        此时夜色渐浓,除了他们外,此处再见不得半点人烟热闹,就连笼灯的光晕都好似融在了这寂静的夜色下。

        今日里是十五也或许是十六,天上的月盘明亮高挂,从天池往人间里落下些许的清辉。

        穆商言只笑看她闹,目光愈发柔和宠溺,似清冷的月色都融化在了那样的一双眼眸中。

        傅椋头上的珠钗随着她踩花的动作晃来晃去,穆商言眸光微微一闪,在上面停顿片刻,忽然出声。

        “明日里,我替你戴钗罢。”

        这个‘钗’是什么钗不言而喻。

        傅椋一愣。

        历代朝中,唯有封后的那一日里,皇帝才会亲手给皇后戴上凤钗。

        穆商言这话的意思,是要当着众朝臣恢复她的身份了?

        众所周知的,如今的她其实不算那个响当当的皇后娘娘。

        虽然穆商言并没有下废后的那道旨意,宫中乃至朝堂对她的礼遇也都如同从前一般无二,并没有因她在静安呆了三年就不尊不敬。

        若不是回来几日里遇到的那些个糟心事儿,还平白多了个漂亮干儿子的话,傅椋还以为她从未因着穆书夜的事被牵连去过静安。

        但她心底下却是万般门儿清的。

        这些人对她如此恭敬,主要是看在穆商言和太后母后对她的态度,又怕着她爹爹,才不敢对她不敬,可心里头却还不知是怎么讲她的。

        那些话她往日里就听过,什么妖妃独宠呀,又什么无后为大呀,还有什么祸乱后宫之流……

        只有穆书夜一日不洗脱脑袋上的罪名,她这个皇后就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傅椋自己估摸着,等朝贡之后,怕是就有人要上奏,遣她回静安去了。

        说不准,还或可能有老顽固给穆商言摁上一个‘昏君’的头衔。

        当然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

        想起那两只重得要死的凤钗,傅椋就觉得后脖子酸疼得很。

        也不晓得当年的穆商言究竟是怎般想的,竟然叫人将那对钗打得死沉。

        她也不是没见过历代皇后佩戴的钗,包括太后母后的钗,都没有她的那般重,简直是要压死个人了。

        在盛朝,封后时所簪的凤钗一般都是由皇帝命人重新打造的,当然也有从上一任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那里传下来的。

        当初太后母后就有想将凤钗传给傅椋的想法,却被穆商言打着,这是父皇专程给母后打簪的名头拒掉了。

        只是傅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厮竟然打了两只无比沉重的凤钗,一只就占了她半个脑袋。

        本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的念头,傅女子猛摇了两下头,边念着回头将宫里的两只钗藏严实点,边神情警惕看过去。

        “戴什么钗?不是讲好,先恢复义兄的王位么?”

        穆商言心道是哪个同你讲好的,他自己肯定是没讲过这话,自就算不得数。

        他道:“你不戴簪,朝贡日就叫我一人在上头吗?”

        按照一般常理,朝贡是大日子。

        傅椋就算再不喜,也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顶着压脖子疼的凤钗,坐在那里装一装样子的。

        但眼下,傅娘娘瞥了他一眼,要抽出手,却没抽出来,叫这狗男人握得实紧。

        “我坐那里名不正,言不顺的,像什么样子,到时被指着骂的可是你,”

        她转过身,面朝穆商言,装作低头去踩他脚下影子的模样,琢磨着怎么把手解救出来。

        只要她将钗藏一藏好,纵使是权宜之计先应下来,最后也还是没钗可戴,傅椋美滋滋地想。

        她心不在焉,也没怎么仔细看着脚底下,后退时冷不丁地踩进了个路上凹进去的窝窝里,身子晃了晃,睁大了眼向后栽去,连带着将身前没什准备的穆商言也扯了个踉跄。

        仓惶之中,只闻咚的一声,丁诺转脸过去,望天望地望远宫,详装什么也未曾瞧见模样。

        枝干被撞得摇了摇,一树繁花摇曳,满目落了场洁白花雪。

        恬雅清幽的香气在周缓缓散开,一呼一吸间尽是清香,傅椋压在肉垫子上,眼前是男人放大几倍的容颜,她心跳忽然就漏了那么一拍。

        凭心而言,穆商言的这张脸是生得极其不错的,也恰恰好长在傅椋所欢喜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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