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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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先下车,放眼眺望四周,满目空阔荒凉,巨大的废弃工厂建筑群,错落分散在各处像个迷宫,破败的断墙残壁露出被风雪侵蚀过的痕迹,红砖斑驳、钢筋狰狞,高耸的天窗全部落满灰尘看不清里面,四边窗框也是破败摇摇欲坠的样子。

        即使天气不冷,空气里也满是漠然肃杀的味道,仿佛是这些建筑在宣泄被废弃在这里的不满。

        玊尔初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遮住那双眼,不苟言笑时竟清冷犀利,犹如利刃出鞘,倒像个正儿八经的专家了。

        凤起觉得很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眼前人,能把工作和生活分的这么清楚,八成也是一支精分蓝筹股。

        玊尔初带凤起上前去打招呼,守在警戒带内的小警察见他来眼神一亮,“玊教授,队长他们在现场,我带你们过去。”

        “好。”玊尔初向他介绍,“知厘,这是我师妹凤起,协助我的。”

        “凤老师好。”知厘只看了凤起一眼,没敢多看,凤起还是不多不少地从这一眼里捕捉到一丝好奇。

        “你抓着我衣服上的带子,小心走不要摔倒。”玊尔初把自己外套上的一条带子递给凤起,跟着知厘带她往建筑群里走。

        玊尔初刻意放慢了脚步,两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我这两天都在看城市地图,锦行原先很多重工工厂都在这里,预备整改之后请了一堆国内外设计师团队规划创意园、艺术区、图书馆和休闲广场。

        待建这段时间吸引了很多活跃艺术家和年轻人,他们很喜欢在那些墙上涂鸦画画,只要别太过分就没人管,算是待建时段西边城市景观美化。”

        凤起眼睛盯着一块砖石上像是水渍的奇怪纹路,用手机拍下来,“知道了,这地儿没有监控,人群也来路不明。”

        玊尔初也发现与自己下颌平行的转墙上有一道血色擦痕,不动声色地拍下来继续往前走,“这里建成之后,大概率会成为锦行的当代艺术中心。”

        “最传统的地址位置和最年轻先锋的血液融合。”凤起眼睛一刻没闲着,嘴上说,“奇妙的化学反应。”

        锦行公安刑侦支队队长常见出现在一个破建筑门口,一派倜傥卓异、落拓潇洒,是文艺片里常出现的那种精致糙汉,招手喊,“尔初,快。”

        凤起抬眸,很怕他头顶上方那个二级风就能吹下来的破木头板掉下来砸着他,喊一声都颤三颤。

        玊尔初和凤起到近前,知厘立刻跑回去了,常见把指尖夹着的烟熄灭,打量凤起,“这是?”

        “我师妹凤起,协助我。”玊尔初见凤起还攥着他的衣服带子,眼底含着笑意。

        常见瞧这眼里流蜜的架势可不像单纯师兄妹,小丫头跟块布丁似的带现场来也不怕落灰,眼里一丝玩味,重重点了两下头,“走吧,进去看看。”

        说完就要迈步往里走,玊尔初跟过去,凤起忽然扯住他的衣服带子用力往后拽了一把,玊尔初脚步顿住,刚回头想询问她怎么了,下一秒常见一趔趄撞在了他肩头。

        原先在他头顶上方悬着的那块木板应声落地,还弹了两下,扑在距离他们一步远的地方。

        玊尔初愣住,有点不可思议,“你绊了他一脚?”

        凤起黑眼珠向上瞧他,“注意你的言辞,我救了他一命。”

        常见回身仰头看木板落下的位置,这要砸身上少不得断根骨头,面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诚心诚意地道谢,“谢谢。”

        风起一本正经地回复,“客气。”

        三个人往里走,凤起跟在玊尔初旁边,问常见,“你刚看我那个眼神,想说我像什么?”

        常见乐了,这话说的倒有点像师兄妹了,每一个字都跟玊尔初一个德行,神叨成这样,只得实话交代,“像块布丁。”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先像个人。”

        “……”

        玊尔初嘴角上扬,这不比生无可恋、淡定温柔罩个冷静面具的样子有趣多了,带刺也好玩的要命啊。

        玊尔初和凤起穿上防护服、戴好鞋套、手套和口罩一起进现场,看样子已经完成勘察取证,技术人员正往外撤离。

        凤起站在入口没动,整个空间充斥着凛冽浓郁的玫瑰香气,鲜研脆弱的玫瑰花瓣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蹲下身在花堆里挑拣,对着光仔细看每一片花瓣被踩踏出的纹路。

        玊尔初先绕着这个空间走了一圈,又在各个角落站了几秒钟,而后去看了眼死者,法医见他过来说道,“男性,20-23岁之间,没有任何体外伤痕,衣着完整,检查符合生前溺亡特征,初步判定自杀,尸体超生反应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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