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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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映荷身上。

        方映荷温柔一笑,  手帕轻抚了唇,对容楚岚无奈道:“怎么?容姐姐竟已忘了我吗?实在叫人难过。”

        容楚岚忙说:“怎么会?只是许久不见,更该好好瞧瞧才是。”

        刚进来那会儿,  在场众人心里都有些恍惚,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姜遗光同样如此。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心里有个声音又告诉他:有什么问题呢?这就是方映荷。

        两位侍女扶着方映荷坐下,行走间,  露出浅色衣裙下的红绣鞋,  侍女们自觉退出去,守在门口。

        还没到午膳时候,凌烛只叫上些小菜点心。门外侍从一样样上来,已分餐摆盘好,  各人面前分别一小碟,供客官各自取用。

        方映荷微微一笑,转而对着姜遗光:“善多小兄弟,之前的事,多谢了,  我身子弱,  请允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姜遗光摇摇头:“不用放在心上。”

        方映荷放下喝空的茶杯,又是一笑,主动问:“今日凌公子怎么有空请大伙儿过来?又是何时认识善多的?我竟不知道。”

        这算是起了个头,  众人边吃茶边聊。

        期间,姜遗光一直很沉默。

        他能把所有人的话都记在心里,他能看出每个人的真实情绪,  知道他们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高兴。可他又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算计什么。

        凌烛邀姜遗光过来,本就是为了试试对方深浅,  想拉拢。现在人到了,一切都很顺利,他反而觉得有些棘手。

        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问了话就回答,不问他就不主动开口。除了时不时看方映荷一眼,姜遗光就没做过别的事。

        可他对方映荷也不像是爱慕。

        “说起来,我该快入镜了。”唐垚叹口气,“距离上一次入镜,已有一个月了。”

        他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也不知这回又会碰上什么东西,如果我回不来……”

        凌烛斥道:“胡说什么?总能平安回来的。”

        其他人也纷纷安慰。

        唐垚觑一眼姜遗光,发觉对方无动于衷后,转变话题:“惜明兄,听你说过那事后,我就派人去查了查闽省的卫家。”

        姜遗光总算抬头看他了。

        唐垚继续说:“我家曾也在闽省有几个铺子,正巧有个铺子上的老人从闽省回来后在京中养老。他在闽省泉郡住了大半辈子了,因家中常需运货到其他省,他跟着跑过许多趟。我问过,那边的船造、制瓷确实兴盛,只可惜……”

        唐垚卖起了关子,拖长音就是不说。

        姜遗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他。

        凌烛催促:“作甚吊胃口?快快说,闽省卫家如何?”

        唐垚:“还能如何,和以前一样,那老人根本就没听过有什么卫家,至于骨瓷,更是从未听闻。”

        坐在他身侧的段缘和、洛琮齐齐嘘他一声,倒并不意外。容楚岚亦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在场只有姜遗光不明白,问:“为什么?”

        唐垚拿筷子当响板,一敲桌面:“这你就不懂了?来,哥哥我好好给你说说。”

        容楚岚呵一声,斜他一眼。唐垚被她瞪得一缩脖子,老老实实说起来。

        “其实,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甭管生前如何富贵,又是如何权势滔天,死后一旦化为那镜中厉鬼,寻常人便会把他们丢在脑后,不去想,不去传。有不少事儿就是这么被‘忘记’的。”

        “像那个闽省卫家,我猜原本应该是有的,只是出了什么岔子,一入山海镜,便被世人遗忘,久而久之,卫家就这么消失了。”

        唐垚说罢,苦笑一声。

        即便这个理大家早就知道,在场几人心情亦不可避免地低落几分。

        姜遗光却很平静,又问:“你们知道贺韫吗?”

        唐垚:“贺韫?谁?”

        段缘和附和:“我不认识。”

        容楚岚亦道:“不曾听过。”

        凌烛问:“贺韫是谁?”

        楼下说书先生已经离场,换了个歌女,细细柔柔弹琵琶卖唱的声音渗入门内。

        姜遗光说:“很久以前的一个人,约摸二十多年了,和死劫有关,所以想托你们问问。”他在录卷宗时,没有说出这个名字。

        凌烛看出来一些蹊跷:“某记下了,回去替你问问。”

        “多谢。”

        凌烛心说听你一声谢真是不容易,“举手之劳罢了,倒是善多,你这些时日可以好好休息,来京中寻某也可。”

        面对姜遗光有些不解的神情,凌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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