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梅水与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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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梅水。

        二十年前,师父在绿洲城与沙漠交界处捡到了还是婴儿的我,从此他便收养了我。师父叫梅山,给我取名梅水,他说没山没水,何尝不也是一幅奇特的画。

        从我有记忆起,师父便是现今的样子容貌,不变的白衣白发和不变的容颜,唯一转变的是他眼底的沧桑。

        年幼之时,我曾问过师父,为何我越长越大,而他却不见老?我问这样的问题,并非是盼看师父老往,而是畏惧他老往。师父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没有他。

        那时的师父告诉我,由于他有高于凡人的法力,所以他可以老得很慢甚至不老。他说他便是被别人称之为的进魔者。年幼的我并不懂作甚“进魔者”,但在我心中,师父是玛法大陆最完善的人。

        他英俊,绿洲城内曾经有很多年轻俏丽的女子想嫁给他当我的师母,如今那些女子早已嫁给了别人当了别人的阿娘,而他还是孓然一身;

        他学识广博,在我牙牙学语时便开端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分辨善恶是非,教我屈服心坎坚守原则;

        他心肠仁慈,曾为接济被沙匪洗劫过的绿洲城百姓,卖掉我们蓝本在城内的大宅子,散尽了他所有财物。那之后他只能带着我在沙漠边界盖了现在的草屋住下。

        如今,绿洲城内的百姓安居乐业,我和师父的生活却越来越潦倒。

        散尽家财后,师父偶然往城内替人卜卦赚取一些钱财,可好多人都说他卜得不准,我听了便会背着师父往揍那些人,当然我也经常会被别人惨揍。

        谁都不可以说我师父的不是,即使他真的不会卜卦!

        我知道师父不是真的替人卜卦,他是在寻人,寻找那幅画里的人。

        那是他收躲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我多次偷偷瞧见师父看着那幅画发呆,看着看着他便会红了眼睛。从来都是仁慈温和、波涛不惊的师父,只有在看那幅时才会有情绪的波动,才会在他眼里闪出爱恨交错。

        在我十四岁那年,师父的腿没法再行走了。他说很多年前,他曾在一场战斗中伤了双腿,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让它们彻底休息了。

        实在我曾静静问过医馆的医师,他们说师父的双腿本是可以治好的,但他从来都没有治疗过。我能感受到,师父的心坎对未来是无看的,所以他不想医治,他越来越回避现实,他甚至不想再以卜卦为名往寻那个画上的人。

        我不想看到师父无看,所以我便替师父往寻人。凡在城内有陌生的异地客经过,我都会留心。看到与那画中类似的人,便想着方法或讹或骗或恫吓,将人带到师父眼前。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师父是高深的魔法修炼者;除了师父,也没人知道我会魔法。

        师父本不肯教习我魔法,他说盼看我做一个普通人,无忧平安地过一辈子;他说越是法力高深之人,越轻易被众人诟病成为众矢之的。

        我知道他是想掩护我,所以我向他承诺,我定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魔法修炼者。所以我在绿洲城内跟人打架,从来都是用拳头!

        实在我只是想像师父一样有高深的法力,有长久的寿命,那样我便能长久地陪伴着孤单的他。

        我曾认为师父是玛法大陆法力最高深的人,但他告诉我,玛法大陆法力最高深的人是魔尊帝灭天,那也是他最敬佩和景仰的人。

        师父如此优良,他敬佩与景仰的人,那当定是更优良的!所以我虽未见过帝灭天,但我却无比敬佩与景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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