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流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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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清观门口的长石阶下来,原路返回行至半程,便见左侧有一条小道往深处去。

        走得百十步,有座简陋的石柱坊架在湿滑的小道上,左右柱子上各有一句话:

        『我醉欲眠卿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再往里走,小道便开阔了,土路也铺上了石头板子,不怎么规则,像是人随意凿的。

        又行得一小会儿,便有座石墙堆砌的院门,上挂一块黑底金漆门匾,提着“甸园”二字。

        景廷时上前叩了叩紧闭的门环。

        稍待一会儿后,门开了个缝,一个道姑装扮的年轻姑娘似是认识景廷时,扫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又探出头望了望他身后,对苏软软和荆九夜上下打量了一番,打开院门让了几人进来。

        门后的院中有一堵石屏风,四下无人,甚是清净。

        苏软软刚刚绕过石屏风,一道黏腻压抑、又让人脸红心跳的粗重闷哼凭空撞进了耳朵里。

        她一下顿住了脚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荆九夜见她突然停下,转身问道:“怎么了?”

        苏软软侧耳辨别:“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景廷时见他们两人都止步不前,也停了下来。

        苏软软抬起手在空中虚虚的绕着圈,示意道:“就……奇怪的声音。”

        景廷时茫然的摇了摇头。

        好吧,可能真是自己听错了。

        她抬脚又准备继续朝前方的屋子去,又有一声男人沙哑的低吟飘过,紧接是带着纾解的长叹……

        这一次很清晰,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空气陡然凝固。

        这大白天的。

        苏软软尴尬的停在原地,想着这还要不要进去。

        景廷时挠了挠头,朝那年轻道姑问道:“小茹,喻姑今天有朋友到访?”

        年轻道姑点点头。

        “那,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改天再来吧。”景廷时道。

        荆九夜朝四周看了看:“小拾,你带我们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喻真是女冠,她就住在这里。今天……可能是不凑巧了,那还是算了,我们走吧。”

        景廷时说着正打算返回,里屋的院里却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女声:“是十王爷吗?请进来坐吧。”

        荆九夜和景廷时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景廷时挑了挑眉:“那……来都来了……”

        -

        这个院子是三进的院落,他们被小茹带进中院的一间屋子里。

        左右坐下后,小茹给他们上好了温茶,又端出两盘果干:“贵客先歇歇,喻姑在妆点。”

        景廷时问她:“今日是哪位公子在造访?”

        小茹低头颔首,轻声回道:“十王爷等会儿自己问喻姑吧,小茹不管喻姑的事儿。”

        “诶……”景廷时伸手还想招呼什么,小茹说完已经退了出去。

        苏软软转头打量着房里的陈设,没有多余的摆件,只在各处放了几盆常青的盆栽植物,整洁简单。屋内有股冷冽清幽的木质松香味,闻着十分清爽,沁人心脾。

        屋子正上方设有一香坛,上面用黄色绸布罩着一块牌位,看不到写的什么。面前的案桌上放着香炉,点着几支线香。再旁边是一个铜制颂钵和铜槌,另还有一本书。

        景廷时上前把那书本拿在手里,一边翻动一边跟他们说道:“喻真才情斐然,曲艺一绝,这本诗集就是她出的。”

        “哦,是吗?”荆九夜接了过来,见封皮上用娟秀的小楷写着《薇韵清音》。

        他打开来扫了几页,抬头对景廷时说道:“这女子着实不一般,恐怕临阳城一半的才子都比不过她。”

        景廷时笑道:“那可不,当初她入住甸园,摆出“诗文授教”的牌子,多少王孙公子踏破了门槛的争相求教……”

        荆九夜轻哼一声打断了他:“恐怕不是求教诗文这么简单吧。”

        景廷时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喻真的性情是放纵了些,不过她可不是教坊里的那种女子。”

        “是吗,那刚刚我是听错了什么不是?”荆九夜望着景廷时,“小拾,你要怎么玩我管不了,可你好歹也是南齐王室之人,别跟外面那些滥情纵性的人似的。”

        “不是,九夜哥……”景廷时想解释,又被荆九夜抢了话。

        “再说了,我们两个大男人还好,阿软一小姑娘,你带她来这种地方,合适吗?”

        说着,两人回头去看苏软软,却见她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正高高举起,然后又用力往前的砸下去,反复几次。

        “阿软,你这是在干嘛?”景廷时问道。

        苏软软摊开手,是个光溜溜的小铜槌,正是放在铜颂钵边上的那个。

        她把槌子在手里掂了掂,递给景廷时道:“挺沉的。如果用这个敲人的话,还是很有份量。”

        景廷时:“……”

        “而且,这个铜槌的形状和章以莲后脑颅骨受损的形状有些相似。”苏软软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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