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过失杀人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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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源市是锡山省的一座重要城市,锡山第一监狱就坐落在湟源市郊区的一个山谷中。看得出来这个位置是精心挑选过的,连续几个岔路之后一条四车道的柏油马路车辆渐渐稀少起来,有时候好几百米对面都没有一台车过来。

        沈攀对这种情况感到惊讶,按说每日里奔波往返监狱的在押人员的亲属应该不会少才是。监狱也是有规定的会见日,家属们大多是集中在那一天去往监狱看望亲人,不过平时要么是办事的、要么是给那些在押人员送钱送物的都该有,不说络绎不绝,但绝对不在少数。

        “第一监狱一般关押的都是重刑犯,相对来说过来的家属要少很多。”何明明很有眼色的开始介绍着第一监狱的情况,沈攀倒是有吃了一惊,施永没道理被关押在重刑监狱吧,才开始他甚至以为施永很可能会在看守所服刑来着,他好歹也是警察出身不是。

        轻刑反或者一些表现良好对社会不会造成重大破坏力的犯人会允许他们就在看守所服刑。很显然,在看守所服刑对犯人来说是最轻松的,看守所里面的一些劳作都是轻量级,不消耗多少体力的例如糊糊纸盒什么的,没有监狱那么辛苦。

        “听说当初本来是要安排施永在看守所呆这五年的,不过他自己不愿意。”说起这个话题,何明明都流露出一种不明所以的神态,他是听老刑警们聊天的时候说起的,施永自己要求转监,要求去条件最艰苦的监狱,后来还是黄强去找他谈了一次才闭了嘴,最后在林俊志的干涉下把他送进了第一监狱,倒也方面队友们去看望他“其实啊,我听说除了黄强黄队长,队里就没有其他人去看过他。”

        何明明撇撇嘴,这人缘要差到哪一种地步才会出现没人探视的情况哟,要知道施永在湟源市刑侦大队的年头可不少,竟然连三瓜两枣的朋友都没有,啧啧…  …

        这的确令人不解,沈攀没吭声,暗自揣摩了一下施永的心理,发现没法理解。算了,等见面了再来问吧,沈攀摇摇头,就施永这人缘,也就难怪林俊志不惜牺牲他的“潜在利益”来维护队里的利益了。

        沿着柏油马路大概又开了二十来分钟,但看到道路两边的树木开始增多,沈攀知道目的地大概马上就要到了。只有单位有组织的植树才可能绿荫遍布,真的是公路两旁,那是看看就知道的,稀稀落落的有几棵树就了不得了。

        第一监狱修得不错,这是沈攀的第一印象,超过十米宽度的电动大门,两边高高的哨楼,铁丝网和戒备森严的武警,当然,还有那透过大门的缝隙能看到的至少长宽各五百米左右的隔离带。

        这是禁区,警察的车也不能开进去。老老实实的在门外的停车场停好车,两人去警卫室办好手续,然后徒步晒着太阳走过那火热滚烫的院坝这才进了监狱正式的办公楼。

        又是各种的证件登记核实,公函交接,然后在一个管教民警的安排下,两人来到一个狭小的看似是审讯室的地方,因为中间又隔离栏把内外彻底的分开。而且,那管教民警把两人带进去之后就说了一句话“你们等一等,里面提人去了。”说完,他就背靠墙站在门后面不再动弹,也没有丝毫要出去的意思。

        每个地方的规则各有不同,这是沈攀最大的感受。他去商山那边的看守所和监狱的次数很多,还真没见过哪里像锡山第一监狱这么秩序森然的。何明明就不用说了,这家伙从警不过半年,看守所都没跟着去过几次,不要说监狱这种正规场合。

        何明明睁大了眼睛很是好奇的左右打量着,不过没一会儿他就觉得好似那管教干部在不满的一直盯着他的后背,这让何明明别扭得慌,却又不可能回头去和人家交流,他只得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足足有十五分钟,隔离栏里面那扇门被打开,另一名管教民警押解着一个黑瘦精壮,个子不高的光头走了进来。不用介绍,沈攀一眼就把施永本人和卷宗里的照片对上了号,他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名管教民警指挥施永坐下,还给他一只手带了手铐,才又退到门边靠墙站着。

        沈攀明白,这是可以谈话了,还好,至少不是好莱坞电影里那种双方都要拿着一个话筒隔着防弹玻璃,那玩意沈攀一向觉得太过冰冷没有人情味。

        “施永,你好,我是商山市刑侦大队刑警沈攀,现在奉命重新调查你这件案子,这是我的助手何明明。”沈攀拿出警官证翻开放在隔离栏下面让施永能看见,他做了一个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至于说何明明的身份他就没有做详细介绍了,这是因为沈攀考虑到施永会不会对湟源刑侦大队有抵触心理。

        如同沈攀想的那样,施永双眸猛地一亮,愣了好几秒钟之后,他回头对着那名管教民警“哈哈”大笑的炫耀道“老朱,我没说错吧,总得有人要来管这件事情的。”刑警出身,施永很明白使用异地警察是一个什么概念,他有些激动到难以自已。

        “冷静,施永,你冷静一下。”那名姓朱的管教民警看到施永那歇斯底里的激动样,不禁皱了皱眉头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劝解道“施永,这是你的机会,你要自己错过了可别后悔哟。冷静一点,好好说话,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听了朱姓民警的话,施永立即做了几个深呼吸,脸上因为激动浮现的红潮迅速的褪了下去。用目光示意沈攀收回警官证,施永语调仍然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们要了解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内心的激动一时间还是难以抚平,施永也并没有沈攀的年龄而鄙视他,能从外地来湟源过问这个案子,没有几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

        相比之下,沈攀那就是老神在在稳如泰山,他有条不紊的打开录音笔,翻开笔录本,不慌不忙的说道“施永,你先把当年发生的一切说一说,越详细越好,尽量不要有遗漏。”

        这一番谈话进行了有两个小时,施永早已叙述完毕,现在是沈攀在反复的追问某些细节,何明明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不过说实话,施永说的和沈攀阅读的卷宗里的记载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这其实很正常,如果真的有疑点,当年那么多的刑侦专家哪里会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这在沈攀的意料之中。

        “嗯,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沈攀打算结束今天的谈话,施永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他自己就是刑警,还是老刑警,今天的谈话内容预示的结果他比谁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话,结论和当年的结论没有两样,因为这三年他做梦都在回忆当年的场景,着实是找不出丝毫的可以切入的疑点。

        有些丧气的点点头,施永勉强忍着内心的苦楚,说道“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回答的。”其实别说他,就是站在内外审讯室的两个管教民警脸上都是那种意料之中的神情,要知道施永在监狱里折腾了足足三年,不敢说第一监狱每一个民警都了解了施永的案情,那也有一大半民警是清楚的。

        每一个重新被调查的案件莫不是因为发现了新的线索,像施永的案子,仅靠他自己的说辞,那就在在折腾十年也等于零,那就是空事,白费精力,施永自己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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