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名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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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变得十分专注,她扬弓,演奏出了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的开头片段。
  「海豚」的音色穿透力很强,晶莹剔透,飘逸灵敏而摇曳多姿,清澈得让陈星语觉得,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耳边唱着歌。
  就像灵魂提取器一样,让陈星语条件反射地摸了下自己的胳膊。
  “不管拉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把琴就像是有它自己的意识,在引导着我一样。”
  林夏以一种怀念的眼神看着这把琴,感叹道。
  小提琴就像是演奏者的半身,像是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在以它自己的方式和林夏交流着。
  演奏结束之后,林夏又跃跃欲试地看着另一把瓜奈利。
  陈星语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把是维尼亚夫斯基用过的小提琴。”
  “……这两把琴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听完陈星语的话,林夏就觉得很离谱。
  维尼亚夫斯基被称为是帕格尼尼之后,无论是演奏还是作曲,都最接近他的小提琴家。
  林夏来之前就知道以陈星语的品位,这两把琴必定不会平庸。
  但她没想到,何止是不平庸啊。
  这两把琴简直是全世界最顶级的小提琴,每把起步就值一两个小目标。
  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必须有独特的渠道和机缘。
  就拿「海豚」这把琴来说,林夏听说J国音乐基金会也对它感兴趣,陈星语能抢先把它买到手,确实不简单。
  见林夏试完了和她久别重逢的「海豚」,陈星语又开口邀请她试试那把「维尼亚夫斯基」。
  “这把琴,尤其是低音,非常的醇厚甜美。”
  林夏一听陈星语的描述,就知道这把琴很适合她。

  瓜奈利和斯特拉迪瓦里这两位制琴大师,风格完全不同。
  斯氏制琴更加规范和标准,打个比方就像是做雕塑,斯氏雕刻的都是标准古希腊帅哥美女,整体风格很统一,顶多就是各有各的美法。
  而瓜奈利就很放飞自我,会雕刻出一些奇奇怪怪、不像正常人的体型。
  他在世时,甚至有人觉得他在胡乱做琴,但架不住人家这么随性,也能做出来最好的琴。
  因为这种风格,每一把瓜奈利都是非常有个性的,独一无二。
  林夏自然很好奇这把瓜奈利的性格。
  陈星语说这把琴的低音很美,林夏就演奏了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前几个音一拉出来,林夏瞬间明白了陈星语的意思。这把琴的音色很厚实甜美,就像是醇厚的红酒一样。
  确实是一把很适合陈星语的浪漫的琴。
  《流浪者之歌》是一首小提琴名曲,尤其是开头的这一段,总是被用在各种搞笑的综艺里,但它原本的感情色彩,其实是非常忧伤的。
  因为它又叫《吉普赛之歌》,吉普赛人饱受歧视,世世代代都过着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
  陈星语不知道林夏在演奏什么曲子,但她感受到了琴声中的那种悲怆和苦难。
  林夏演奏完开头的引子,直接就跳到了结尾的华彩段。
  描写吉普赛人的音乐作品,无论开头是多么的悲惨凄凉,一定会有辉煌欢快的华彩段落。
  因为就像这个饱经磨难的民族,无论经历什么,都能用歌声和舞蹈驱赶一切的悲伤,宣泄所有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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