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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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的头一场经历三天在十一号下午申时三刻才排着队出贡院大门,交卷每十人检查号牌等就一次放出。

        贡院大门外是水泄不通的马车与焦急等待的下人,放出人立刻又会重新关上。

        天空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喉咙干但嘴唇却起了层白色的死皮,并不是干裂,挺恶心。

        身上也臭烘烘的要命,头发一抓手上一股子死虫子的味道,看着林方林圆哭的上前搀扶说受苦了,江风心想林方哭意料之中,倒是没想到林圆竟也会掉泪。

        该说不愧是亲兄弟吗,只是林方没有林圆会掩饰。

        指指自己的喉咙,今天一天他都硬撑着没上茅房,实在是昨天看到的直接吐了。

        越是潮湿雨天越是招苍蝇蚊虫,那臭号真是神仙都得退避。

        站在油纸伞下用雨水洗手洗脸使劲搓搓嘴唇上的白皮,然后捧起手掌想要喝口水,但还是没下去口。

        林方直接把马车里的葫芦和水囊都拿下来,看着主子喝的呛都不停下,打了个好几个水嗝直到使劲甩都没有一滴留下才作罢。

        林放放声大哭,被命令别哭了还是忍不住抽噎着,心里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原来考个功名竟然如此受折磨,看少爷这下巴都冒出胡子拉碴的,衣衫也都是褶皱,明明每日少爷最喜洁净了。

        郭兄在十人出来中很是显眼,出来直接第一句话就是有酒吗,一边喊着快疯了。

        其书童腰间早有准备就装着酒葫芦,直接拿着一气灌了进去,这才爽快的发一声活过来了。

        “咋那么费事,咱们先走吧,等他干甚?”

        “那我不等你先走,你心里舒坦。”

        “哎,那我心里会真不舒坦,但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舒坦干我屁事。”

        “你瞧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逼着洗手洗脸就上马车去等着,江风就站在马车前面等着。

        除了提前先交卷的,到时间就会按照号码牌分批次的一批批出来,这号房得排在多后呀。

        中途看着李楣和舒宴出来时,周边读书人都抱拳笑脸与之交谈,听到答案有的高兴有的懊恼,江风捂住耳朵眼睛转开。

        这只是第一场,后面还有两场,现在因为第一场心绪不宁,那后面两场还求什么发挥。

        所以见着曹卓昌出来直接让人拉着过来上了马车就离开,弄的本人刚要开口问哪个题怎么写的但直接被堵在喉咙里。

        “答案是好是坏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后两场好好发挥,这第一场好坏已无关系。”

        对这江贤弟的话,郭淮左是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是我魔怔了,第一场确是过去不重要了。”曹卓昌也是被刚才门口那激烈的对题给影响了,现在点点头没了问的心思。

        “对了,郭兄,为保险你还是跟我们住一起为好或是让你的书童更仔细些。”

        “哎,不管出什么题目,我都绝对会中,什么旁门小道都是弱者的行为。”郭淮左手一挥极度自信,才高八斗可谓就是自己的形容词,没有人能与自己相比。

        “噗,真是自大。”

        “你说什么!”郭淮左怒目而视,觉得自己的才华遭受质疑,“呵,我知道你的成绩比我低,你就是嫉妒。”

        “什么,我嫉妒你,姓郭的你除了做诗名扬江南,论写文章你能与我相比吗,我看不见得。”

        “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二人扯着领子一个比一个高声,拳头都攥好,刚才那萎靡样子简直跟假的似的,连二人身旁的书童都加入战局,指着互相骂都是你主子的错。

        “你们,真是够了。”江风大声喝止,一人一个手刀直接让二人捂着脑袋消停下来。

        “若是不服,以这次的成绩为赌注。”

        面对这贤弟的书法,二人自然一个说“可以”一个也说“行”。

        下了马车进客栈,房间内郭淮左的书童小心问公子脑袋还疼吗?

        “江贤弟很有分寸,只是瞄准耳朵上边邦邦硬的一侧,也没有碰到头顶,力道也不大,估计没用一半力,与秋闱相比交这朋友才是最令我开心的。”

        书童见公子哈哈大笑,伺候着洗漱,见其不停骂那姓曹的,亦是同仇敌忾。

        “贤弟温和淳朴,没有心眼,那姓曹的在贤弟身边肯定没安啥好心,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不光我你们都得多注意点。”

        见下人认真的点头,他这才满意。

        看端上来一碗姜汤,直接皱眉不喝,这点雨水能阻拦得了他,真是小看他了。

        门外有好多人敲门说请教请酒边畅谈边说,精神抖擞高声答应。

        “主子,江少爷可交代了你三场考完才能跟人喝酒。”

        他脸一垮,好像还真是,再说这赌注都立了,若是因喝酒写错字名次不好,想到那姓曹的得意模样,“去去,就说我病了。”

        下人喜的点头出去抱歉拒绝,尽管不依不饶的,但就是站在门口堵着没让进。

        与之相反的是,江风一回房间就是认真洗了三遍澡,认真喝了两碗姜汤,为保险连考篮里的东西都用雄黄等杀菌,仔细检查头发还有没有虱子和小虫子。

        “没有虱子,公子,真的只粘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我都掐|死个小虫子似的,不行,我得再用酒冲下头发。”不敢碰着头皮,只是从中间往下倒,前端使劲泡在盆子里。

        不觉得弄干净,他没法上|床,就不能全身心放松的睡个好觉。

        喝了好几碗撇去浮油的鸡汤,再大吃特吃些清淡和软的馍馍,牙齿都啃干饼啃的感觉松动似的疼,真是要命。

        下人进来时骤然发现在打呼,得,饭菜正吃着一半呢,小心把攥在手里的筷子拿出来,抬上|床,用巾帕擦拭脸和手。

        江风闭着眼醒神腿脚使劲伸了个懒腰,听着外面鸡叫声,打了个大哈欠,蚊帐拨开屋里真的很黑。

        “可算睡个好觉。”一摸眼角都是眼屎。

        这三天腿脚不说得蜷缩着,江风因听到“吱吱”声都没敢睡觉,就怕迷瞪中被老鼠咬一口咋办。

        越想越可怕,就坐着靠了一会墙点着脑袋打盹,还是趁着白天的时候。

        晚上也点着蜡烛四处警惕,根本不敢睡觉。

        这天早上天还是阴着排队,一回生二回熟,什么准备都快多了,而且炉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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